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文一:
十六年前的回忆(节选)
在法庭上,我们跟父亲见了面。父亲仍旧穿着他那件灰布旧棉袍,可是没戴眼镜。我看到了他那乱蓬蓬的长头发下面的平静而慈祥的脸。
“爹!”我忍不住喊出声来。母亲哭了,妹妹也跟着哭起来了。
“不许乱喊!”法官拿起惊堂木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父亲瞅了瞅我们,没有说一句话。他的神情非常安定,非常沉着。他的心被一种伟大的力量占据着。这个力量就是他平日对我们讲的——他对于革命事业的信心。
选文二:
囚歌(节选)
我希望有一天,
地下的烈火,
将我连这活棺材一齐烧掉,
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
选文三:
鱼我所欲也(节选)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本文将“生”比作“”,将“义”比作“”,把“舍生而取义”比作“”。
《老人与海》(节选)
梗概
ㅤㅤ老渔夫圣地亚哥在海上连续84天没有捕到鱼了。头40天还有个孩子曼诺林跟他一道出海,后来孩子的父母嫌他“背运”,就叫孩子搭了别的船。老人睡觉时不像年轻时总梦见海浪、沙滩,而是常梦见狮子。第85天,老人一大早就把船划出很远,他出乎意料地钓到了一条比船还大的马林鱼。老人和这条大鱼周旋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老人才使尽平生的气力把它杀死,并将它绑在船帮上。那家伙足有1500磅,或许更重。死鱼的腥味引来了鲨鱼群,它们围着船打转。老人用鱼叉扎,用桨、舵把、刀子等与鲨鱼拼死搏斗。最终,鲨鱼吃掉了他千辛万苦得来的大马林鱼,只留下了一副大鱼的骨架。子夜时分,老人终于驶进海港,回到了他的小窝棚。天亮后,当人们对着那大鱼的骨架发出惊叹时,曼诺林送来了热咖啡,并告诉老人,以后和他一起出海。路边的小棚子里,老人睡着了,他又梦见了狮子。
节选
ㅤㅤ现在事情过去了,他想。它们也许还会再来袭击我。不过,一个人在黑夜里,没有武器,怎样能对付它们呢?他这时身子僵硬、疼痛,在夜晚的寒气里,他的伤口和身上所有用力过度的地方都在发痛。我希望不必再斗了,他想。我真希望不必再斗了。
ㅤㅤ但是到了午夜,他又搏斗了,而这一回他明白搏斗也是徒劳。它们是成群袭来的朝那鱼直扑,他只看见它们的堵在水面上划出的一道道线,还有它们的鳞光。他朝它们的头打去,听到上下颚啪地咬住的声音,还有它们在船底下咬住了鱼使船摇晃的声音,他看不清目标,只能感觉到,听到,就不顾死活地挥棍打去。可是它们此刻都在前面船头边,一条接一条地蹿上来,成群地一起来,咬下一块块鱼肉。当它们转身再来时,这些鱼肉在水面下发亮。
ㅤㅤ最后,有条鲨鱼朝鱼头撕咬起来,他知道这下子可完了。他把舵把从舵上猛地扭下,朝鲨鱼的脑袋抢去,打在它咬住厚实的鱼头的两颚上,那儿的肉咬不下来。他抢了一次,两次,又一次。他听见舵把啪的断了,就把断下的把手向鲨鱼扎去。他感到它扎了进去,知道它很尖利,就再把它扎进去。鲨鱼松了嘴,一翻身就走了。这是前来的这群鲨鱼中最末的一条。它们再也没有什么可吃的了。
ㅤㅤ老人这时简直喘不过气来,觉得嘴里有股怪味儿。这味儿带着铜腥气,甜滋滋的,他一时害怕起来,但是这味儿并不太浓。他回到船,发现舵把那锯齿形的断头还可以安在舵的狭槽里,让他用来掌舵。他把麻袋在肩头圈好,使小船顺着航线驶去。航行得很轻松,他什么念头都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他此刻超脱了这一切,只顾尽可能出色而明智地把小船驶回他家乡的港口。夜里有些鲨鱼来咬这死鱼的残骸,就像人从饭桌上捡面包屑吃一样。老人不去理睬它们,除了掌舵以外他什么都不理睬。他只留意到船边没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小船这时驶来多么轻松,多么出色。船还是好好的,他想。它是完好的,没受一点儿损伤,除了那个舵把。那是容易更换的。他感觉到已经在湾流中行驶,看得见沿岸那些海滨住宅区的灯光了。他知道此刻到了什么地方,回家是不在话下了。
ㅤㅤ“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他说,“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
(有删改)
未捕到鱼→→→
他是个独自在湾流中一条平地小帆船钓鱼的老人,这一回已去了八十四天,没逮上一条鱼。 | 他身上的一切都显得古老,除了那双眼睛。它们像海水一般蓝,显得喜羊羊而不服输。 | 译者:吴劳 |
那老人独驾轻舟,在墨西哥湾暖流里捕鱼,如今出海已有八十四天,仍是一鱼不获。 | 除了眼睛,他身上处处都显得苍老。可是他的眼睛跟海水一样颜色,活泼而坚定。 | 译者:余光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