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中国古代哲学家认为,不仅要认识(“知”),而且要实践(“行”),只有把“知”和“行”统一起来,才能称得上“善”。
②在王守仁看来,“知”与“行”的合一是强调既要“知”,又要“行”,“知”中有“行”,“行”中有“知”,“知”必然要表现为“行”,不“行”则不能算真“知”。
③知行合一,是明代思想家王守仁提出的认识论命题。
④所谓“知”是指科学知识,所谓“行”是指人的实践。
⑤知行合一也是指中国古代哲学中认识论和实践论的命题,这一命题主要涉及道德修养、道德实践方面。
⑥知行合一,这是阳明文化的核心。
王维去世之后,非常喜欢诗人的代宗皇帝让诗人弟弟王缙搜寻其诗。当时身为宰相的王缙回奏:经过诸多变故,特别是“安史之乱”后,兄长诗作已经十不存一。这是怎样的概念?王维现存有四百多首诗,如果按此推算,他当年的创作总量应该在四千首左右,①____。唐代诗歌创作总量最多的是白居易,他不仅创作时间长,而且为诗疯魔。即便如此,也不过写了两千八百余首。北宋第一高产诗人苏轼所存诗作两千七百多首,词三百五十多首,文章四千八百余篇,已经是相当惊人的了。王缙的说法显然有点夸张,因为当时诗人离世并不太久,更没有经过苏东坡那样的大跌宕,②____。但从另一方面看,他苦心经营多年,被描述为“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燃”的“辋川别业”,尚且可以舍弃。生性淡泊、冷寂的王维,或许对一切有形和无形的积存,③____。他信佛习禅,讲顿悟,其特征都是少与简。对佛教经典的精心研究,可能使之抵达此种境界。
文风转没转,转得好不好,关键看是否“言之有物”。这个广义的“物”,具体而言就是要体现十“有”,而其中的三“有”,在我看来最为重要。一是言之有情,即带着感情去“言”。写文章、讲话,只有带着感情去写、去讲,先感动自己,①____;自己都感动不了,如何感动读者和听众?二是言之有理,即有哲理。“理”就是高度,就是画龙之点“睛”。有“理”很重要的是要学好哲学。哲学不解决任何具体问题,但学好哲学可以帮你解决所有问题。哲学是地基,专业是楼房。我们不能只打地基不盖楼房,更不能②____,这样的楼房迟早要倒塌。三是言之有典,③____。这可以增加讲话写文章的“分量”,增加可信度,增加厚重感。说到引经据典,不能不说毛泽东。比如他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一文中形容“主观主义的态度”,引用对联“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我们读过几十年了,至今记忆犹新。
延安红色文化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大成果,也是毛泽东思想走向成熟完善在理论和实践中的重要表现。
延安整风运动之初,毛泽东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中对“实事求是”作了科学完整也是朴实无华的马克思主义的阐释,“‘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我们要从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区内外的实际情况出发,从其中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规律性,即找出周围事变的内部联系,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在《整顿党的作风》中,毛泽东强调:“中国共产党人只有在他们善于应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善于应用列宁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学说,进一步地从中国的历史实际和革命实际的认真研究中,在各方面作出合乎中国需要的理论性的创造,才叫作理论和实际相联系。如果只是口头上讲联系,行动上又不实行联系,那么,讲一百年也还是无益的。”
学界普遍认为,1968年5月3日《人民日报》刊发的《延安精神永放光芒》社论,是“延安精神”概念的首次提出和明确阐述。该社论指出,“在长期斗争中用毛泽东思想培养起来的延安精神,代表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彻底革命精神,代表了无产阶级的艰苦奋斗的精神”。延安精神无疑是延安红色文化的内核和基因,其中已经凸显了延安红色文化和当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大成果——毛泽东思想的关系,表明了其朴实无华的“接地气”的特征。
今天,我们回望延安十三年艰难而辉煌的历程,就会发现许多延安精神原生态的内容。譬如,坚定地维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走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的“抗大精神”“愚公移山精神”,广泛动员、组织和教育群众的“延安县同志们的精神”,坚持走群众路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张思德精神”“白求恩精神”,生产运动、下乡运动体现出来的“南泥湾精神”“劳模精神”等等。这些精神都是十三年“延安道路”的凝练,都是当时“延安作风”的升华,都打上了“窑洞中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新民主主义思想的印记,都体现出了和旧的剥削和压迫观念决裂后中国共产党人的朴实无华的“接地气”的文化品格。延安时期,续范亭第一次见到朱德总司令,就欣然写道,“敌后撑持不世功,金刚百炼一英雄,时人未识将军面,亲切和蔼田舍翁”;1942至1943年,张闻天做了15个月的农村调研后,感慨地总结道,“接触实际,联系群众,这是一个共产党员的终身事业”。正是延安时期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调查研究,理论联系实际和反对“洋八股”的过程中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才使得马克思主义成为“香的”“鲜活的”“接地气”的革命理论,也才使得延安红色文化成为真理追求和价值诉求统一的中国共产党人的显著文化标识。
