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讲”和“接着讲”
冯友兰先生有一个提法:“照着讲”和“接着讲”。冯先生说,哲学史家是“照着讲”,古人怎么讲,前辈大师怎么讲,你就原原本本地介绍给大家;哲学家要能“接着讲”,前人留下的命题,你要接着讲下去,在新的时代下有新的发展和创建。
梁思成先生解读北宋古书《营造法式》,好像是“照着讲”。但是当时的工匠只会干活儿,却不懂书里讲什么。梁先生走遍山西,一座一座的古建筑看过来,终于解开了谜题。中国的古建筑体系就像是一种独特的语言,有自己的语法和词汇。木建筑里的斗、拱、梁、椽这些构件,就像是词汇;把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梁柱骨架结构,就是语法。今天我们知道,这就是“斗拱结构”。
《营造法式》记载的是一套高度标准化的生产模式,斗拱等木构件可以按照固定的参数,事先批量生产,不需要在工地现场加工。20世纪西方现代建筑大师的梦想就是“工地上有这样一种固定的标尺”,因为固定的比例关系“很难有什么坏处,很容易带来好处”。
梁思成整理出来的建筑历史,不只是“照着讲”古人做过的事,也能启发后人“接着讲”出新的建筑来。
结合所学,谈谈你对“照着讲”和“接着讲”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