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必须有详细周密的总体规划,零敲碎打的改革不能达到我们预想的目标。
②唐朝诗人王维被边塞的奇景震撼,写下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名句。无独有偶,宋代范仲淹在边塞军中也对这样的风光作过描写。
③第一次从学校放学回家,日暮时分,村子里炊烟袅袅,饭菜飘香,当自己饥肠辘辘地走到家门时,面对紧锁着的院门,霎时泪如泉涌。
④短短十天的军训过去了,但我们忘不了教官不胜其烦地重复单调的动作,更忘不了烈日下我们共同奋斗的身影。
⑤短暂的20分钟节目浓缩了王华同志对新疆、农四师、家庭的热爱,他在事业上的坚守展现了一名共产党人冰壶秋月的松柏胸襟。
⑥人们普遍认为《简·爱》是一部自传性质的作品,夏洛蒂·勃朗特以鲜明独特的女性视角和叙事风格侃侃而谈,真实而有艺术感染力。
谋得斯通—格林比货行坐落在河边,位于黑衣修士区。那地方经过后来的改建,现在已经变了样了。当年那儿是一条狭窄的街道,街道尽头的一座房子,就是这家货行。街道曲曲弯弯直达河边,尽头处有几级台阶,供人们上船下船之用。货行的房子又破又旧,有个自用的小码头和码头相连,涨潮时是一片水,退潮时是一片泥。它那些镶有护墙板的房间,我敢说,经过上百年的尘污烟熏,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颜色了。地下室里,成群的灰色大老鼠东奔西窜,吱吱乱叫。凡此种种,在我的心里,已不是多年前的事,而是此时此刻眼前的情景了。
连我在内,我们一共三四个人。我干活儿的地方,就在货行的一个角落里。昆宁先生要是高兴,他只要站在账房间他那张凳子最低的一根横档上,就能从账桌上面的那个窗子里看到我。在我如此荣幸地开始独自谋生的第一天早上,童工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奉命前来教我怎样干活儿。他叫米克•沃克,身上系一条破围裙,头上戴一顶纸帽子。他告诉我,他父亲是个船夫,在伦敦市长就职日,曾戴着黑色天鹅绒帽子参加步行仪仗队。他还告诉我我们的主要伙伴是另一个男孩,在给我介绍时,我觉得他的名字很古怪,叫粉白·土豆。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这个孩子受洗礼时的名字,而是货行里的人给他取的诨名,因为他面色灰白,像煮熟的土豆般粉白。粉白的父亲是个运水夫,还兼做消防队员,以此受雇于一家大剧院。他家还有别的亲人——我想是他的妹妹吧——在那儿扮演哑剧中的小鬼。
狄更斯十五岁进律师事务所当学徒,后来靠自学掌握了复杂的速记技术,当上了民事诉讼法庭的审案记录员,接着又充任报社派驻议会的记者。( )。同时,他还练就了奋笔疾书、__________的写作本领。他曾爱上一位富家千金,因阶级地位悬殊而遭拒绝。他没有因此而消沉,__________更奋力上进。他领到大英博物馆图书室的借书证,拼命读书以弥补学校教育的不足。他善于向生活学习,社会上各色人物的言行举止、生活习性、矛盾纠纷都是他观察、研究的对象。由于雄厚的生活积累,加上他特殊的天赋,他终于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二十几岁时就以长篇小说《匹克威克外传》赢得声名,从此事业__________,一生共创作了十四部半长篇小说和大量其他作品,每一部都造成轰动,他终于成为唯一可以与莎士比亚__________的英语作家。他的小说《大卫·科波菲尔》在清末早就被译成中文,一百多年来是最受读者欢迎的外国小说家。
我满怀豪情
狄更斯
我悄悄离开我的观察点,来到附近一处,在那里散步直到10点钟。告诉我时间的不是现在竖立在山顶上的那座尖顶教堂。那时还没教堂呢,而是一所当校舍用的红房子,在我印象中,那应该是所适宜读书的旧房子。
博士的住处是一个很可爱的地方,如果我可以从好像才完工不久的外表来判断,那他可能已为这住所花了不少钱了。我走近时,看到他在花园里散步,仍是那身穿着,好像从我做学生时起,他就一直散步而没停下过。他周围仍是那些伙伴——由于附近有很多高大的树,草地上有两三只看守他的乌鸦,好像它们收到了从坎特伯雷乌鸦来的信,而在密切注视他呢。
知道在远处想让他注意到是绝无可能性的,我就大胆推开门跟在他身后走,好让他转身时看到我。他转过身向我走来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显然压根没想到会是我;然后他仁慈的脸上绽开笑容,他用双手握住我的手。
“嘿,我亲爱的科波菲尔,”博士说道,“你是一个大人了!你好吗?见到你我真开心。我亲爱的科波菲尔,你进步多大呀!你真是——真是——天哪!”我向他问候,还问候斯特朗夫人。
“哦,是的!”博士说道,“安妮很好,她见到你一定很高兴。你一向是她欣赏的人。昨晚我把你的信给她看时,她就这么说的。还有,哦,当然,你还记得杰克·麦尔顿先生吗,科波菲尔?”
