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一九二八年,傅斯年缔造了中研院史语所这一现代学术机构。傅氏反复强调,该机构之建设,就是要与传统的“抱残守缺”式的国故研究划清界限,“扩充材料,扩充工具”则是史语所的旨趣所在。傅斯年坚信,“史学的对象是史料”,或者说,“史学的工作是整理史料”。考古学在提供大量“新材料”的同时,也发挥着“新工具”的功能,从而在相当的程度上满足了傅斯年“要把历史语言学建设得和生物学、地质学等同样”之愿望。
史语所成立伊始,傅斯年即聘李济为史语所考古组主任。李济深谙以“精密的方法”发掘出的地下古物才具有科学价值的道理,并将田野考古的职责定义为“用自然科学的手段,搜集人类历史材料,整理出来,供史学家采用”,他的这一理念简直就是对“扩充材料,扩充工具”的具体诠释。随后,梁思永从哈佛毕业回国加盟史语所,作为中国第一个专攻考古学的学者,他几乎以一己之力规范了考古学研究的三个关键步骤——资料采集、资料整理以及资料研究。可以说,中国考古学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一门用新方法获取新材料来研究中国“老问题”的学科。从这层意义上讲,它是典型的“西学在中国”。
一九二八至一九三七年,史语所考古组连续在殷墟进行了十五个季度的发掘,除了那些刻字甲骨、刻花骨片和白陶等精美之物,殷墟的“基本材料仍是那极多极平常的陶片、兽骨等”,但李济却信心满满地展望,“在这种材料上我们希望能渐渐地建筑一部可靠的殷商末年小小的新史”。从这层意义上讲,古史重建堪称中国考古学的“初心”。
几乎在傅斯年创办史语所的同时,曾经留学法国的哲学学者徐旭生也投身到古史研究的队伍中来。徐旭生主张历史研究不能“专在斗室故纸堆中绕弯子”,因此在北平研究院史学研究会下创设了考古组,排除种种国难在陕西开展考古工作,意欲寻找“丰镐、咸阳、犬丘、岐下、平阳、雍,及汧渭之会”等周秦都邑,并最终选择宝鸡斗鸡台遗址进行发掘。徐旭生和他的学生苏秉琦相信,一部理想的中国上古史必须将文献、传说和造物三种材料综合运用来书写,并且坚信“将来必有一天,我们可能根据丰富可靠的地下遗物、遗迹和考古学的成就,来描述中华民族的史前文化”。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苏秉琦晚年完成的重要著作《中国远古时代》和《中国文明起源新探》是真正意义上扎根于考古材料的古史重建,他由衷地感慨这是“六十年圆一梦”。
但并非所有学者都主张中国考古学应该以古史重建为学科使命,张光直就不无遗憾地表示,如果中国考古学家最初是在周口店、仰韶或其他史前遗址而非殷墟进行大规模发掘的话,那么考古学在中国的发展可能会从历史学的范围中走出来,而与自然科学做比较密切的结合。而在另外一些西方学者眼中,中国考古学更是沦为“维护传统”的“证史工具”,这无疑是误解了中国考古学的史学倾向。
如上所述,中国考古学的两个源头——中央研究院史语所考古组和北平研究院史学研究所考古组的创办者在学科萌芽之际即勾画出强烈的古史重建的愿景。第一流的历史学者和考古学者一直胸怀大志,立意高远,“建体系”“修国史”,都堪称是在为《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写中国续篇”,中国考古学何尝仅仅满足于“证经补史”呢?中国考古学的当务之急其实是如何“不忘初心”,牢记学科使命,为重建系统可靠的古史贡献力量,避免学科研究陷入碎片化、技术化的泥淖。
(摘编自孙庆伟《考古学如何与“中国”结合》)
材料二:
