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初中学校在校学生有关“阅读”问题进行了调查,并将调查发现公布如下:
材料一 课外阅读
读书兴趣及占比例 读书计划及占比例 关注点及占比例 读书笔记及占比例
深厚 13% 有计划 11% 写得怎样 10% 每读必做 0%
一般 48% 有时有计划 32% 怎么写的 14% 凭兴趣做 24%
无兴趣 39% 没有计划 57% 写了什么 76% 从不做 76%
材料二 语文学困生
阅读能力:10%的学生基本读不懂作品,55%对作品的内容写法似懂非懂,35%看不出作品好在哪里。
写作水平:情感积累欠缺,矫揉造作;知识面狭窄,素材贫乏;立意肤浅,认识能力偏低;写法粗陋,语言枯燥。
研读以上两则材料,写出你探究发现的结果。
①茫茫燕园中,只剩下幽径的这一棵藤萝了。它成了燕园中的鲁殿灵光。每天春天,我在悲愤、惆怅之余,惟一的一点安慰就是幽径中这一棵古藤。每次走在它下面,嗅到淡淡的幽香,听到嗡嗡的蜂声,顿觉这个世界还是值得留恋的,人生还不全是荆棘丛。其中情味,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②然而,我快乐得太早了,人生毕竟还是一个荆棘丛,决不这到处都盛开着玫瑰花。今年春天,我走过长着这棵古藤的地方,我的眼前一闪,吓了一大跳:古藤那一段原来凌空的虬干,忽然成了吊死鬼,下面被人砍断,只留上段悬在空中,在风中摇曳。再抬头向上看,藤萝初绽出来的一些淡紫的成串的花朵,还在绿叶丛中微笑。它们还没有来得及知道,自己赖以生存的根干已经被砍断,脱离了地面,再没有水分供它们生存了。它们仿佛成了失掉了母亲的孤儿,不久就会微笑不下去,连痛哭也没有地方了。
③我是一个没有出息的人。我的感情太多,总是供过于求,经常为一些小动物、小花草惹起万斛闲愁。真正的伟人们是决不会这样的。反过来说,如果他们像我这样的话,也决不能成为伟人。我还有点自知之明,我注定是一个渺小的人,也甘于如此,我甘于为一些小猫小狗小花小草流泪叹气。这一棵古藤的灭亡在我心灵中引起的痛苦,别人是无法理解的。
界 河
(希腊)萨马拉基斯
命令很明确:禁止下河洗澡!同时规定沿岸二百公尺内为禁区。
大约三周之前,他们来到河岸这边驻扎下来,对岸就是敌军——通常被称之为“那边的人”。
河两岸的纵深处尽是茂密的丛林,林子里驻扎着敌对双方的部队。
据情报,那边有两个营,但他们并未发动攻势。谁知道眼下他们正打着什么鬼算盘。与此同时,双方都派出哨兵隐蔽在两岸的密林里,戒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情况。
记得他们初抵此地时,还是春寒料峭。然而几天前却突然放晴,现在竟是明媚和煦的春天了!
第一个偷偷潜下河的是一位中士。一天早晨,中士下河潜入水中。不久当其爬回此岸时,肋下已中了两弹,后来只活了几个小时。
翌日,又是两个士兵下河去了。没有再能见到他们,只听到几阵机枪的扫射声,然后,便是一片沉寂。
此后,司令部就下了那道禁令。
然而,那条河依然具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一听到潺潺流水,渴望便从他们心底油然而生。两年半的野战生活已使他们变得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在这两年半里他们享受不到一丝的快乐。现在他们却邂逅了这条河,可司令部的命令却是……
“这该死的命令!”那天夜里他忿忿地诅咒道。
夜里,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远处,滔滔的河水声萦绕在他的耳际,仿佛家乡节日演奏的合唱,令他不得一丝安宁。
对,明天要去,他一定要去——让那禁令见鬼去吧!
其他的士兵正睡得很香,最后,他也渐渐进入了梦乡。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起先,他似乎见到了它——一条河。河就在他的面前,期待着他。
他站在岸边,正欲跃入水中。一瞬间那条河竟然变成了他的恋人——一个肤色黝黑、年轻健美的姑娘,她正待他奔来,可是他没有能朝他跑去,因为一只无形的手仿佛紧紧攫住了他的后背。
他醒了过来,精疲力竭,天还没有亮……
终于来到河边。他停下脚步注视着它。瞧这河!一连几个小时他都在担心这只是一种想象,抑或只是他们的一种幻觉,一种错觉。
天气多好啊!他把衣服和枪靠放在树干旁,纵身跳入水中。一俟他赤裸的身躯进入水中,承受了两年半的折磨,他那迄今还留有两颗子弹刻下的疤痕的肉体,顿时感到变成了另一个人。无形中,宛如有一只拿着海绵的手抚过他的全身,为他抹去这两年半中留下的一切印迹。
左右两岸,鸟群在自由飞翔,有时它们盘旋在他的头顶,和他亲昵地打招呼。
他时而仰泳,时而侧泳,任凭自己随波逐流。他还不时进行长长的潜泳。
少顷,顺流漂下的一根树干出现在他的前方。他一个长潜试图抓住树干。他果真抓住了!他恰巧就在树干边浮出水面。真是太妙了!可就在这瞬间,他发现约在三十公尺开外的前方有一个脑袋。
他停下来,想仔细看清楚。对方也看到了他,也停了下来。两人面面相觑。
倏地,他一下子又恢复了原来的自我——一个经历了两年半战火洗礼的士兵。
他无法断定面对他的那个人是否是自己的战友,抑或是那边的人。他们都惊得呆若木鸡。一个喷嚏打破了平静的僵局。这是他打的喷嚏,像往常一样很响。紧接着对方开始向对岸快速游去,他也分秒必争。两人使尽全力游向自己的岸边。他先上了岸,奔到那棵树下,一把抓起了枪。还好,对方刚出水,正朝自己搁枪的地方跑去。
他举起枪,开始瞄准。对他来说,要打中对面的脑袋实在再简单不过的了。对方赤裸着身子在约二十米的地方奔跑,这是极易瞄准的活靶子。
不,他没有扣动扳机。那边的人就在对岸,恰似娘胎里出来的一样,赤条条一丝不挂。他站在这边,也赤裸着身子。
他不能扣动扳机,两个人都是赤条条的,赤条条的两个人,一丝不挂。没名没姓,没有国籍,没有穿咔叽布军装的自己。
他不能扣动扳机,他觉得此刻这条河并没能把他们隔开;相反,却把他们联合在一起了。
当对岸枪声响起时,他只是瞥见有几只鸟被惊起。他倒了下去,先是颓然跪下,随之整个身子直挺挺地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