在我读小学时,苏珊那小小的身体里竟长了肿瘤,住院接受了三个月的化疗。原来那一头美丽的金发差不多要掉光了。这使她也不如往常那样活泼了。更残忍的是,每天她要顶着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去上课。这件事引起了老师的深思。
在苏珊返校前,老师热情而郑重地在班上宣布:“从下周一开始,我们要学习认识各种各样的帽子。所有同学都要戴着自己最喜欢的帽子到学校来,越新奇越好!”星期一到了,苏珊回到了她离别三个月的教室。但是,她站在门口却迟迟没有进去,她担心,她犹豫,因为她戴了一顶帽子。
可是,使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的每一个同学都戴着帽子,和他们的五花八门的帽子比起来,她的帽子再普通不过了,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下子,她觉得自己与别人没有区别,没有什么障碍,她与伙伴们自如地见面了。她轻松地笑了,笑得那么甜美,那么开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现在,苏珊常常忘了自己还戴着一顶帽子;而同学们呢,似乎也忘了。
几乎(jī jǐ) 似乎(sì shì) 蓬勃(bò bé)
残忍 障碍 郑重
故乡
只因为我在故乡度过了人生最初的十几个年头,因而从离开它的那一刻起,思乡便成为一种病:无从治愈,无法自己。
每当深夜,皎洁的月光洒上床头,抑或昏黄的路灯将摇曳的树影投上天花板,我总要想起故乡的一切。在如泻如瀑的月光下,小伙伴们应该都已经甜甜入睡,屋子里只有轻轻的鼻息,衬托起夜晚的宁静;而我的老屋里却空无一人,月光银练般流过窗格,悄然落向闲置的床帷;田野上的小路寂无行人,只有庄稼在微拂着长大的阔叶;远处的河堤依稀可辨,桦树林传来遥远的叶动声;更遥远处,不眠人似有似无的歌声飘忽不定……
我是那样地思念故乡,它与我少年的彷徨,青春的无奈共存着。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我为它写过无数首思念的诗歌,因为它是我永远的恋人。
故乡,抽象成一种情绪在心头,就像它的天空里轻纱薄翼般的白云,久久地漂浮着,衬着天空那种忧郁的蔚蓝。久久地,直到我长大。
摇动 空闲 忧愁 悄悄
①无法自己:。
②轻纱薄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