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一百年前,在中国甘肃敦煌地区,发生了一件人类文化史上的大事,这就是莫高窟藏经洞的发现。由于这一发现,世界范围内形成了一门新的国际显学——敦煌学。如果要为敦煌学下一个定义的话,大致可以概括成这样一句话:敦煌学是____________。
我们先来看“敦煌学”这个概念的外延,即其所指对象的范围。
“敦煌及其相关地区”是一个广义的不特别确定的大范围。鉴于古代“西域”范围的不确定性,鉴于“丝绸之路”的丰富内涵,又鉴于古代敦煌与瓜州、沙州、甘州、凉州、肃州乃至西州的密切关联,也鉴于其与吐蕃、西夏等少数民族地方政权的关系,敦煌的相关地区可以包括丝路古道上现今武威、张掖、酒泉、吐鲁番以至哈拉浩特(黑城)及青海柴达木盆地一带地区。又从历史文化因缘(包括出土文物的特殊性与同一性)考虑,目前我国学术界又习惯将与敦煌西邻的吐鲁番地区统一起来一并考虑,统称为“敦煌吐鲁番学”、而吐鲁番的相关地区又可以包括围绕塔里木盆地的古龟兹、楼兰、于闻地区。
敦煌学的“国际性”表现为:敦煌出土文物已流散在中、英、法、俄、美等国;世界上不少国家均已建有较稳定的关于敦煌学的研究机构,包括开设相关讲座与系、科,培养新老交替、代代相承的研究人才;关于敦煌学的国际间合作与交流相对频繁而且稳固,卓有成效,不少国家建有相应的学术团体;敦煌莫高窟已在1987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有关敦煌文化及其学术知识的普及化程度越来越高。
敦煌学的“综合性”主要表现在:它的治学范围涉及宗教、历史、地理、多民族语言等多门学科知识;它的治学方法融会中西、兼收并蓄,不拘一格,既有中国的传统方法,又有反映世界先进水平的现代化手段;研治敦煌学者几乎都是来自各种学科的学者、专家,很少有单纯、专一的“敦煌学专家”。
敦煌学的内涵,也就是反映这个概念本质属性的内容,主要包含它的研究对象,研究方法、学科理论。
敦煌学的研究对象,到目前为止,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藏经洞所出古代文献(俗统称“敦煌遗书”)及相关文物;敦煌地区石窟保存的以壁画、雕塑为主的艺术品及石窟建筑、型制;敦煌地区的历史、地理、人文及与此密切相关的史迹、遗址、景观、民俗以及其他出土文物;保护与修复敦煌石窟及相关文物的科技手段与理论;在研究上述内容基础上开展的为当代服务的文学艺术创作。以上五个方面的对象有一些不确定性,而且会随着研究的深入缩小或扩展。
敦煌学的研究方法当然是多种多样,不拘一格的,但可以归纳成以下三种应用最多、最基本的方法:中国古代文献整理与研究的传统方法,文物、考古学最基本的实地踏查、测绘、挖掘、临摹、复原及现代化学、物理手段及电脑技术等,各文明体系及各民族文化比较研究的方法。
尽管敦煌学已有近百年的历史,由于这门学科的特殊性与复杂性,其学科理论的建构还是很不完善的,其中十分关键的、与该学科形成有特殊意义的一些问题(如藏经洞封闭的真正原因、藏经洞的历史文化背景、敦煌文物流散的一些重要细节等),至今还未给世人一个明晰的解释;至今尚未见有较权威、系统的敦煌学理论专著问世。值得学术界高兴的是,由中国众多专家、学者共同编撰的世界上第一部《敦煌学大辞典》已于1998年底正式问世,这标志着这门学科的基本成熟;但是学科理论的高度完善,还有赖于各国专家的共同努力。
(摘选自《中国网·什么是敦煌学》)
材料二:
中国敦煌学者一致认为,敦煌学虽然已经走过百年历程,但在新世纪的发展空间依然很大。
中国学者是敦煌学的开创者,早在1910年前后,罗振玉、王国维等著名学者就出版了第一批敦煌学著作,这一时期中国的敦煌学研究主要是收集、刊布敦煌学资料。
樊锦诗介绍说,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敦煌学研究出现了空前繁荣的景象,研究领域不断扩大,研究成果大量涌现,人文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领域的各个学科,几乎都有较大进展。
以前敦煌学研究成果主要停留在单学科方面,而未来的敦煌学研究将侧重对敦煌文化的整体性把握、加强对敦煌文献的系统研究,打破学科界限,深入发掘其间各种内在的联系,以求在新的层次上结合原始文献,最大限度地接近中国中古社会原貌。敦煌研究院考古专家彭金章说,由于敦煌石窟内容丰富、涉及学科广泛、必须运用考古学、图象学、文献学等不同的科学手段进行研究。虽然目前国内敦煌研究还有一些实际难题亟待解决,如资料流失,信息闭塞等,但我国具有绝对的优势在新千年的敦煌学研究中继续保持中心的地位。
彭金章说,目前,我国是全世界敦煌学资料最丰富的国家,收藏敦煌文书1万多件,英、法、日等国收集的敦煌文书多数已被制成胶卷、照片搜集回来。另外,敦煌石窟在中国,经过维护、修理,基本完好,而且,今后莫高窟还有可能发现和发掘出新的敦煌文献。
段文杰说,敦煌石窟艺术是全人类共同拥有的珍贵遗产。敦煌学研究是世界性的。二十一世纪是敦煌学国际合作交流的最好时期,敦煌学研究进入前所未有的发展阶段。为了更好地发挥各自优势,做到资料共享、避免重复研究,段文杰呼吁世界各国的敦煌学者集中整理和研究流失的敦煌文献,实现新世纪敦煌学整体和综合研究上的重大突破。
(摘选自《中华读书报·新世纪敦煌学发展空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