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背影
我因病住院,母亲一进病房就叫我的小名,听着很亲切。母亲头发有点凌乱,眼里满是怜惜,她来到我的床边给我捋了捋被角,摸了摸我的头,叮嘱我别着凉了。“痛不,怎么就要犯这个痛心呢?”说着,泪就流下来了,她别过脸去,急忙用袖子擦拭,也许是怕被我看见。这时,年轻的护士端药进来给我打针,护士给我捆好胶带,在我手背上拍了几下,嘀咕道:“血管真细呀。”“那孩儿,你轻点儿,她最怕痛了,血管细不好打,她从小就最怕打针的。”看着护士扎针的那一下,母亲眼睛一眯,好像是扎在她身体上。
因为身体虚弱,我慢慢睡着了。醒来时,我看见了母亲的背影。她站在床边的窗口下默默地流泪。她头发花白,穿一件暗红色的棉袄,显得有点臃肿,背有点弯了,像一座雕像。我没有叫母亲,只是默默地看着母亲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流。
母亲的背影,是那样的孤独,是那样的凄凉。儿时,我也曾这样望着母亲的背影。那时的母亲还很年轻,总在我睡后,就着昏黄的灯,纳鞋底,做鞋帮。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望着母亲的背影,觉得温暖踏实。
母亲乌黑的头发在灯下闪闪发亮,她不时地把针尖放到发间擦拭,再用力地穿过千层的布片鞋底,一针一线,一线一针,针钝了,就又在发间擦拭。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背影,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叮嘱:
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