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反复地积,反复地弯,反复地落,反复地弹……
他们支起帐篷,望着漫天飞舞的大雪,突然惊奇地发现,由于特殊的风向,山谷东坡的雪总比西坡的雪来得大。
当雪积到一定程度时,雪松那富有弹性的枝丫就开始向下弯曲,于是积雪便从树枝上滑落,待压力减轻,刚弯下去的树枝又立即反弹过来,雪松依旧保持着苍翠挺拔的身姿。
谜底终于被揭开了:东坡雪大,其他那些树,因为没有雪松这个本领,树枝都被积雪压断了,渐渐地丧失了生机。
不一会儿,满坡的雪松上就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不论雪下得多大,雪松始终完好无损。
1983年的冬天,大雪纷飞,有两个旅行者来到了这个山谷。
而西坡雪小,树上少量的积雪根本就压不断树枝,所以除了雪松之外,柘、柏、女贞之类的树种,也都存活了下来。
鲸的身子这么大,它们吃什么呢?须鲸主要吃虾和小鱼。它们在海洋里游的时候,张着大嘴,把许多小鱼小虾连同海水一齐吸进嘴里,然后闭上嘴,把海水从须板中间滤出来,把小鱼小虾吞进肚子里,一顿就可以吃两千多公斤。齿鲸主要吃大鱼和海兽。它们遇到大鱼和海兽,就凶猛地扑上去,用锋利的牙齿咬住,很快就吃掉了。有一种号称“海中之虎”的虎鲸,常常好几十头结成一群,围住一头三十多吨重的长须鲸,几个小时就能把它吃光。
①须鲸一顿就可以吃两千公斤。
②有一种号称“海中之虎”的虎鲸,常常好几十头结成一群,围住一头三十多吨重的长须鲸,几个小时就能把它吃光。
谁与我同行
上初中时,学校每周总有二三晚的实习课。我家离学校有三里路,白天不觉难,一蹦两跳便到了学校,夜晚就怵然了。
过一片稻田,翻一座山岭,而过山岭是极惧怕的。一条窄窄的山道,铺着青石,是乡村车行的路,两旁是过人的小树林,风一吹来,飒飒作响。间或林子里有夜莺和爬行动物鸣叫,全身毛孔大张,一身冷汗。有月亮时,从密密的枝桠间透出些淡淡的光亮来,洒在青石路上,行来可稍见轻松些;若遇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心口偏如兜着一只小兔。
这时就想起母亲的话来,将头顶的发毛尽力往后梳,露出亮亮的额头来。母亲说,年轻人额头有团火,能驱妖逐魔。走夜路最怕的是碰上“鬼”这东西,尽管谁也没有见过。总之,晚上实习归来,见四周漆黑,便无端想起了“鬼”来。父亲见我害怕,便说:胆是锻炼出来的,你应该时时想到你是男子汉。
一晚实习回来,刚上山岭时,便见前面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个火把在移动。我高兴极了,心里也不再惧怕。我加快步伐,想赶上那火把,结伴过岭。谁知我的步子加快时,那火把移动的速度也加快了。
我的心顿时一阵惊跳。莫不是碰上了老人们说的“鬼火”。夏天纳凉,老人们常说鬼的故事,都说荒郊野外有鬼火出没。一时间,我仿佛肩上压有千斤重担,两腿发软,寸步难移。
想到父亲的话:你是男子汉。我多少鼓了些勇气,艰难地一步步朝前走去。但当我放慢脚步时,火把也放慢了移动的速度,始终与我保持几十米的距离。
下了山岭,便可见人家灯光了,我也松了一口气,一摸额头,却是一头的冷汗,深知那是吓的。下了岭走在平阔的田野上,那火把便在我眼前消失了。
回到家中,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父亲却不以为然地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夜晚的鬼火,是磷火。你在学校应该学过的,有甚害怕的。”
以后,我每天晚上回来,都能见到山岭上一个火把走在我的前面。我虽然害怕,但我壮着胆子跟在后面。它终究没有伤害于我,并照亮了我夜行的路,渐渐地,我便不再害怕了,我想那是与我一样夜行的路人。
那天,我告诉父亲,我不怕独自走夜路了。我甚至渐渐地感觉出夜行的快乐来——万籁俱寂,抑或鸟鸣蛙叫,都有一份怡人的意境。这是不敢夜行之人所体会不来的。
从那以后,火把便在我夜行时消失了。毕业后,母亲告诉我,那是你父亲的火把。
①无端:。
②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