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学离不开历史学的坚强支撑,习近平总书记说:“我国考古工作取得了重大成就,延伸了历史轴线,增强了历史信度,丰富了历史内涵,活化了历史场景。”比如,新石器时代晚期的许多重大考古发现,极大地丰富了对中华文明起源问题的认识,极大地促进了对史前文化发展整体格局和中华文明形成过程中各地区互动关系的理解,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多元一体”“区系类型”“重瓣花朵”“中原中心”“相互作用圈”等多种模式。其中如果没有历史学的理论与方法,没有历史学家长期对中国文明起源的理论与实践探讨,这是不可能的。今天,我们仍然不能说古史传说都是信史,也不能说考古发现把古史传说一一证实了,但毋庸置疑,与传说时代大体相当的考古学文化存在、实物支撑应该是没有疑问了。
我国考古学界在夏商周三代考古上取得了十分杰出的成就,但这些成就依然有赖于历史学对其内涵的深入分析与挖掘。历史学对考古学的支撑同样也表现在秦汉考古上,秦汉是我国封建社会君主专制中央集权大一统王朝的初创时期,历史学通过对大量简牍文书、皇宫遗址、皇室贵族官僚墓葬的考古资料解读研究,有力支撑了这些考古发现的重大意义与价值,赋予了这些考古材料的历史学价值。今天,不能设想离开秦汉考古的秦汉史研究,也不能设想离开秦汉史研究的秦汉考古学,二者互为基础。
(摘编自卜宪群《推进历史学与考古学融合发展的思考》等)
一位老人的讲述①
迟子建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和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如今夏季的雨越来越稀疏,冬季的雪也逐年稀薄了。它们就像我身下的已被磨得脱了毛的犯皮褥子,那些浓密的绒毛都随风而逝了,留下的是岁月的累累疲痕。坐在这样的褥子上,我就像守着一片碱场的猎手,可我等来的不是那些竖着美丽犄角的鹿,而是裹挟着沙尘的狂风。
我们这个乌力楞只剩下我和安草儿②了,其他人都在早晨时乘着卡车,带着家当和驯鹿下山了。以往我们也下山,早些年去乌启罗夫,近年来到激流乡,用鹿茸和皮张换来酒、盐、肥皂、糖和茶等东西,然后再回到山上。但这次他们下山却是彻底离开大山了。他们去的那个地方叫布苏,是个大城镇,靠着山,山下建了很多白墙红顶的房子,那就是他们定居的住所。山脚下还有一排鹿图,用铁丝网拦起,驯鹿从此将被圈养起来。
我不愿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我这辈子是伴着星星度过黑夜的。如果午夜梦醒时我望见的是漆黑屋顶,我的眼睛会瞎的;(我的驯鹿没有犯罪,我也不想看到它们蹲进“监狱”。)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我的腿脚习惯了坑坑洼洼的山路,如果让我每天走在城镇平坦的小路上,它们一定会疲软得再也负载不起我的身躯,使我成为一个瘫子;我一直呼吸着山野清新的空气,如果让我去闻布苏的汽车放出的那些“臭屁”,我一定就不会喘气了。我的身体是神灵给予的,我要在山里,把它还给神灵。
两年前,达吉亚娜③召集乌力楞的人,让大家对下山做出表决。她发给每人一块白色的裁成方形的桦树皮,同意的就把它放到妮浩遗留下来的神鼓上。神鼓很快就被桦树皮覆盖了,好像老天对着它下了场鹅毛大雪。我是最后一个起身的,不过我不像其他人一样走向神鼓,而是火塘,我把桦树皮投到那里了。它很快就在金色的燃烧中化为灰烬。我走出希楞柱④的时候,听见了达吉亚娜的哭声。
安草儿不像别人把桦树皮恭恭敬敬地摆在神鼓上,而是在走出希楞柱时,顺手撒开,就好像一只飞翔的鸟,不经意间遗落下的一片羽毛。谁都知道,他不明白大家在让他做什么事情,他只是想早点把桦树皮打发掉,好出去做他的活计。安草儿喜欢干活,那天有一只驯鹿的眼睛被黄蜂白蜇肿了,那时他的心里只有驯鹿的那只眼睛。
激流乡新上任的古书记听说我投了反对票时,特意上山来做我的工作。我为他唱了一首歌,那是流传在我们氏族的葬熊的神歌:
熊祖母啊,
你倒下了。
就美美地睡吧。吃你的肉的,
是那些黑色的乌鸦。
我们把你的眼睛,
虔诚地放在树间,
就像摆放一盏神灯!
