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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2022·湖南模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材料一  生态文学、生态批评、生态美学是在西方生态思想影响下的产物,它们可看作是文学、批评、美学与生态思想或生态哲学的结合体。可以说,生态文学是生态思想在文学中的反映,它是生态思想的具体文学形态;生态批评是对生态文学的理论总结,是批评的具体实践状态;生态美学研究人与自然之间、人与人之间的诗意关系,而生态批评则是生态美学的实际应用形态。

           我们在借用生态思想来从事三者的研究时,必须注意到“生态文学”中的“生态”一词的概念及其内涵所发生的变化。自然界的存在状态,整体、系统的观念被移用到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其范围和对象必然会发生改变。因此,吴秀明提出:“生态文学不同于一般的文学,它引进生态学而又要保持文学自身的特点,因此其中的生态思想需要经过艺术特殊化——也就是审美的特殊中介这样一个环节。这里所谓的审美中介,就创作主体来说,即主体情感。通过情感这样一个中介来统摄主体与客体、作家与读者之间的关系,寄托自己的忧患意识和创造思维。”

           生态思想贯穿文学和批评,要警惕由此带来的理念排斥诗性的弊端,避免让文学成为生态说教的范本,而忽视文学本身的审美属性。生态理念先行的研究方法,会造成为了理念而理念的研究倾向,不易于全方位把握文学作品的现实。赶场式的理论研究,不加转换地生搬硬套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是当下文学研究中的突出弊端,从而造成浮躁的学风。其实,真正的生态文学,不仅关注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自我之间关系的和谐,对它们作合历史、合目的的善的评判;而且将其纳入富有意味的艺术创造机制中给予美的造型,把善进行审美对象化。

    (摘编自党圣元《新世纪中国生态批评与生态美学的发展及其问题域》)

           材料二  生态小说对很多读者来说,还是一个非常陌生的概念。它需要被放到相对大一些的生态文学的概念里来理解。作家刘亮程认为,“多数文学作品总是借助自然抒怀,在这样的书写过程中,一片草,一朵云都被赋予了使命,自然不是它本身而是比喻的工具。但自然不应该是工具,自然应是有生命的自然。生态文学应该是通过人的灵魂与自然界的灵魂沟通而后达致的表达。”

           格罗特费尔蒂教授认为,生态文学也并非我们一度以为的环境文学。因为,“环境”还是一个人类中心的二元论的术语。与之相对,只有“生态”这个词,才真正意味着相互依存的共同体、整体化的系统和系统内各部分之间的密切联系。换言之,生态文学是以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为最高价值的文学,而不是以人类中心主义为理论基础,以人类的利益为价值判断的文学。

           而探寻和揭示造成生态灾难的社会根源,是生态文学写作必定会涉及的方面。作家陈应松深有体会,他说他写神农架,若只是写的环境、生态、故事,便会使作品狭窄。所以,对生态文学的思考,对环境问题的揭示,要对一个地方人民的生存进行通盘审视才行,还要加上时代和政治等因素的考量。这也就注定了有一定深度的生态文学必然有着显著的文明批判的特点。从这个意义上说,直接描写自然,并非是生态文学的必要条件。有专家更是表示,一部完全没有直接描写自然的作品,只要揭示了生态危机的思想文化根源,也可说是生态文学作品,概而言之,诚如生态文学研究专家布伊尔所说,生态文学是“为处于危险的世界写作”的。

           生态小说之所以在生态文学的大环境里迅速成长起来,是因为作家们敏锐地意识到,生态环境日益恶化的世界正处于危险之中,他们要通过小说写作这种方式发出自己的批判之声。而相比报告文学呈现具体的生态恶化、环境破坏的数字和现象,小说进入生态领域,赋予了生态文学更多的生动性、形象性以及文化内涵。生态小说能以具体的人物和人物命运,让生态成为有生命有呼吸的生态。

