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
我最喜欢教我英语的王老师,因为她最能理解我们的心情。
记得五年级时有个转学来的陈晖同学,他对学英语毫无兴趣,很怕上英语课,连26个英语字母都认不出。王老师很理解他的心情和学英语的难处,就着重辅导陈晖,并用一些形象的图片、例子来增强陈晖对单词和语法的记忆。每当陈晖掌握一种语法或一个单词,甚至一个字母,王老师就会当众表扬他。陈晖学英语的积极性大大提高了。
王老师不但理解我们,还善于引导我们。那是在一节自习课上,她拿着试卷给我们评讲。正讲得起劲的时候,忽然,从操场上传来“嗡嗡嗡”的马达声。怎么回事?同学们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向外观看。原来,是自然老师在做模型飞机试航。同学们都希望去阳台看一看。顿时,教室里轻轻骚动起来。
王老师见我们不再认真听讲了,她先是一愣,露出疑惑的神情。当王老师转头看到自然老师在做模型飞机试航,回头又看到我们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时,才恍然大悟。她果断地一挥手,说:“到外面去看看吧!”同学们都高兴地欢呼起来。
回到教室,同学们一时还安静不下来。王老师就微笑着说:“你们很喜欢飞机吧!可要知道现在国外航天事业比我国强得多,这就要求我们学习更多的知识,而外语是学习研究国外先进技术的必要工具……”这时,教室里显得格外安静,大家又继续认真地听王老师评讲试卷了。
这样的老师怎不叫人喜欢呢?
迷惑—— 宁静——
怀特森先生教的是六年级的科学课。在第一堂课上,他给我们讲了一种叫作凯蒂旺普斯的东西,说那是种夜行兽,冰川期中无法适应环境而绝迹了。他一边说,一边把一个头骨传来传去,我们都作了笔记,后来又进行了测验。
他把我的试卷还给我时,我惊呆了。我答的每道题都被打了个大大的红叉。测验不及格。
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我是完完全全按照怀特森先生所说的写的呀!接着我意识到班里的每个人都没及格。发生了什么事?
很简单,怀特森先生解释道。有关凯蒂旺普斯的一切都是他编造出来的。这种动物从来没有存在过。所以,我们笔记里记下的那些都是错的。难道错的答案也能得分吗?
不用说,我们都气坏了。这种测验算什么测验?这种老师算什么老师?
我们本该推断出来的,怀特森说道。毕竟,正当传递凯蒂旺普斯的头骨(其实那是猫的头骨)时,他不是告诉过我们有关这种动物的一切都没有遗留下来吗?怀特森描述了它惊人的夜间视力,它的皮毛的颜色,还有许多他不可能知道的事实。他还给这种动物起了个可笑的名字。可我们一点没有起疑心。
他说我们试卷上的零分是要登记在他的成绩记录簿上的。他也真这么做了。
怀特森先生说他希望我们从这件事当中学到点什么。课本和老师都不是一贯正确的。事实上没有人一贯正确。他要我们时刻保持警惕,一旦认为他错了,或是课本上错了,就大胆地说出来。
上怀特森先生的课,每一次都是不寻常的探险。有些科学课我现在仍然能够差不多从头至尾地记起来。有一次他对我们说他的大众牌轿车是活的生物。我们花了整整两天才拼凑了一篇在他那里通得过的驳论。他不肯放过我们,直到我们证明我们不但知道什么叫生物,且还有坚持真理的毅力时,他才罢休。
我们把我们这种崭新的怀疑主义带进了所有课的课堂。这就给那些不习惯被怀疑的老师带来了问题。我们的历史老师讲着讲着,会有人清清嗓子,说道:“凯蒂旺普斯。”
如果要我给我们的学校危机提出个解决办法的话,我一定会提出怀特森先生。我没做出过什么重大的科学发现,但我和我的同学们从怀特森先生那里得到了一种同样重要的东西,一种正视着某个人的眼睛,告诉他他错了的勇气。怀特森先生还让我们看到,这么做有时候是很有趣的。
这里面的价值并非每个人都能觉查到。有一次我把怀特森先生的事讲给一位小学老师听,他惊骇极了。“他不该像这样捉弄你们的。”那小学老师说道。我正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全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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