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 李贽认为:“孔夫子亦庸众人类也”。“咸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故未尝有是非耳。”
——(《藏书·世纪列传总目前论》)
“耕稼陶渔之人即无不可取,则千圣万贤之善,独不可取乎?又何必专门学孔子而后为正脉也。”
——(《焚书·答耿司寇》)
(李贽)被捕后接受讯问,他回答说:“罪人著书甚多具在,于圣教有益无损”……在他自裁以后气绝以前,他用手指写了王维的一句诗以解释他的死因:“七十老翁何所求!”其消极悲观的情绪已显然可见。李贽的悲观不仅属于个人,也属于他所生活的时代。传统的政治已经凝固,类似宗教改革或者文艺复兴的新生命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中孕育。社会环境把个人理智上的自由压缩在极小的限度之内。
——黄仁宇《万历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