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与文学
(瑞士) 荣格
①心理学作为对心理过程的研究,也可以被用来研究文学,因为人的心理是一切科学和艺术赖以产生的母体。我们一方面可望用心理研究来解释艺术作品的形成,另一方面可望以此揭示使人具有艺术创造力的各种因素。因此,心理学家就面临着两种独特的、彼此有区别的任务,并且必须以完全不同的方法来考察它们。
②就艺术作品而言,我们必须考察的是一种复杂的心理活动的产物——这种产物带有明显的意图和自觉的形式;而就艺术家来说,我们要研究的则是心理结构本身。在前一种情况下,我们应尝试从心理学角度对某一明确限定的、具体的艺术成就进行分析。而在后一种情况下我们必须把活生生的、富于创造性的人类当作一种独特的个性来加以分析。尽管这两项任务紧密相关甚至相互依存,但谁也不能为对方提供所寻求的解释。
③要通过艺术作品对艺术家作出结论,或者反过来,要通过艺术家对艺术作品作出结论,显然都是不可能的。即使可以作出某些结论,但这些结论不可能是绝对的,它们最多是可能的臆测或碰巧的猜想而已。知道歌德和他母亲之间的特殊关系,或多或少有助于我们懂得浮士德的叫喊:“母亲们——母亲们——听起来是多么奇怪哟!”虽然我们从歌德这个人身上可以准确无误地感觉到母子之间确有一种很深的联系,然而这并不足以使我们明白,从歌德对母亲的依恋中,如何能产生出浮士德戏剧本身。同样,从相反的方向来推论也不可能取得更多的成功。尽管尼伯龙根所生活的充满英雄气概的男性世界,与瓦格纳身上具有的某种病态的女性气质之间,确实存在着某些潜在的联系,但在《尼伯龙根的戒指》这部作品里,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使我们辨认和推断出瓦格纳偶尔喜欢穿女性服装
这一事实。
④心理学目前的发展状况,还不允许我们建立起我们所希望的一门科学应该具有的严密的因果联系。只有在心理生理本能和心理生理反应这一领域内,我们才能自信地运用因果联系的观念。心理学家应满足于从精神生活的起点上,也就是说,在一种更具复杂性的层次上,对所发生的心理事件作不同程度的广泛描述,对错综复杂的心理脉络作生动的描绘。
⑤心理学家绝不会放弃要求在复杂的心理事件中研究和建立因果联系的主张,然而他又绝不可能在最完满的意义上实践这一主张,因为生命中创造性的一面 (它在艺术中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 挫败了一切希望建立理性程式的企图。任何一种对刺激的反应,都可以从因果性上去作出解释;但是,创造性活动与单纯的反应是完全对立的,它将永远使人类难以理解。我们只能描述其表现形式:它可能被朦胧地感受到,但不可能被完全把握住。心理学和艺术研究将永远不得不相互求助,而不会是由一方去削弱另一方。
⑥心理事件是可以推导的,这是心理学的一条重要原理。心理产物是某种自在自为的东西而不管艺术家个人有什么问题,这是艺术研究的—条原理。这两条原理,尽管是相对的,但都是正确的。 (选自《荣格文集》,冯川译)
A.人的心理是科学艺术赖以产生的母体,因而心理学可以被用来研究文学。
B.艺术作品作为一种心理活动的产物,带有明显的意图和自觉的形式。
C.除了在心理生理的本能和反应领域内的事物,我们都能运用因果联系去分析。
D.艺术作品和艺术活动所体现的创造性的一面能最充分地表现在人的生命中。
E.心理事件可以推导,但艺术这种创造性活动却不能建立理性的程式。
中庸本来是孔子所倡导的最高的一种修养标准,是指处理应对任何事,都能够恰如其分、恰到好处。孔子以后,中庸逐渐成为儒家的一种方法论,即不论思维还是处事,都要尽可能符合事情的原貌,不走极端,不搞绝对。中庸之道的积极影响在于一是不走极端,不搞绝对的思维方法使得中国文化拥有极大的包容性,一切外来的异质文化,都能在中国生根,发芽,生长。二是中庸之道使人们懂得并且相信,事情的本来面目多数情况下不在极端的状态中,这种心态强化了人们思维的全面性,和人们对于正确东西的追求和接受。中庸之道也有其消极的影响,那就是一方面它使得人们的是非观不够明确;另一方面,经常对于明确的是非观的消解,也自然地妨碍了个性的明朗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