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坐在婴儿室的壁炉旁边,感到身体虚弱,支持不住,但我最严重的疾病,还在于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灵上的痛苦。然而,我想,我应该快活,因为里德家的人一个也不在这里,他们跟他们的妈妈一起坐马车出去了。我央求白茜去把《▲ 》拿来。这本书我曾经津津有味地看过一遍又一遍。那书中的国度,我相信都是地球表面实实在在的一部分。我毫不怀疑,早晚有一天,我出去长途旅行,会亲眼看见这一个国度的小小的田地、房屋、小牛和小羊,亲眼看见那一个国度的森林般的麦田、巨兽般的猫和像塔一样高的男人和女人。
(摘自夏洛蒂·勃朗特《简·爱》)
“离开桑菲尔德我感到痛苦,我爱桑菲尔德;——我爱它,因为我在那里过着丰富、愉快的生活,至少过了短短的一个时期。我没有受到践踏。我没有被弄得僵化。我没有被埋在低劣的心灵中,没被排斥在同光明、活力、崇高的一切交往之处。我曾经面对面地同我所尊敬的人,同我所喜爱的人,——同一个独特、活跃、宽广的心灵交谈过。我已经认识了你,A 先生;感到自己非从你这儿被永远拉走不可,真叫我害怕和痛苦。我看到非走不可这个必要性,就像看到非死不可这个必要性一样。” (选自《简·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