营地虽然只有我和安草儿了,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孤单。只要我活在山里,哪怕是最后的一个人了,也不会觉得孤单的。
我坐在狍皮褥子上,守着火塘喝茶。以往我们搬迁的时候,总要带着火种。达吉亚娜他们这次下山,却把火种丢在这里了。没有火的日子,是寒冷和黑暗的,我真为他们难过和担心。但他们告诉我,布苏的每座房子里都有火,再也不需要火种了。可我想布苏的火不是在森林中用火镰对着石头打磨出来的,布苏的火里没有阳光和月光,那样的火又怎么能让人的心和眼睛明亮呢!我守着的这团火,跟我一样老了。无论是遇到狂风、大雪还是暴雨,我都护卫着它,从来没有让它熄灭过。这团火就是我跳动的心。
安草儿进来了,他又往火上添了几块柴火。这团母亲送我的火虽然年龄苍老了,但它的面容却依然那么活泼、青春。
我走出希楞柱。混合着植物清香气息的湿润的空气,使我打了一个喷嘘。这个喷嚏打得十分畅快,疲乏一扫而空。月亮升起来了,不过月亮不是圆的,是半轮,它莹白如玉。它微微弯着身子,就像一只喝水的小鹿。月亮下面,是通往山外的路,我满怀忧伤地看着那条路。安草儿走了过来,跟我一起看着那条路。那上面卡车留下的车辙在我眼里就像一道道的伤痕。忽然,那条路的尽头闪现出一团模糊的灰白的影子,跟着,我听见了隐隐约约的鹿铃声,那团灰白的影子离我们的营地越来越近。安草儿惊叫道,木库莲⑤回来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鹿铃声听起来越来越清脆了。我抬头看了看月亮,觉得它就像朝我们跑来的白色驯鹿;而我再看那只离我们越来越近的驯鹿时,觉得它就是掉在地上的那半轮淡白的月亮。我落泪了,因为我已分不清天上人间了。
(节选自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有删改)
[注]①题目为编者加。“一位老人”即文中的“我”,是鄂温克族最后一个酋长的妻子。②安草儿,老人的孙子。③达吉亚娜,老人的女儿。④希楞柱,鄂温克人住的圆锥形的帐篷。⑤木库莲,一头白色驯鹿。
隗嚣矜己饰智,每自比西伯,与诸将议欲称王。郑兴曰:“昔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尚服事殷;武王八百诸侯不谋同会,犹还兵待时。高帝征伐累年,犹以沛公行师。今令德虽明,世无宗周之祚;威略虽振,未有高祖之功;而欲举未可之事,昭速祸患,无乃不可乎?”嚣乃止。后又广置职位以自尊高,郑兴曰夫中郎将太中大夫使持节官皆王者之器非人臣所当制也无益于实有损于名非尊上之意也嚣病之而止时关中将帅数上书言蜀可击之状,帝以书示嚣,因使击蜀以效其信。嚣上书盛言三辅单弱,刘文伯在边,未宜谋蜀。帝知嚣欲持要端,不愿天下统一,于是稍黜其礼,正君臣之仪。帝以嚣与马援、来歙相善,数使歙、援奉使往来,劝令入朝,许以重爵。嚣连遣使深持谦辞,言无功德,须四方平定,退伏闾里。帝复遣来歙说嚣遣子入侍,嚣闻刘永、彭宠皆已破灭,乃遣长子恂随歙诣阙;帝以为胡骑校尉,封镌羌侯。郑兴因恂求归葬父母,嚣不听,而徒兴舍,益其秩礼。兴入见曰:“今为父母未葬,乞骸骨;若以增秩徒舍,中更停留,是以亲为饵也,无礼甚矣,将军焉用之?愿留妻子独归葬,将军又何猜焉!”嚣乃令与妻子俱东。马援亦将家属随恂归洛阳,以所将宾客猥多,求屯田上林苑中,帝许之。嚣将王元以为天下成败未可知,不愿专心内事,说嚣曰:“今南有子阳,北有文伯,江湖海岱,王公十数,而欲牵儒生之说,弃千乘之基,羁旅危国以求万全,此循覆车之轨者也。今天水完富,士马最强,元请以一丸泥为大王东封函谷关,此万世一时也。若计不及此,且畜养士马,据隘自守,旷日持久,以待四方之变;图王不成,其敝犹足以霸。”嚣心然元计,虽遣子入质,犹负其险厄,欲专制方面。
(节选自《通鉴纪事本末·光武平陇蜀》)
①而欲举来可之事,昭速祸患,无乃不可乎?
