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对于科幻电影来讲,杀青并不意味着能够松一口气,而是迎来了真正的生死挑战。因为后期制作往往更加复杂。《流浪地球》经历过两次超支,第一次是在地面部分拍摄完成后,已经没有太空戏份的拍摄资金。
第二次超支是特效制作部分,数字视效是中国电影被吐槽最多的领域之一。为了能够让观众满意,电影制作团队投入大量财力、人力。《流浪地球》在初剪时共有4000个视效镜头,最终留下来2200个左右,其中有50%是高难度的A级视效镜头。由四家国内视效公司在极限内完成了效果最好的工作,让人们得以见到这部电影如今的样貌。
“只要它能活下来,就会有更多的投资人有信心继续投资中国的科幻电影,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国内科幻电影目前还没有真正形成自己的体系,一整套的系统还都没有完全建立起来。当我们发现想去做一个东西的时候,中国制造能力非常强,但大量人才集中在工业级消费品上,没有人去做电影。你要想找到能做那个级别的道具的人几乎没有。我们所有道具都不是按照传统的方式。比如拍古装片,很容易做一个椅子、屏风,甚至搭一栋楼,但我们得换一个思路,不再是木工,必须去冲压、3D切割,才能做出各种金属的形态,必须拆解成一个个零件,拼装后才能构成场景。”本片导演郭帆说。
(摘自李行《<流浪地球>是怎么诞生的》,《中国新闻周刊》 2019年2月14日)
材料二:
今年初,国产科幻电影收获票房和口碑的“双丰收”。有人说,这预示着中国科幻作品从杂志、图书走向了影视时代。从冷门题材到热搜话题,“硬核科幻”的崛起,激发了更多人对未来强烈的好奇心和想象力。
“中国现在最强的感觉是什么?是未来感。”荣获雨果奖的中国科幻作家刘慈欣,用“未来感”这个关键词来解释科幻文学的繁荣。他认为,科幻发展的每一步,并不仅仅是因为科幻本身,更是因为整个时代处于一个快速发展的状态,给科幻文学、科幻电影提供了肥沃土壤。中国科幻电影的壮丽航程,恰恰反映了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历程。
的确,看似异军突起,实则厚积薄发。科幻电影的未来感,恰恰是来自当下的现实感。以电影《流浪地球》为例,太空漫游、人工智能、外星家园……这些看似天马行空的设定,或多或少都能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其源头活水。从1999年神舟一号无人飞船升空,到2003年神舟五号载人飞船首秀;从2007年嫦娥一号成功发射,到2019年嫦娥四号探测器着陆月球背面……中国在太空领域的里程碑式跨越,无疑是电影作品最有力、最深厚的时代背景。
人在通往未来的过程中拥有主观能动性,可以主动地寻找和制造未来感。在通往未来的列车上,每个人不仅仅是乘客。每天都在发生新的变化,每时每刻都能碰撞出思维火花,如此一来,更多的“未来感”就会层出不穷,最终聚变成惠及所有人的美好未来。
(摘自盛玉雷《寻找更多“未来感”》,《人民日报评论》2019年3月28日)
材料三:
(数据来源:艺恩电影智库2019年)
材料四:
卡梅隆从小就是科幻迷。早在他出生以前的二十世纪40年代,科幻文学理念就已经非常成熟——未来世界科技怎样突破、宇宙怎样变化、人类在未来如何生存,科幻文学都已有丰富的想象和描述。
卡梅隆认为,《流浪地球》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原作的想象力和剧本出色的改编。与《流浪地球》宣扬英雄主义不同的是,《阿丽塔》的女主人公阿丽塔,并不像超级英雄那样,把自己看作城市甚至全世界的救星。卡梅隆曾经与原著作者木城雪户讨论过阿丽塔。卡梅隆最初觉得阿丽塔像圣女贞德,但木城雪户说:“不,她是一个孤独的战士,也是一个敞开内心的人。”《阿丽塔》原著漫画正是托罗推荐给卡梅隆的。《阿丽塔》的漫画原名“铳梦”,也有“枪梦”的意思,然而原著和电影里都没有出现枪。“那么枪在哪?阿丽塔,她就是枪,或者扣动扳机的那个人。”卡梅隆对南方周末记者说,“这是这部电影的核心所在,关于一个人找到自己的声音,从而发现个人的力量与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