(摘编自李宏斌《延安红色文化的内涵及其历史特点》)
为了反复地说明这个意思,我想将两种互相对立的态度对照地讲一下。
第一种:主观主义的态度。
在这种态度下,就是对周围环境不作系统的周密的研究,单凭主观热情去工作,对于中国今天的面目若明若暗。在这种态度下,就是割断历史,只懂得希腊,不懂得中国,对于中国昨天和前天的面目漆黑一团。在这种态度下,就是抽象地无目的地去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不是为了要解决中国革命的理论问题、策略问题而到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那里找立场,找观点,找方法,而是为了单纯地学理论而去学理论。不是有的放失,而是无的放失。……为此目的,就要像马克思所说的详细地占有材料,加以科学的分析和综合的研究。我们的许多人却是相反,不去这样做。……许多人是做实际工作的,他们也不注意客观情况的研究,往往单凭热情,把感想当政策。这两种人都凭主观,忽视客观实际事物的存在。或作讲演,则甲乙丙丁、一二三四的一大串;或作文章,则夸夸其谈的一大篇。无实事求是之意,有哗众取宠之心。华而不实,脆而不坚。自以为是,老子天下第一,“钦差大臣”满天飞。这就是我们队伍中若干同志的作风。这种作风,拿了律己,则害了自己;拿了教人,则害了别人;拿了指导革命,则害了革命。总之,这种反科学的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主观主义的方法,是共产党的大敌,是工人阶级的大敌,是人民的大敌,是民族的大敌,是党性不纯的一种表现。大敌当前,我们有打倒它的必要。只有打倒了主观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真理才会抬头,党性才会巩固,革命才会胜利。我们应当说,没有科学的态度,即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实践统一的态度,就叫做没有党性,或叫做党性不完全。
有一副对子,是替这种人画像的。那对子说: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对于没有科学态度的人,对于只知背诵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中的若干词句的人,对于徒有虚名并无实学的人,你们看,像不像?如果有人真正想诊治自己的毛病的话,我劝他把这副对子记下来;或者再勇敢一点,把它贴在自己房子里的墙壁上。马克思列宁主义是科学,科学是老老实实的学问,任何一点调皮都是不行的。我们还是老实一点吧!
第二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态度。
在这种态度下,就是应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方法,对周围环境作系统的周密的调查和研究。不是单凭热情去工作,而是如同斯大林所说的那样:把革命气概和实际精神结合起来。在这种态度下,就是不要割断历史。不单是懂得希腊就行了,还要懂得中国;不但要懂得外国革命史,还要懂得中国革命史;不但要懂得中国的今天,还要懂得中国的昨天和前天。在这种态度下,就是要有目的地去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要使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中国革命的实际运动结合起来,是为着解决中国革命的理论问题和策略问题而去从它找立场,找观点,找方法的。这种态度,就是有的放矢的态度。“的”就是中国革命,“矢”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我们中国共产党人所以要找这根“矢”,就是为了要射中国革命和东方革命这个“的”的。这种态度,就是实事求是的态度。“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我们要从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区内外的实际情况出发,从其中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规律性,即找出周围事变的内部联系,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而要这样做,就须不凭主观想象,不凭一时的热情,不凭死的书本,而凭客观存在的事实,详细地占有材料,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一般原理的指导下,从这些材料中引出正确的结论。……这种态度,有实事求是之意,无哗众取宠之心。这种态度,就是党性的表现,就是理论和实际统一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作风。这是一个共产党员起码应该具备的态度。如果有了这种态度,那就既不是“头重脚轻根底浅”,也不是“嘴尖皮厚腹中空”了。
(有删减)
材料一:
