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①乡愁之“乡”是一个具有特定指向性的区域地理概念,因此乡愁之“愁”不是无缘之愁,而是有根之愁。乡愁是基于特定的地理位置产生的,其承载着主体浓烈的情感记忆,蕴含着主体对地理故乡的精神皈依。乡愁中的“乡”是对乡愁主体生活过的故乡的地理泛称,是乡愁地点的代名词。
②乡愁的“愁”一方面指主体对故乡的记忆和怀念情感,另一方面指一种对故乡的情感文化,包含强烈的情感共鸣和文化认同感。乡愁的本质是个体关于情感认同的记忆,是个体在不同成长阶段超越地域、空间等客观现实条件的不断反思和感怀。
③乡愁的物质载体包括自然和田园景观、乡村公共空间、日常生产生活场景、农特产品等。这些承载和唤起主体情感的物质载体富有生动的内容情节和情怀,与主体过去的日常生活实践息息相关,因此即使主体离开故乡多年依然能对其产生情感驱动,慰藉游子的思乡、精神失重等情绪。
④乡村振兴背景下的乡愁社会价值,本质上就是从情感的角度引导社会各项资源向乡村倾斜,乡愁价值功能符合社会发展需求,在社会发展过渡中起着“纽带”和“导航”的重要作用。乡愁价值通过发挥积极的导向作用,理性疏导乡愁发生主体与社会发展间的矛盾,推进个体与社会的追求统一,进一步推动社会和谐稳定和高质量发展。
⑤乡村作为乡愁载体是最值得利用和发掘的宝贵资源和财富,这与“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等关于乡村生态文明建设的国家政策不谋而合。乡愁生态价值的本质就是,以可持续发展和绿色发展作为核心,坚持“用生态留住乡愁,用乡愁留住生态”的发展原则,在乡村振兴的过程中通过引导作用使主体加深对故乡生态文明的认识,加快推动生态文明建设,平衡现代化建设和生态环境间的矛盾。
(摘编自马蕾《乡愁价值的激活:乡村振兴战略下乡愁理论价值研究》)
材料二:“乡愁”所表达的更多是一种精神文化层面的缺失。人们过年回乡骤然感觉到年味逐渐消失,富有传统内涵的农村习俗也淡出农民的生活。与之相反的是大面积被搁置的土地的荒凉。中国作为一个农业大国,乡村的历史悠久,影响深远。在中国民族传统文化中,乡村文化占有很大一部分比例,是我国重要的本土文化。尽管受着城市化浪潮的冲击,乡村文化在长期的历史积淀中已经成为不可替代的一部分。乡村文明的价值包括载体性文化价值、主体性需求价值和客体性生产价值,它的载体性文化价值可以团结乡村振兴的多元主体力量。无论是有形的乡村文明还是无形的乡村文明,都是人民创造出来的,而且反映了人民的利益、价值和诉求。比如说,乡村的村容村貌、物质设施等有形文明是乡村人民遵循共识所建立起来的。正因如此,乡村的村规民约、风俗习惯等无形文明也是乡村人民约定俗成的。这些文明都是人民共同建立的,因此,它们是乡村人民共同利益的反映和价值标准的集中体现。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乡愁”情怀如此浓郁了。对“乡愁”,我们应意识到乡村在现代化浪潮中是无法被替代的,尽管城市化在不断地冲击着乡村的发展,但我认为这正是乡村振兴的存在意义。
(摘编自钟晨《“乡愁”下的乡土情怀与乡村价值思考》)
材料三:
①乡愁包括乡“愁”和“乡”愁,前者凸显“愁”的语义,将焦点指向了关乎故乡的现实问题;后者凸显“乡”的语义,落脚于故乡的范畴问题。对于新型城镇化而言,解决了乡“愁”和“乡”愁的问题,也就真正实现了“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
②“望得见山、看得见水”包含了现实中“望不见山、看不见水”的乡愁话语语境,“山”“水”成为环境资源元素的隐喻而与乡愁直接关联,这种预设使新型城镇化中的乡愁话语构建首先关联了生态文明建设问题。
(摘编自谭晖《新型城镇化中的乡愁话语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