           以作家张炜的创作为例。如果把他的一些作品简单归入生态小说之列,自然有失片面。但如有论者所言,他在写作中对各种自然生命怀有生态同情,细致入微地描摹多姿多彩的生命姿态,并反思了人类中心主义价值观的局限。在小说《三想》中,张炜对树、狼、人的心理描摹还原了自然界生命间隐秘的联系与彼此友好的情谊。在小说《九月寓言》中,张炜为逝去的野地灵性哀婉不已,对建立在对大自然的暴力征服之上的现代文明激烈批判。可以说,张炜的生态思想,在小说叙述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对小说写作而言,过于强烈的批判也可能是一柄双刃剑。如果欠缺丰厚的文化积淀,这样的批判会流于浅表化、单一化;如果欠缺足够的艺术功力,小说的描绘会失之于单调、贫乏。事实上,生态小说虽然旨在揭示生态危机现状、反思环境问题产生的根源,但不能止于对生态理论的照搬和套用,也不能仅仅停留在思想、主题的层面上,而应当在人与自然相冲突的文化反思中展现独特的美学追求。

           而从具体的艺术表现看,生态小说虽然表达各异,但越来越显示出同质化倾向。以评论家雷鸣的观察,当下生态小说里盛行哀挽模式。小说常借助“最后一个”的动物或植物,投以“挽歌式”的凄惨目光,由此拷问人性的邪恶与贪婪,对人类肤浅的优越感和自豪感予以鞭挞。同时,生态文学在价值观上也存在着极端推崇神性与自然伦理,忽视理性与人文精神的偏至化倾向。应该说,生态小说融入古代自然神话、神秘现象、宗教传统、奇风异俗等内容的叙述,也是一种艺术表现手法,但要是对神性缺乏必要的哲理思辨能力和艺术化解力,就有可能招致一些作品堕入玄虚不可知论的深渊。在呈现思想批判的同时,怎样加强艺术表现力,或者说怎样改变生态小说有生态无小说的窘境,正是生态小说写作者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摘编自傅小平《生态文学:如何走出有生态无文学的窘境?》)

    1. (1) 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 生态文学、生态批评、生态美学都受到西方生态思想影响,生态批评是对生态文学的理论总结、对生态美学的实际应用。 B . 刘亮程认为,多数文学作品将自然当作工具,而不是具有生命和灵魂的自然本身,这样的文学作品不属于生态文学范畴。 C . “环境”和“生态”两个术语内涵的区别在于,前者以人类的利益为价值判断,后者以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为最高价值。 D . 直接描写自然并非生态文学的必要条件,即使没有涉及自然,只要揭示了生态危机的思想文化根源,也是生态文学作品。
    2. (2) 根据材料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 . 如果生态文学中的生态思想没有经过主体情感这一中介,其文学性也能保持,因为主体情感只是审美中介中的一种。 B . 真正的生态文学既是“善”的,也是“美”的,既要有生态思想,又要有审美属性,两者虽各自独立,却缺一不可。 C . 生态小说能够让生态成为有呼吸的生态,因此比报告文学更生动形象,更有文化内涵,更有利于作家发出批判之声。 D . 生态小说不能止于照搬和套用生态理论,而应当能够展现独特的美学追求,这样才可能既有“生态”又有“小说”。
    3. (3) 结合材料内容判断,下列不能列入生态文学作品的一项是(       )
      A . 《飞灰》作为一部小说,旨在披露雾霾引起空气污染的问题。 B . 《寂静的春天》以生动的文笔探讨杀虫剂对环境的破坏现象。 C . 《瓦尔登湖》深度批判了让人与自然疏离和对立的现代文明。 D . 《归园田居》描写自然田园和谐之美,表达回归田园的志趣。
    4. (4) 请简要分析材料二的论证思路。
    5. (5) 请比较两则材料中“生态文学”中的“生态”和“文学”概念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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