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在生活中遇到困难,会非常坦白地向父母诉说吗?近日,中国青年报社社会调查中心联合问卷网,就这个问题对2000名受访者进行了一项调查。52.0%的受访者坦言自己和父母之间经常报喜不报忧,43.6的受访者和父母之间偶尔这样,仅4.4%的受访者和父母从来都不这样。调查显示,受访者中,00后占2.8%,90后占35.4%,80后占45.2%,70后占12.5%,60后占3.4%,为什么有的人和父母之间会报喜不报忧?调查中,61.7%的受访者归因于不希望对方为自己担心,51.2%的受访者归因于希望给对方更多的安全感和舒适感,50.3%的受访者觉得自己可以解决,不需要告诉对方。
在古希腊的先哲中,有些人生前聪慧睿智,死后享受伟大;有些人生前弟子满堂,死时著作等身;苏格拉底却以他善辩而不为人师、创新而不立文字、生得平凡而死得从容显示出独特的风貌。当两千多年的岁月如水一般流去,苏格拉底之生和苏格拉底之死也渐行渐遥,在历史的远方化成一片苍茫。
公元前399年,那场著名的审判,为了坚守心中的正义,苏格拉底慨然赴死。一只在雅典上空飞来飞去、嗡嗡作响的马虻销声匿迹了。然而,①____。相反,他完成自己的坚守之时,便是开始影响人类之日。
苏格拉底从来不远离生活,相反,总是兴味盎然地参与它,并从中挖掘出许多看似朴素实则大有深意的道理。也就是说,②____,苏格拉底的哲学也不是一堆冷冰冰的文字。它是灵动的、隽永的,闪耀着人性的光芒,跳动着心灵的脉搏。读苏格拉底与读《论语》中的“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感觉是如此相似,只能用一个词来概括,即如沐春风。他提出的“认识你自己”的主张,至今还镌刻在戴尔菲神庙的入口处。这座神庙坐落在高高的城堡上。它不言不语,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却让见者无不心里一震。
身处互联网时代,面对海量信息,光是____浅阅读远远不够。能够引发读者思考的深度阅读,与研究学习探索辨析、欣赏品鉴等密切相关,( )。对此,作家们往往采取截然不同的阅读方式,以接近深读状态。比如,王安忆每天浏览十万字不在话下,笑谈自己“泡在文字里才能喂饱”;毕飞宇则以“把玩古董”的____细读作品妙处,好的作品一下午品读四五页心里就“美得不行”。“我们或许可以天赋异禀地成为过目不忘的读者,却无法天生成为的读者。领会文字中复杂含混的意义,文本中细腻逶迤的美去感受,都需要后天勤学苦练方可获得。”法国作家梭罗在经典著作《瓦尔登湖》中说过,“读书需要训练,就如同运动员所接受的训练那样,而且,人们差不多要终其一生,追求这个目标”。如果说有的阅读只是为了简单的____,那么真正的阅读“不是那种用奢逸麻痹我们、让更高贵的感官一直沉睡的阅读,而是必须踮起脚尖、用我们最警觉和清醒的时间去进行的阅读”。
多亏柏拉图的____,把当年从审判到执行的整个过程____地记述了下来,使我们今天得以领略苏格拉底在生命最后时刻的哲人____。柏拉图师从苏格拉底十年,当时二十八岁,审判时在场,还上台试图为老师辩护,法官嫌他年轻把他轰了下来。评家都承认,柏拉图太有文学才华,记述中难免有虚构的成分。他大约早就开始记录老师的言论,据说有一次朗读给苏格拉底听,苏格拉底听罢说道:“我的天,这个年轻人给我编了多少故事!”尽管如此,评家又都承认,他由于自己是大哲学家,能够理解老师,他的证词是远比色诺芬所提供的可靠的。色诺芬也是苏格拉底的学生,但毫无哲学天赋,审判时又不在场,老师死后,深为扣在老师头上的两个罪名苦恼,要替老师洗清,( )。英国学者伯奈特说:“色诺芬为苏格拉底做的辩护实在太成功了,如果苏格拉底真是那个样子,就绝不会被判死刑。”英国哲学家罗素仿佛从中吸取了教训,表明态度:“如果需要让人复述我的话,我____选一个懂哲学的我的死敌,而不是一个不懂哲学的我的好友”不过他倒不必有这个担忧,因为苏格拉底述而不作,他却惊人地多产,别人哪里还有复述的机会。
材料一:
残酷的倾向,似乎不是某一民族所特有的,它是像盲肠一样由原始时代遗留下来的劣根性,还没有被文化洗刷净尽。小孩们大半欢喜虐害昆虫和其它小动物,踏死一堆蚂蚁,满不在意。用生人做陪葬者或是祭典中的牺牲,似不仅限于野蛮民族。罗马人让人和兽相斗相杀,西班牙人让牛和牛相斗相杀,作为一种娱乐来看……这类事实引起一部分哲学家,如中国的荀子和英国的霍布斯,推演出“性恶”这样一个结论。
