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下午某个时候,我抬起头来,向四周瞧了瞧,看见西沉的太阳正在墙上涂上金色的落日印记,我问道,“我该怎么办?”
②我心灵的回答——“立即离开桑菲尔德”——是那么及时,又那么可怕,我立即捂住了耳朵。我说,这些话我现在可受不了。“我不当爱德华·罗切斯特先生的新娘,是我痛苦中最小的一部分,”我断言,“我从一场美梦中醒来,发现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种恐惧我既能忍受,也能克服。不过要我义无反顾地马上离他而去却让我无法忍受,我办不到。”
③但是,我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却断言说我能够办到,而且预言我应当这么做。我斟酌这这个决定,希望自己软弱些,以躲避己经为我铺下的可怕的痛苦道路,可是己变成暴君的良知却扼住了爱情的喉咙,辱骂她说,她这会还只是把她那漂亮的小脚刚刚伸进泥潭。他还起誓说,他定会用他那条铁臂,把她一直按进深不见底的痛苦深渊。
④“那就快把我拉走吧!”我喊到,“让别人来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