所谓“物质变精神”。就是在实践过程中,外部客观物质的东西反映到主观意识中来,形成主观的如思想、理论、方针、政策等东西。所谓“精神变物质”,就是将实践中业已形成的方针、政策、理论、方案等观念性的东西。运用到实践中去,指导群众实践,从而转化成改造世界的客观物质力量。物质变精神,精神变物质,从认识的过程来看,表现为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再从理性认识到实践的过程;从实践和认识的关系来看,表现为从实践到认识,再从认识到实践的过程;从干部的领导实践过程来看,表现为制定和贯彻路线、方针、政策,不断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过程。
毛泽东认为物质变精神、精神变物质的过程,并不是任意的过程,实践在这个过程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物质可以变精神,但是正确的思想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头脑中固有的,“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只能从社会的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来”。精神可以变物质,“代表先进阶级的正确思想,一旦被群众掌握,就会变成改造社会、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从客观世界的反映过程中得到的思想、理论、政策、计划、办法,等等,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只有在实践中得到检验,此外,再无别的检验真理的办法。总之,毛泽东强调了实践对认识的决定作用。
(摘编自樊瑞平,张心立《毛泽东倡导对干部进行认识论教育——重读<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
材料二:
中国共产党早期的每次大挫折,都是唯心论盛行的结果。共产党早期的干部像陈独秀等,革命信仰都很坚定,但最大的问题是脱离实际,结果给党带来1927年的大挫折。开始以为,只要听苏联的就肯定能取得胜利,后来才知道盲从他国经验,脱离中国实际是要掉脑袋的。中国共产党第一堂学到东西的党课是谁上的?是共产党的对立面蒋介石在1927年给上的。敌人是最好的教师,沙场是最好的课堂。你正儿八经给他讲,他听不进去,一流血,什么都学会了。那一次蒋介石逼得共产党人抛弃了陈独秀“绘画绣花”式的革命,脱了西服,拿起枪上了山。中国共产党的历史逻辑就这样展开了。
开展武装斗争,刚刚打开一点局面,王明又带着斯大林的圣旨来了。李德、博古等人听不进长期坚持实际斗争的同志们的意见,将用于欧洲平原的坚守阵地决战的战法用于中国东南山地,最后把根据地丢了个干净。红军大转移开始时,他们还是死守他们那一套办法,结果损失惨重。当时你说他,他不听,很多人也不敢怀疑他。为什么?人家是“权威”,王明曾受到斯大林单独召见。后来的张国焘更厉害,他受到过列宁的接见,而且据他自己说是中国共产党高级干部中唯一见过列宁的人。这些人牌子都很硬,文凭也很高,但一打仗就不行。长征路上打得赢就是硬道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最后实践的权威打倒了观念的权威,到陕北后,我们党明白了,马列主义的原理要跟中国实际相结合。
马克思主义必须和中国实际结合,这是不断付出血的代价才明白的道理。不流血谁也不承认自己是错的。1964年3月24日,毛泽东谈到《毛泽东选集》时说:“这是血的著作。”
当时,共产国际是世界革命的灯塔,中国共产党是共产国际的中国支部,大家都是坚定的革命者,自觉服从共产国际的领导。但问题是唯心主义是不能带领革命走向胜利的。当时许多在领导岗位的人缺乏中国革命的实际经验,更缺乏历史自觉和道路自信。为此毛泽东写了《反对本本主义》。邓小平后来说,这篇文章写得好。我认为,它好就好在这篇文章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唯物论打倒了曾在中国革命实践中盛行的打着“马克思主义”幌子的唯心论。毛泽东认为:中国的问题需要听听中国同志的意见。对世界革命的贡献取决于中国革命取得的胜利。制定方针政策必须以中国革命的利益为最高原则,不能机械地服从其他国家的革命经验。这是毛泽东和教条主义者争论的一个焦点。教条主义本质上就是唯心主义。
延安整风期间,全党充分认识到毛泽东同志的思想对中国革命的意义,在此基础上,中共七大确立毛泽东思想为全党的指导思想。反过来想,如果没有长征及其路途上经历的生死实践的检验,这些共识的形成是很难想象的。
所以说,毛泽东思想来自血的教训,这不是从书本和课堂里就能学来的。毛泽东说,人的正确思想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昨天不是从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掉下来的,今天也不是从华盛顿的白宫掉下来的,它是从中国的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中产生的。不这样,与长征一样,还是要流血,要亡党亡国的。
(摘编自张文木《我们赢在哪里?赢在人才!》,《北京日报》)
材料三:
