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娘》(之一)是一首真挚的抒情诗,是一幅 ① 的水墨画,是一支撩人心弦的思乡之歌。它给人以深沉的美感享受, ② 在世界优秀的古典诗歌中,如此凄艳感人的作品也是少见的。它的成就虽然不限于情境交辉, ③ 它这方面的成就最值得人们借鉴, ④ 诗歌中情与境分离的现象太普遍了。人们习惯于讲情景交融,却 ⑤ 了景是境的一种形态,离境而写景,是不会有真正的情景交融的。 ⑥ 笔者以“情境交辉”为题写下这篇文章,以示提倡。
① | ② | ③ | ④ | ⑤ | ⑥ | |
A | 淡雅 | 虽然 | 但是 | / | 忽视 | 因此 |
B | 淡泊 | 然而 | / | 因为 | 忽略 | / |
C | 淡雅 | 即使 | 但是 | 因为 | 忽略 | 因此 |
D | 淡青 | 即使 | 而 | 由于 | 忽视 | 所以 |
村景
希梅内斯
这是一个野外小村,
乌黑的瓦顶上空,
碧绿的田野之中,
回荡着草虫和畜铃的奏鸣。
蝙蝠正在四处飞舞,
天使已敲响晚祷的钟声,
农夫走在回家的路上,
肩扛锄头、嘴里还把歌儿哼。
孩童的喧闹混成一片,
畜栏中的牛群哞哞不停,
锅灶里飘出微微的香气,
淡淡的炊烟袅袅飞升。
金盘似的圆月一轮,
高挂在远处的树顶,
抛洒出清澈的光芒,
沐浴着奇幻而清凉的村景。
(林之木 译)
注:希梅内斯(1881﹣1958),西班牙诗人、散文家195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一朵野花
陈梦家
一朵野花在荒原里开了又落了。
不想到这小生命,向着太阳发笑,
上帝给他的聪明他自己知道,
他的欢喜,他的诗,在风前轻摇。
一朵野花在荒原里开了又落了,
他看见青天,看不见自己的渺小,
听惯风的温柔,听惯风的怒号,
就连他自己的梦也容易忘掉。
一九二九年一月
(选自《梦家诗集》,新月书店1931年版)
在古代诗歌中,有一种结合了神话传说与诗人想象的诗性推理。
例如:
李商隐《嫦娥》中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两句,提到了嫦娥偷吃灵药从西王母那里得到的不死之药,飞奔到月宫,成了仙子的传说。诗人想象嫦娥在月亮上非常寂寞,因而推想她一定后悔吃药了。
请仿照以上示例,另找古诗,分析其中的诗性推理。
推荐诗句:
苏轼《水调歌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李贺《李凭箜篌引》:“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女蜗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梦入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
这里原是水蓝的世界,从水上看来,无论多磅礴多厚重的山势都浮泛在空碧的波上,石根磐柢所托,不过是一汪透明。山为水而开颜,水为风而改态,风景便活泼起来了。
文静如湖的吐露港,风软波柔,一片激滟的蓝光,与其说是海的女儿,不如看作湖的表妹。港上的岛屿、半岛、长堤、渡轮,都像是她的佩饰。入夜后,更亮起渔火与曳长如链的橘色雾灯。
这样明艳惹眼的水美人,朝暮供奉之不足,我能够私有吗?当然不可能。不过堤内的船湾淡水湖,千顷的纯碧放得下整个九龙半岛,水面谧无帆樯,似乎鸥鹭都不敢狎近,在我私心深处倒有点视为禁区,不希望别人鲁莽闯入。幸好她远在边陲,美名尚未远播,所以还没有怎么招引游人。台湾朋友来港,只要天色晴美,我总是带去惊艳一番。一上了那六千呎的长堤,外面的海色尚未饫足,一回头更讶异这里面的湖光,竟然另辟出一个清明的世界。左顾右盼的朋友,总不免猛然吸一口气,叹道:“想不到香港还有这样的景色!”于是一股优越感油然从我的心底升起。谁教他那样低估了香港呢,这猝不及防的一记“美之奇袭”,正是对他的薄惩。
曾经在成都最为大众化的茶馆,也有百姓自发的写诗的热情。有好事者将自己写好的诗拿到茶馆里张贴,第二天再去一看,应对者已经如云。和诗者,在茶馆里彼此打擂台。茶客们,则在观看中肆意地评点优劣。诗让人们 , 再没有哪里可以找到如成都茶馆里这样对诗的热闹场景了,想象那劲头赶得上《红楼梦》大观园里的赛诗会吧。
一座平民化的城市,才能够将诗从高雅的殿堂上拉下来,让诗和自己 。而一座有诗的传统的城市,才能够花开一般,处处都可以绽放出诗来。
成都的诗的传统,( )。如果当年杜甫没有来成都,而是在别的地方盖了一间草堂,那也许就 了,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飞落在哪里,哪里就生根发芽。诗的传统,( )。它靠的不是 , 而是长久岁月的积淀和打磨,才化为了这座城市的血脉和基因。如今,草堂的杜公祠前还悬挂着何绍基题写的楹联:“锦水春风公占却,草堂人日我归来”。安史之乱后,杜甫投奔到严武门下。在浣花溪旁搭建一间茅草屋,即我们现在所说的草堂,写下《堂成》一诗,其中一联:“暂止飞鸟将数子,频来语燕定新巢。”( )。这才有了以后我们见到的“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秋水才深四五尺,野航恰受两三人”,“自去自来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这些“自有天然工巧而不见其刻划之痕”的诗句。我一直认为这样,正是杜甫自身这样的平民性,建造了其诗歌的人民性,也才建造了成都这座城市诗歌传统的平民性,让诗和这座城市的人们心心相印。
人和其他动物所不同的,是具有学习的能力。人的行为方式并不固执地受着不学而能的生理反应所支配。所谓“学”就是在出生之后以一套人为的行为方式作模型,把本能的那一套方式加以改造的过程。学的方法是“习□“习”是指反复地做,靠时间中的磨练,使一个人惯于一种新的做法。因之,学习必须打破个人今昔之隔。这是靠了我们人类的一种特别发达的能力,时间中的桥梁——记忆。在动物的学习过程中,我们也可以说它们有记忆,但是它们的“记忆”是在简单的生理水准上。一个小白老鼠在迷宫里学得了捷径,它所学得的是一套新的生理反应。和人的学习不相同的是,它们并不靠一套象征体系的。人固然有很多习惯,在本质上是和小白老鼠走迷宫一般的,但是他却时常多一个象征体系帮他的忙。所谓象征体系中最重要的是“词”。我们不断地在学习时说着话,把具体的情境抽象成一套能普遍应用的概念,概念必然是用词来表现的,于是我们靠着词,使我们从特殊走上普遍,在个别情境中搭下了桥梁□又使我们从当前走到今后,在片刻情境中搭下了桥梁。从这方面看去,一个动物和时间的接触,可以说是一条直线的,而人和时间的接触,却比一条直线来得复杂。他有能力闭了眼睛置身于“昔日”的情境中,人的“当前”中包含着从“过去”拔萃出来的投影□即时间的选择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