有些学者对于幸灾乐祸的心理,不以性恶为最终解释而另求原因。最早的学说是自觉安全说。拉丁诗人卢克莱修说:“狂风在起波浪时,站在岸上看别人在苦难中挣扎,是一件愉快的事。”卢克莱修以为使我们愉快的并非看见别人的灾祸,而是庆幸自己的安全。霍布斯的学说也很类似。他以为别人痛苦而自己安全,就足见自己比别人高一层,心中有一种光荣之感。苏格兰派哲学家如培恩(Bain)之流以为幸灾乐祸的心理基于权力欲。能给苦痛让别人受,就足显出自己的权力。这几种学说都有一个公同点:就是都假定幸灾乐祸时有一种人我比较,比较之后见出我比人安全,比别人高一层,比别人有权力,所以高兴。
这种比较也许是有的,但是比较的结果也可以发生与幸灾乐祸相反的念头。比如我们在岸上看翻船,也可以忘却自己处在较幸运的地位,而假想自己在船上碰着那些危险的境遇,心中是如何惶恐、焦急、绝望、悲痛。将己心比人心,人的痛苦就变成自己的痛苦。痛苦的程度也许随人而异,而心中总不免有一点不安,一点感动和一点援助的动机。有生之物都有一种同类情感。对于生命都想留恋和维护,凡遇到危害生命的事情都不免恻然感动,无论那生命是否属于自己。
从此可知遇着旁人受苦难时,心中或是发生幸灾乐祸的心理,或是发生恻隐之心,全在一念之差。一念向此,或一念向彼,都很自然,但在动念的关头,差以毫厘便谬以千里。念头转向幸灾乐祸的一方面去,充类至尽,便欺诈凌虐,屠杀吞并,刀下不留情,睁眼看旁人受苦不伸手援助,甚至落井下石,这样一来,世界便变成冤气弥漫、黑暗无人道的场所;念头转向恻隐一方面去,充类至尽,则四海兄弟,一视同仁,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老有所养,幼有所归,鳏寡孤独者亦可各得其所,这样一来,世界便变成一团和气、其乐融融的场所。野蛮与文化,恶与善,祸与福,生存与死灭的歧路全在这一转念上面,所以这一转念是不能苟且的。
这一转念关系如许重大,而转好转坏又全系在一个刀锋似的关头上,好转与坏转有同样的自然而容易,所以古今中外大思想家和大宗教家,都紧握住这个关头。各派伦理思想尽管在侧轻侧重上有差别,各派宗教尽管在信条仪式上互相悬殊,都着重一个基本德行。孔孟所谓“仁”,释氏所谓“慈悲”,耶稣所谓“爱”,都全从人类固有的一点恻隐之心出发。他们都看出在临到同类受苦受难的关头上,一着走错,全盘皆输,丢开那一点恻隐之心不去培养,一切道德都无基础,人类社会无法维持,而人也就丧失其所以为人的本性。这是人类智慧的一个极平凡而亦极伟大的发现,一切伦理思想,一切宗教,都基于这点发现。这也就是说,恻隐之心是人类文化的泉源。
(摘编自朱光潜《谈恻隐之心》)
材料二:
霍布斯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人天生就有一种不愿意看见自己同类受苦的厌恶心理,使他不至于过于为了谋求自己的幸福而损害他人,因而可以在某种情况下克制他的强烈的自尊心,或者在自尊心产生之前克制他的自爱心。我认为这是人类唯一具有的天然的美德;这一点,就连对人类的美德大加贬抑的人也是不得不承认的,因此,我不怕任何人提出反对的意见。我认为怜悯心是我们这样柔弱和最容易遭受苦难折磨的人最应具备的禀性,是最普遍的和最有用的美德;人类在开始运用头脑思考以前就有怜悯心了;它是那样地合乎自然,甚至动物有时候也有明显的怜悯之心的表现。且不说母兽对幼兽的温情和在危险时刻不惜牺牲性命保护它们,我们经常看到,就连马也是不愿意踩着一个活着的生物的身体跑过去的。一个动物在它的同类的尸体旁边走过时,总是感到不安的;有些动物甚至还以某种方式掩埋它们死去的同类。走进屠宰场的动物发出的哀鸣,表明它们对所看到的恐怖情景是感同身受的。
这是纯粹的天性的运动,是先于思维的心灵的运动;这种天然的怜悯心的力量,即使是最败坏的风俗也是难以摧毁的;在剧院中,我们每天都可看到被剧中的不幸者的苦难遭遇感动得伤心流泪的观众,尽管他们当中有那么一个人身为暴君,屡屡对敌人滥施酷刑。如嗜血成性的苏拉,对不是由他造成的痛苦,也是很伤感的;又如菲尔的暴君亚历山大,尽管他每天听见被他下令杀害的许多公民的叫声无动于衷,但他从来不敢到剧院去看悲剧,因为他害怕人们看见他同剧中的昂朵玛克和普里亚姆一起叹息。
(摘编自卢梭《怜悯是人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