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天都峰脚下抬头望:啊,峰顶这么高,在云彩上面哩!我爬的上去吗?再看看笔陡的石级,石级边上的铁链,似乎从天上挂下来的,真叫人发颤!
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我:“小朋友,你也来爬天都峰?”
我回头一看,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年纪比我爷爷还大哩!我点点头,仰起脸,问:“老爷爷,您也来爬天都峰?”
老爷爷也点点头,说:“对,咱们一起爬吧!”
我奋力向峰顶爬去,一会儿攀着铁链上,一会儿手脚并用向上爬,像小猴子一样。。。。
爬呀爬,我和老爷爷,还有爸爸,终于都爬上了天都峰顶。
好像—— 奋勇——
麻雀
这是群精明的家伙。
它们贼头贼脑,似乎心眼儿极多,北方人称它们“老家贼”。它们几千年来生活在人间,精明成了它们(必需 必备〉的本领。你看,所有麻雀不都是这样吗?春去秋来的候鸟黄莺,每每经过城市就有一批成了人们晚间酒桌上的一道新鲜的佳肴,麻雀却在人间活了下来。
这种活在人间的鸟儿,长得细长精痩,有一双显得过大的黑眼睛,目光却十分锐利。由于时时提防人,它们得处处盯着人的一举一动。脑袋仿佛一刻不停地转动着,机警地左顾右盼。它们每时每刻都在躲着人,不叫人接近它们,哪怕那个人并没看见它们,它们也赶忙逃掉。它们要在人间觅食,还要识破人们布下的种种圈套,诸如支起的箩筐,挂在树上的铁夹子,张在空中透明的网,等等。有时地上有一粒亮晶晶的米,它们也只能用饥渴的目光远远地盯着,却没有飞过去叼起米来的勇气。它们盯着、叫着,然后腾身而去——这是因为它们看见了米粒旁边有东西在晃动,惹起它们的疑心或警觉。
它们不像燕子那样,在屋檐下搭窝,而是筑巢在高楼的犄角;或者在光秃秃秃的山墙中间,脱落掉了两块砖的洞眼里。这些巢儿总是离地很远,又高又险,人手是摸不到的。
它们不但机警多疑,而且具有不可驯服性。
大多数鸟儿都习惯被人圈养在一方天地的笼中生活,用一身招徕人喜欢的羽翼,耍着化腔,换得(温暖 温饱)。唯有麻雀甘心在风风雨雨中,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它们可以飞来飞去,可以直上云端,可以掠过镜子一样的水面,还可以站在钻满绿芽的春树枝头抖一抖疲乏的翅膀。它们从来不肯在镀银的鸟架上稍息片刻。如果捉一只麻雀,拴上绳子,它就要朝着明亮的窗子,一边叫,一边胡乱扑飞;飞累了,就倒垂下来,像一个秤砣,还张着嘴喘气。第二天早上,它已经伸直腿,闭上眼睛死掉了。它没有任何可驯服性,因此,它不是家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