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二年,丞相亮领益州牧……亮以微①不闻人语,于坐上与书曰:“服闻德行,饥渴历时,清浊异流,无缘咨觏②。猥以空虚,统领贵州,德薄任重,惨惨忧虑。朝廷主公今年始十八天姿仁敏爱德下士。天下之人思慕汉室,欲与君因天顺民,辅此明主,以隆季兴之功,着勋于竹帛也。”微自乞老病求归,亮又与书答曰:“曹丕篡弑,自立为帝,是犹土龙③刍狗④之有名也。欲与群贤因其邪伪,以正道灭之。怪君未有相诲,便欲求还于山野。今因丕多务,且以闭境勤农,育养民物,并治甲兵,以待其挫,然后伐之,可使兵不战民不劳而天下定也。君但当以德辅时耳,不责君军事,何为汲汲⑤欲求去乎!”其敬微如此,拜为谏议大夫,以从其志。
(节选自《三国志·答杜微书》,有删改)
【注释】①微:指杜微,字国辅,梓潼郡涪县人。②觏(gòu):遇见、看见。③土龙:古代用来求雨的土制的龙。④刍狗:古代供祭祀用的用草扎成的狗。⑤汲汲:形容急切的样子。
朝廷主公今年始十八天姿仁敏爱德下士
①于坐上与书曰()
②服闻德行()
③无缘咨觏()
④可使兵不战民不劳而天下定也()
①欲与群贤因其邪伪,以正道灭之。
②其敬微如此,拜为谏议大夫,以从其志。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
(《出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