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笑了
青 春
①最后的鸽群带着低弱的噪音在微风里滑过一个圈子之后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夕阳带着对大地的一丝留念披着一条红色的披风在天际中翩翩起舞。(A)一阵风吹过来,树叶摇了摇身子,落叶在树枝与地面间飞舞着,用生命最后的余光照亮了秋日的寂静。不甘寂寞的栀子花也出来助兴,将整个校园弥漫上一层浓浓的香气。
②这一衣带水的校园通道上的这一头一男一女的景象跟整个气氛很巧妙地融和在一起,而另一头缓缓走来的校长却像鸟儿一样点破了这和谐的安宁。走过来了,尽管栀子花依旧很香,可这中间还是夹着一些火药味儿。
③男孩坐在自行车上,侧着身跟女孩说话,女孩站在男孩的右手旁,手里拿着一个大的讲义夹和一封粉红色的信,校长站在女孩的对面。三个人站着像一个三角形,三角形总是很不稳定的,就像三个小孩总比两个小孩来得容易吵架一样,这跟数学并没有矛盾。
④“这么晚还不回家啊?”校长首先打破了寂静,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这两个学生。现在的中学生真的不像话了,还小小年纪,唉,想当年我们这个年纪男女连互看一眼都不敢……校长浮光掠影了他当时年轻的时候,顿时来了精神。“是的,校长,因为有点事儿。”女孩安静而从容地回答。身边的男孩羞涩地低下了头。
⑤(B)风似乎有些大了,树叶开始沙沙作响着,栀子花的花香像是被稀释了一样,香味顿时减少了很多。
⑥“哪个年级的?”校长问。“高三,校长。”女孩回答道。都高三了还有这心思,现在的学生怎么这么不懂事。唉,校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突然看到了女孩手上的信。
⑦“这封信是给他的?”校长指着男孩问着女孩。“是的,校长。”仍旧是女孩从容地回答。“信,嗯,让我看一下。”校长有点不自然地说道。女孩刚伸出手,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手就停在半空中了。“校长,就我所知,即便是警察,也不能随便看别人的东西。”女孩笑了笑说。“这……”校长突然有点尴尬了。
⑧(C)好像真的要下雨了,夕阳承受不住黑暗的诱惑消失在天际了,栀子花也是没有精神了。将暮未暮的天空里,穿越云层的阳光几乎是一种奢侈,然而在黑暗到来之前它依然顽强地存在——这一切看了都使人感动……
⑨男孩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他拉了拉女孩的衣角说:“给校长看吧!”校长看了看男孩,眼神之中掠过一些的感激,但随即笑了,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女孩把信给了校长。
⑩配合得多好啊。校长来不及多想,忙打开信:放心,好好治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学习不用怕落下,全班同学都会帮你的。大家都在等着你回来呢!这些笔记是同学们帮你做的,相信自己会好起来的,因为不只是你一个人,你还有大家呢!接下来,是同学一大串的祝语。校长的表情突然僵硬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⑪“校长信看完了吗?我们到时间晚自习了。校长,其实这世上除了爱情之外,还有一种更深更真更值得让人珍藏的感情,那就是友谊,您说是吗,校长?”女孩仍旧笑着说。
⑫是啊!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自己竟忽视了这种真挚的感情,还差点扼杀掉了它。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童话!是啊!不是童话。校长突然笑了。
⑬这笑像一个屏风把风和将要下的雨都隔绝了。(D)天空仍像先前一样静谧、和谐,树叶被风温柔地拥抱得安静而羞涩了,空气中溢满了香气,栀子花笑得有点“花枝招展”了。
(有改动)
杜甫(唐)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甲)山川之美,古来共谈。高峰入云,清流见底。两岸石壁,五色交辉。青林翠竹,四时俱备。晓雾将歇,猿鸟乱鸣。夕日欲颓,沉鳞竞跃。实是欲界之仙都。自康乐以来,未复有能与其奇者。《答谢中书书》
(乙)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
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夹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争高直指,千百成峰。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蝉则千转不穷,猿则百叫无绝。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时见日。 《与朱元思书》
①晓雾将歇 ②水皆缥碧
③未复有能与其奇者 ④猿则百叫无绝
①夕日欲颓,沉鳞竞跃。
②游鱼细石,直视无碍。
请以《最美的遇见》为题,写一篇文章。
要求:(1)除诗歌、剧本以外文体不限,不要少于600字;(2)文中不要出现(或暗示)本人的姓名、校名;(3)卷面整洁,书写工整。
祥子的手哆嗦得更厉害了,揣起保单,拉起车,几乎要哭出来。拉到个僻静地方,细细端详自己的车,在漆板上试着照照自己的脸!越看越可爱,就是那不尽合自己的理想的地方也都可以原谅了,因为已经是自己的车了。把车看得似乎暂时可以休息会儿了,他坐在了水簸箕的脚垫儿上,看着车把上的发亮的黄铜喇叭。他忽然想起来,今年是二十二岁。因为父母死得早,他忘了生日是在哪一天。自从到城里来,他没过一次生日。好吧,今天买上了新车,就算是生日吧,人的也是车的,好记,而且车既是自己的心血,简直没什么不可以把人与车算在一块的地方。
怎样过这个“双寿”呢?祥子有主意:头一个买卖必须拉个穿得体面的人,绝对不能是个女的。最好是拉到前门,其次是东安市场。拉到了,他应当在最好的饭摊上吃顿饭,如热烧饼夹爆羊肉之类的东西。吃完,有好买卖呢就再拉一两个;没有呢,就收车;这是生日!
自从有了这辆车,他的生活过得越来越起劲了。拉包月也好,拉散座也好,他天天用不着为“车份儿”着急,拉多少钱全是自己的。心里舒服,对人就更和气,买卖也就更顺心。拉了半年,他的希望更大了:照这样下去,干上二年,至多二年,他就又可以买辆车,一辆,两辆……他也可以开车厂子了!
可是,希望多半落空,祥子的也非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