社会实践是人们有计划、有目的地改造世界的主观之于客观的活动,经过社会实践检验所证明了的真理,具有不依赖于主体,不依赖于人,不依赖于人类的客观性,即不论什么人,只要是他的思想,理论,认识在实践中达到了预想的目的,实现了主观与客观的一致,就是真理性认识,相反便是谬误。但在现实生活中,坚持以实践作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往往与“某些领导人的某些意志”“某些书本中的某些原理”“某些权威人士的某些言论”发生矛盾,在这种情况下,要把辩证唯物主义思想认识路线坚持下去,就应该遵照实践是检验真理标准的“唯一性”和“此外再无别的”而“只能是”的“绝对性”要求,坚持从客观存在着的实际情况出发,检验、修正他们的那些错误意志、言论和丰富、发展书本上写的不成熟不完备的原理。“不唯上”“不唯书”“要唯实”是中国共产党人所信仰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其他一切真正科学知识的生命力所在。所以说,作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社会实践,是既公正又无情的,由它所赋予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真理的客观性,是与阶级真理,权力真理,权威真理等一切形式的主观真理论不相容的,所以,我们一定要适应实践的发展,以实践来检验一切,自觉地把思想认识从那些不合时宜的观念,做法和体制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从对马克思主义的错误的和教条式的理解中解放出来,从主观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桎梏中解放出来。
(摘编自唐梅芳《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学习毛泽东<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
实践论
毛泽东
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只有人们的社会实践,才是人们对于外界认识的真理性的标准。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的实践。实践的观点是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之第一的和基本的观点。
这种基于实践的由浅入深的辩证唯物论的关于认识发展过程的理论,在马克思主义以前,是没有一个人这样解决过的。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论,第一次正确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唯物地而且辩证地指出了认识的深化的运动,指出了社会的人在他们的生产和阶级斗争的复杂的、经常反复的实践中,由感性认识到论理认识的推移的运动。列宁说过:“物质的抽象,自然规律的抽象,价值的抽象以及其他等等,一句话,一切科学的(正确的、郑重的、非瞎说的)抽象,都更深刻、更正确、更完全地反映着自然。”马克思列宁主义认为:认识过程中两个阶段的特性,在低级阶段,认识表现为感性的,在高级阶段,认识表现为论理的,但任何阶段,都是统一的认识过程中的阶段。感性和理性二者的性质不同,但又不是互相分离的,它们在实践的基础上统一起来了。我们的实践证明:感觉到了的东西,我们不能立刻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才更深刻地感觉它。感觉只解决现象问题,理论才解决本质问题。这些问题的解决,一点也不能离开实践。无论何人要认识什么事物,除了同那个事物接触,即生活于(实践于)那个事物的环境中,是没有法子解决的。不能在封建社会就预先认识资本主义社会的规律,因为资本主义还未出现,还无这种实践。马克思主义只能是资本主义社会的产物。马克思不能在自由资本主义时代就预先具体地认识帝国主义时代的某些特异的规律,因为帝国主义这个资本主义最后阶段还未到来,还无这种实践,只有列宁和斯大林才能担当此项任务。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之所以能够作出他们的理论,除了他们的天才条件之外,主要地是他们亲自参加了当时的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实践,没有这后一个条件,任何天才也是不能成功的。“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在技术不发达的古代只是一句空话,在技术发达的现代虽然可以实现这句话,然而真正亲知的是天下实践着的人,那些人在他们的实践中间取得了“知”,经过文字和技术的传达而到达于“秀才”之手,秀才乃能间接地“知天下事”。如果要直接地认识某种或某些事物,便只有亲身参加于变革现实、变革某种或某些事物的实践的斗争中,才能触到那种或那些事物的现象,也只有在亲身参加变革现实的实践的斗争中,才能暴露那种或那些事物的本质而理解它们。这是任何人实际上走着的认识路程,不过有些人故意歪曲地说些反对的话罢了。世上最可笑的是那些“知识里手”,有了道听途说的一知半解,便自封为“天下第一”,适足见其不自量而已。知识的问题是一个科学问题,来不得半点的虚伪和骄傲,决定地需要的倒是其反面——诚实和谦逊的态度。你要有知识,你就得参加变革现实的实践。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得变革梨子,亲口吃一吃。你要知道原子的组织同性质,你就得实行物理学和化学的实验,变革原子的情况。你要知道革命的理论和方法,你就得参加革命。一切真知都是从直接经验发源的。但人不能事事直接经验,事实上多数的知识都是间接经验的东西,这就是一切古代的和外城的知识。这些知识在古人在外人是直接经验的东西,如果在古人外人直接经验时是符合于列宁所说的条件“科学的抽象”,是科学地反映了客观的事物,那么这些知识是可靠的,否则就是不可靠的。所以,一个人的知识,不外直接经验的和间接经验的两部分。而且在我为间接经验者,在人则仍为直接经验。因此,就知识的总体说来,无论何种知识都是不能离开直接经验的。任何知识的来源,在于人的肉体感官对客观外界的感觉,否认了这个感觉,否认了直接经验,否认亲自参加变革现实的实践,他就不是唯物论者。“知识里手”之所以可笑,原因就是在这个地方。中国人有一句老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对于人们的实践是真理,对于认识论也是真理。离开实践的认识是不可能的。
(节选自《毛泽东选集》第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