“记得很清楚,先生。”
“当然,”博士说道,“当然,他也很好。”“他已经回来了吗,先生?”我问道。
“从印度吗?”博士说道,“是的。杰克·麦尔顿先生受不住那气候,我亲爱的。马克兰太太呢——你没忘记马克兰太太吧?”
忘记那个老兵!就这么快忘记她!
“马克兰太太为他好不苦恼,”博士说道,“真可怜,所以我们就叫他回来了;我们为他活动,让他去了一个小小的专利所,那地方对他特别合适。”
我了解杰克·麦尔顿先生的为人,所以我相信那是一个工作少而报酬高的地方。博士用手扶住我肩头,把他仁慈的脸友好地对着我,一面走,一面继续说道:“喏,我亲爱的科波菲尔,说说你的这个提议。说实话,我觉得很满意,很对我的意思。不过,你就不认为你可以做更好的工作吗?你有资格做许多好的工作呢。你已经建下了修造任何大厦的基础,把你一生的青春岁月献给我能提供的可怜职务,不是很可惜了吗?”
我又很激动了,于是我就用了一种很狂热的口气(我怕是这样)坚持我的请求,并提醒博士说我已有了个职业。
“是呀,是呀,”博士答道,“的确如此。当然,你有了职业,正在见习期中,这很重要。不过,我的好小朋友,一年70镑又算得什么呢?”
“可这使我们的收入就增加了一倍呀,斯特朗博士。”我说道。
“唉呀!”博士说道,“想想看!我并没说严格限定了一年70镑,因为我总想再给我聘用的任何年轻朋友一点另外的礼物。毫无疑问。”博士仍然扶着我肩头走来走去,并说道,“我总想到每年送一种礼物。”“我亲爱的老师,”我说道,我说的是心里话,“我欠你的情分已大大超过我能接受的了——”
“不,不。”博士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对不起!”
“如果你肯接受我所有的那些时间,也就是我的早晨和晚上,并认为这些时间值七十镑一年,你就给了我一种难以言尽的恩惠了。”
“天哪!”博士天真地说,“想想看吧,用那么一点换到那么多!天哪!天哪!如果还有更好的机会,你会去吗,说实话呀,啊?”博士说道,他过去总用这句话十分严肃地激发我们做学生的自尊心。
“说实话,先生!”我按照昔日学校的作风答道。
“那就这样吧,”博士拍拍我肩说道。我们在园中走来走去时,他的手就一直放在我肩头上。
“如果我的工作和那部辞典有关,”我有点结结巴巴地说,但愿这没什么不好,“我就二十倍的快乐了,先生。”
博士站住,笑盈盈地拍拍我肩头,并用一种看上去很得意的神气说道:“我亲爱的小朋友,你说对了。正是那部辞典!”
