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当阳光洒在身上时,它更坚定了心中的信念——要开出:一朵鲜艳的花。
②不久,它从泥土里探出了小脑袋,渐渐地,种子变成了嫩芽。
③从此,它变得沉默,只有它知道它在努力,它在默默地汲取土壤中的养料。
④虽然它经受着黑暗的恐惧,暴雨的侵袭,但是它依然努力地生长着。
⑤种子在这块土地上的生活并不那么顺利,周围的各种杂草都嘲笑它,排挤它,认为它只是一粒平凡的种子。
慈母情深
①我忘不了我的小说第一次被印成铅字那份喜悦。我日夜祈祷的是这回事儿。真是的,我想我该喜悦,却没怎么喜悦。避开人我躲在一个地方哭了,那一时刻我最想我的母亲……
②我的家搬到光仁街,已经是1963年了。那地方,一条条小胡同仿佛烟鬼的黑牙缝。一片片低矮的破房子仿佛是一片片疥疮,但饥饿对于普通的人们的严重威胁毕竟开始缓解。我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了,我已经有30多本小人书。
③“妈,剩的钱给你。”“多少?”“五毛二。”“你留着吧。”买粮、煤、劈柴回来,我总能得到几毛钱。母亲给我,因为知道我不会乱花,只会买小人书。每个月都要买粮买煤劈柴,加上母亲平日给我的一些钢镚儿,渐渐积攒起来就很可观。积攒到一元多,就去买小人书。当年小人书便宜,厚的三毛几一本,薄的才一毛几一本。妈妈从不反对我买小人书。
④我还经常出租小人书。在电影院门口、公园里、火车站。有一次火车站派子,使母亲为之动容,于是她带我去讨还我的小人书。
⑤“不给!出去出去!”车站派出所年轻的警察,大檐帽微微歪戴着,上唇留两撇小胡子,一副“葛列高利”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母亲代我向他承认错误,代我向他保证以后决不再到火车站出租小人书,话说了许多,他烦了,粗鲁地将我和母亲从派出所里推出来。
⑥母亲对他说:“不给,我就坐台阶上不走。”他说:“谁管你!”砰地将门关上了。“妈,咱们走吧,我不要了……”我仰起脸望着母亲,心里一阵难过:________“不走,妈一定给你要回来!”母亲说着就在台阶上坐了下去。并且扯我坐在她身旁,一条手臂搂着我。另外几位警察出出进进,连看也不看我们。“葛列高利”也出来了一次。“还坐这儿?”母亲不说话,不瞧他。“嘿,静坐示威……”他冷笑着又进去了……
⑦天渐黑了,派出所门外的红灯亮了,像一只充血的独眼,自上而下虎视眈眈地瞪着我们。我和母亲相依相偎的身影被台阶折为三折,怪诞地延长到水泥方砖广场,淹在一汪红晕里。我和母亲坐在那儿已经近四个小时。母亲始终用一条手臂搂着我。我觉得母亲似乎一动也没动过,仿佛被一种持久的意念定在那儿了。我想我不能再对母亲说——“妈,我们回家吧!”那意味着我失去的是三十几本小人书,而母亲失去的是被极端轻蔑了的尊严。一个自尊的女人的尊严。我不能够那样说……
⑧几位警察走出来了。依然并不注意我们,纷纷骑上自行车回家去了。终于“葛列高利”又走出来了。“嗨,我说你们想睡在这儿呀?”母亲不看他,不回答。望着远处的什么。“给你们吧!……”“葛列高利”将我的小人书连同书包扔在我怀里。母亲低声对我说:“数数。”语调很平静。我数了一遍,告诉母亲:“缺三本《水浒》。”母亲这才抬起头来,仰望着“葛列高利”,清清楚楚地说:“缺三本《水浒》。”他笑了,从衣兜里掏出三本小人书扔给我,咕哝着:“哟呵,还跟我来这一套……”
⑨母亲终于拉着我起身,昂然走下台阶。“站住!”“葛列高利”跑下了台阶,向我们走来。他走到母亲跟前,用一根手指将大檐帽往上捅了下,接着抹他的一撇小胡子,我不由得将我的“精神食粮”紧抱在怀中。母亲则将我扯近她身旁,像刚才坐在台阶一样,又用一条手臂搂着我。“葛列高利”以将军命令两个士兵那种不容违抗的语言说:“等在这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惴惴地仰起脸望着母亲。
⑩“葛列高利”转身就走。他却是去拦截了一辆小汽车,对司机大声说:“把那个女人和孩子送回家去。要一直送到家门口!”
(注:选自《语文课外阅读》九年级上册,有删改。)
虎视眈眈:。
感悟亲情
那是个漫天飞雪的日子。早晨,因为一件小事,我和父亲顶了嘴,赌气穿着一件毛衣,连早饭都没吃就骑着车向学校奔去。路上,刺骨的风夹着雪花直往我的毛衣里钻,我却心想:反正冻死了也没人管。到了学校,我的手脚已经冻僵了,我的倔强似乎也有些畏惧这寒冷的天气,我开始后悔今天早上所做的事。
我忍着寒冷,度过了分秒如年的两节课。下课时,我正抱着水瓶暖手,忽然听见窗外传味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转身一看,是父亲。他左手捂着鼓鼓的胸膛,右手拎着我的厚衣服,头上、肩上落满了雪花,裤子上还有斑斑的泥印。他正在问我的教室在哪儿。虽然我极渴望的事发生了,但想起早上和爸爸顶嘴的情景,我仍旧一声不吭地坐在座位上。
终于,他找到了我。我硬着头皮走到教室门口,连头都没抬一下。爸爸似乎不在乎我的表情,一他从怀里掏出一袋东西,说:“这是牛奶和面包,还是热的。把衣服穿上,别冻着。”我接过东西,惊异地发现爸爸像变了一副模样:通红的脸上,紫得发黑的嘴唇裂了好几道缝,还淌着血,像枯老的树干。我的声音哽咽了:“爸,你的嘴怎么了?”
爸背过脸,用手一抹,说:“没事,你赶快进去吧,外面冷。”那手上分明是血。我抬起头,第一次现爸爸的头上有那么多白发,第一次意识到爸已经老了,第一次知道自己已经不用再踮着脚!仰望爸爸的脸。我日渐长大了,爸爸燃烧了自己的青春,岁月的飞刀在他的生命上刻下了一道道,划痕,我却忽略了父亲的白发,忽略了父亲的苍老。在这一刻,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是懊悔还是内疚?在这一刻,我才深深地领悟到,父母把世上最伟大、最圣洁的爱给予了我,无声无息,而我却全然没有察觉。我越发感到自己的无知。
我接过东西,惊异地发现爸爸像变了一副模样:通红的脸上,紫得发黑的嘴唇裂了好几道缝,还淌着血,像枯老的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