②是以亲为饵也,无礼甚矣,将军焉用之?
送綦毋潜①落第还乡(节选)
王维
既至金门远②,孰云吾道非③。
江准度寒食,京洛缝春衣。
置酒长安道,同心与我违。
行当浮桂棹,未几拂荆扉。
远树带行客,孤城当落晖。
吾谋适不用,勿谓知音稀。
【注】①綦毋潜,荆南人,王维好友。②金门:金马门,汉代宫门名。汉代贤士等待皇帝召见的地方。③《孔子家语·在厄》记载:楚昭王聘孔子,孔子往,陈蔡发兵围孔子,孔子不得行,绝粮七日,孔子曰:‘吾道非乎,吾何为至此乎?’”孔子叹自己政策的不能实行,半途受到阻碍。
雅鲁藏布江自西南向北斜贯于拉孜县北部长达114公里。就在这114公里的雅江两岸,产生了3个国家级非遗项目、2个市级非遗项目、15个县级非遗项目,有32位非遗传承人。非遗项目犹如拉孜人的灵魂与 , 花开遍野、枝繁叶茂。
这里不仅有拉孜折嘎、吉如谐钦、拉孜堆谐等11个拉孜代表性的传统舞蹈和音乐,还有藏刀、六弦琴、唐卡等传统技艺。这一切,无不体现着拉孜县非遗文化的厚重 。
近年来,拉孜县认真贯彻落实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打造历史文化名城”的新要求,积极实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程。
在拉孜县柳乡孜龙村,国家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次旦旺加年岁已高,其儿子尼玛旺拉接过了父亲的衣钵,继续进行锻制孜龙藏刀的事业。作为孜龙藏刀第七代传人,尼玛旺拉感到机会难得,责任重大。尼玛旺拉现在正和父亲一起 合适的学徒人选,“学习藏刀的人,最重要的是品行 , 有耐心。”次旦旺加说。
让非遗项目“走出去”,进入校园、社区、农村,“飞入寻常百姓家”。在拉孜镇中心小学,赤列加措老师带着孩子们在课间跳着堆谐。作为学校“非遗进校园”活动负责人,赤列加措告诉记者,县里开展“非遗进校园”活动后,堆谐作为学校特色教育之一被引入课堂,孩子们在体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魅力的同时,成为非遗文化的守护者、爱好者、传承者。
人们在社会实践中从事各项斗争,无数客观外界的现象通过人的眼、耳、鼻、舌、身这五个官能反映到自己的头脑中来,开始是感性认识。这种感性认识的材料积累多了,就会产生一个飞跃,变成了理性认识,这就是思想。 , 即由客观物质到主观精神的阶段,由存在到思想的阶段。这时候的精神、思想是否正确地反映了客观外界的规律,还是没有证明的,还不能确定是否正确,然后又有认识过程的第二个阶段,即由精神到物质的阶段,由思想到存在的阶段,这就是把第一个阶段得到的认识放到社会实践中去,看这些理论是否能得到预期的成功。一般的说来,成功了就是正确的,失败了就是错误的,特别是人类对自然界的斗争是如此。 , 代表先进阶级的势力,有时候有些失败,并不是因为思想不正确,而是因为再斗争力量的对比上,先进势力这一方,暂时还不如反动势力那一方,所以暂时失败了,但是以后总有一天会要成功的。 , 又会产生一个飞跃。这次飞跃,比起前一次飞跃来,意义更加伟大。因为只有这一次飞跃,才能证明认识的第一次飞跃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此外再无别的检验真理的办法。一个正确的认识,( ),才能够完成。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就是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
材料一 现代奥林匹克之父顾拜旦说:“奥林匹克不是一场竞赛,而是一种源于内心的交流与融合。”
材料二 北京2022年冬奥会的奖牌命名为“同心”。五环同心,同心归圆,表达了“天地合·人心同”的中华文化内涵,也象征着奥林匹克精神将世界人民聚集在一起,一起向未来。
材料三 2022年北京冬季奥运会的吉祥物冰墩墩,将熊猫形象与冰晶外壳结合,体现了冬季冰雪运动和现代科技特点,表达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冰墩墩一亮相,就赢得了人们的喜爱,常常一墩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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