他那神气就像发现我已洞察了人类智慧的极致一样。
(选自狄更斯《大卫·科波菲尔》)
穷人的专利权
狄更斯
我的名字叫约翰。学的是打铁的行当。打十九岁那年起,人家看见我没几根头发,就一直管我叫“老约翰”了。现时我已经五十六岁了,头发并不比上面提到的十九岁的时候多,可也不比那时候少,因此,这方面也就没有什么新的情况好说。
我发明过一种螺丝,挣了二十镑钱,这笔钱我这会儿还在用。整整有二十年工夫,我都在断断续续地搞一样发明,边搞边改进。上一个圣诞节前夜十点钟,我终于完成了这个发明。完成之后,我喊我妻子也进来看一看。这时候,我跟我妻子站在机器模型旁边,眼泪簌簌地落到它身上。
我把凡是能节省下来的钱统统都用在模型上了。我想自己去申请专利。
我的姻兄弟,西布罗密奇的乔治·贝雷临死的时候遗留给我的妻子、他的姊妹一百二十八镑零十个先令的英格兰银行股票。我和我妻子一直还没有动用过这笔钱。我们俩都同意拿这个发明去申请专利。我的朋友威廉·布彻替我写了一封信给伦敦的汤姆斯·乔哀。我乘“四等车”上了伦敦,在汤姆斯·乔哀那里租了一间为期一个礼拜的房子。
汤姆斯·乔哀说,要申请专利,第一步得向维多利亚女王提交一份申请书。我在靠近司法院法官弄的桑扫普顿大楼里找到了一位推事,在他那儿提出了陈述书,付了十八便士。他叫我拿着陈述书和申请书到白厅的内务部去,把这两份东西留在那里请内务大臣签署,缴付了两镑两先令又六便士。六天后,大臣签好了字,又叫我拿到首席检察官公署去打一份调查报告。我照他说的去办了,缴付了四镑四先令。
我临时住在汤姆斯·乔哀那里,租期已经延长了一个礼拜,这会儿五天又过去了。首席检察官写了一份所谓例行调查报告,打发我带着这份东西到内务部去。内务部根据它搞了个副本,他们把它叫作执照。为了这张执照,我付出了七镑十三先令六便士。这张执照又要送到女王面前去签署,女王签署完毕,再发还下来,内务大臣又签了一次。
我现在已经在汤姆斯·乔哀那里住到了第三个礼拜了,费用挺大,我只好处处节俭过日子。我感到自己都有点泄气了。
在林肯旅社的专利局里,他们替我的发明搞了一份叫“女王法令草案”的东西,还准备了一份“法令提要”。就为这份东西,我付了五镑十先令六便士。专利局又正式誊写两份法令文本,一份送印章局,另一份送掌玺大臣衙门。这道手续下来,我付了一镑七先令六便士,外加印花税三镑。这个局里的誊写员誊写了女王法令准备送呈签署,我付了他一镑一先令。再加印花税一镑十先令。接下来,我把女王法令再送到首席检察官那儿签署。我去取的时候,付了五镑多。拿回来后,又送给内务大臣。他再转呈女王。女王又签署了一次。这道手续我又付了七镑十六先令六便士。到现在,我待在汤姆斯·乔哀那儿已经超过了一个月。我都不大有耐心了,钱袋也掏得差不多了。
女王法令还得送到设在河滨大道上桑莫塞特公馆的印章局去——印花商店也在那里。印章局的书记搞了一份“供掌玺大臣签署的印章局法令”,我付了他四镑七先令。掌玺大臣的书记又准备了一份“供大法官签署的掌玺大臣法令”,我付给他四镑两先令。“掌玺法令”转到了办理专利的书记手里,誊写好后,我付了他五镑七先令八便士。与此同时,我又付了这件专利的印花税,一整笔三十镑。接着又缴了一笔“专利置匣费”,共九镑零七便士。各位,同样置办专利的匣子,要是到汤姆斯·乔哀那里,他只要收取十八个便士。接着,我缴付了两镑两先令的“大法官财务助理费”。再接下来,我又缴了七镑十三先令的“保管文件夹书记费”。再接着,缴付了十先令的“保管文件夹协理书记费”。再接下来,又重新给大法官付了一镑十一先令六便士。最后,还缴付了十先令六便士的“掌玺大臣助理及封烫火漆助理费”。到这时,我已经在汤姆斯·乔哀那里待了六个礼拜了。这件获得顺利通过的发明已经花掉了我九十六镑七先令十八便士。这还仅仅在国内有效。要是带出联合王国的境界,我就要再花上三百镑。
(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