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运用拟人的修辞手法,生动形象地写出了小凫寻找妈妈的急切心情。
B . 果然,这一次这些小鸭子一点儿也不怕我,它们信任地望着我,挤成一堆,听任我用叫声把它们带走。分析:“信任”一词赋予小鸭子以人的行为,富有情味地表达出作者对小鸭子的亲近和喜爱。
C . 他们只看到一个有着一大把胡子的大男人,屈着膝,弯着腰,低着头在草地上爬着,一边不时回头偷看,一边大声地学着鸭子的叫声——至于那些小鸭子,那些叫人一看就明白原委的小鸭子,却完全不露痕迹地藏在深深的草里,你叫那些观光客怎么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呢?分析:运用反问的修辞手法,表现了人们对“我”学鸭子的行为充满赞赏。
D . 它总是一口咬住露在外面的活线头,很快地飞到空中,把一整团线都打开来, 就像一个纸风筝拖着一条极长的尾巴。分析: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生动形象地写出了可可叼着毛线飞的情景。
动物的忧伤
[苏联]谢尔盖耶夫
①动物是不是也会感到忧郁、苦闷和沮丧呢?
②人们长期以来就知道,不光只是人才有感情,动物也有。例如:雌天鹅死了,雄天鹅就会表现出极大的悲痛;如果把小狗从母狗身边拿走,母狗就会恼怒;受到宠爱的狗对主人的感情非常深厚,如果主人不在家,它就显得闷闷不乐,盼望主人早点儿归来。在米兰,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有一只狗十二年如一日,每天都到火车站去接它的主人,但它的主人早就死掉了。它每一次到火车站去,都要在那里耐心等待,一直要等到火车进站,等到乘务员全部离开火车站,它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垂着头,怏怏不乐地往回走。
③对人来说,孤独和寂寞是一种可怕的折磨。有许多人都知道鲁滨逊的故事,鲁滨逊在一个孤岛上经受了长时间的折磨。这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而言,都是难以忍受的。甚至有些人曾由于过度寂寞而患精神病。这并不奇怪,因为人有社会性。
④至于动物,因为它们处于原始的群居状态,寂寞对于它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当原始生物离开“集体”以后,它们会感到非常难过。有许多动物被关进笼子以后,它们就会感到很忧郁、很孤独,因而它们很快就会死去。但是,如果你把很多只相同的鸟放进同一个笼子里喂养,它们就会生活得很快活。
⑤有很多鱼觉得跟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一种安慰。猴子也喜欢把我们人当成它们的兄弟。这种动物有些古怪,它跟我们人很合得来,即使不跟它们的同类在一起,也能生活得很好。
⑥寂寞对于低级动物来说就更难忍受了,因为我们人是无法和它们在一起的。有些小鸟,如戴菊鸟和长尾巴山雀就喜欢群居。把一条鲱鱼单独放在水族箱里,只几天的时间它就会因为孤独而死。这并不是因为它想回到大海里去而又回不去气死的(过去人们就是这样想的),而是由于没有其他鲱鱼的陪伴而死的。
⑦有些昆虫没有同类的陪伴也会死亡。在欧洲,变蛾子的毛虫(它是林业的一大灾害)就是群居生长的。它们一个个紧挨着,排成长长的纵队,从这根树枝爬到另一根树枝,从一棵树爬到另一棵树。它们所到之处,一切绿色的树叶都会被吃得精光。但是,爬在后面的毛虫如果跟不上队伍而迷了路,就一定会死亡。当它知道自己掉队以后,它就感到垂头丧气,从此萎靡不振。它的食欲消失,代谢速率下降到最低限度,再也不能长为成虫。但是,如果让它隔着玻璃看见它的毛虫朋友(哪怕只是一个毛虫的模型),它的情绪马上就会好起来,代谢也就会恢复。
⑧这种社会性昆虫还有蜜蜂、蚂蚁和白蚁。在孤独的环境里,它们根本就不能活。只要它们单独在一起,或者有时只是朋友少了一些,它们就会不吃不喝,很快死亡。只有等到它们的伙伴多到一定的程度,才能使它们的某些机能开始恢复。蚂蚁和蜜蜂的伙伴不能少于25个,如果少于25个,这些习惯于正常群居的动物就会感到非常忧伤。
①有一段时期我正在做有关水鸭子的实验,想要解释存在我心中已久的疑问。疑问是这样的:刚刚从人工孵卵器孵出的小雁鹅,总是把第一个碰到的生物认作是自己的母亲,并且一心一意地跟随着她;但是水鸭子就不同了,凡是由人工孵卵器养出的小凫,总是极其羞怯,难以接近,每次一出壳,就赶紧逃开,躲到附近的暗角里不肯出来。这是什么缘故呢?
②记得有次我把一堆水鸭蛋拿给一只麝香鸭代孵,小凫的羽毛一干,也是马上就逃走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们抓了回来。又一次我让农场里的一只胖大白鸭代孵,那些小家伙却高高兴兴地跟在她后面,好像她是它们真正的母亲似的。我猜想关键一定在母鸭的叫声上,因为从外表看来,不管是那只家养的白鸭还是麝香鸭,都和真正的水鸭长得大相径庭;不过白鸭的叫声却和水鸭一样──这是因为农场的家鸭原是由野鸭驯养而来的,在这段驯养的过程之中,野鸭羽毛的颜色和身体的形状都已大变,但是叫法却还保持原样。
③我因此得到一个颇为清晰的结论:如果我要小凫跟着我走,我得学母凫一样叫才行。“他在脖子上挂个铃铛,嘴里发出哞哞的叫声,小牛就以为他是母牛。”布什的诗句正是这种情况的最佳写照。
④于是我立刻着手去做这个实验。就在复活节后的第七个星期天,我把一窝待孵的水鸭蛋放在人工孵卵器里。小凫一出壳,羽毛刚干,我就学着母水鸭的叫声,不停地唤着它们。果然,这一次这些小鸭子一点也不怕我,它们信任地望着我,挤成一堆,听任我用叫声把它们带走。我的猜想因此完全得到证实:新出世的雏凫只对母凫的叫声有本能的反应,却不知道母亲该像什么;只要会像母鸭一样叫唤,不管是只肥胖的北京鸭还是一个更胖的人,都成了它们的母亲。
⑤不过,这个代替物却不能太高。在实验开始时,我原和小鸭子一样匍匐在草中,后来我逐渐换成坐的姿势。可是,等我一旦站起来试着带它们走,它们就不动了;它们的小眼睛焦急地向四周探索,却不会朝上方看,没有多久,就像被弃的小鸭子一般,发出细细的尖叫,哭起来了。因此,为了要它们跟着我,我不得不蹲着走,这自然颇不舒服。尤其糟的是,做母亲的水鸭子得时刻不停地叫唤,只要有半分钟的时间忘了“呱格格格,呱格格格”地唱着,小凫的颈子就拉长了,和小孩子拉长了脸一样。要是这时我不继续叫唤,它们就要尖声地哭了。好像只要我不出声,它们就以为我死了,或者以为我不再爱它们了?这真是值得大哭特哭的理由呢!
⑥小鸭子和雁鹅不同,小鸭子对母亲的需索不休,带它们真是累人的差事。想想看,我不但得蹲在地上爬行,还得不停地嘎嘎地叫,这真不是好玩的。
⑦不过为了探求真理,也只好忍受这种考验了。所以,那个星期天,当我带着那群小鸭子在我们园里青青的草上又蹲、又爬、又叫地走着,而心中正为它们的服从而暗自得意的时候,猛一抬头,却看见园子的栏杆边排着一排人,他们全都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