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中国故事说明的是中国人自我现状的丰富性,反映的是面对整个宇宙、社会和自然的多种境遇。要想更好地沟通世界、触动他者心灵,势必要让中国故事能够多角度提出和回答宇宙观、人生观、道德观等层面的问题,多层次展现中国人面向全人类的坚守与胸怀。
讲故事作为文化行为是要传达价值。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必须要有积极的思想价值、道德力量,讲中国故事,就是沿着中国人宇宙观、人生观、道德观的鲜明传统,表达中国人独特的价值诉求,书写中国人价值实现的积极努力,鲜明反映倡导什么、弘扬什么、坚守什么。但强调讲好中国故事,不单单指向中国人生活不可或缺的价值维度,还应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生活价值理念发生密切联系,注重表达那些更具普遍性、更具恒久意义的价值,并增强其说服力。正如学者刘梦溪所说,有一些价值“不仅适用于一个时期、一个朝代、一段历史,而是适用于所有的历史时期、所有的历史段落,既适用于传统社会,也适用于当今社会;全世界各个国家都有一些永恒的价值理念,在表述上、概念的使用上不一定相同,但是这些价值理念可以通过互相阐释,达到理解和沟通”。如果离开价值观表达上的共通性,中国故事的辐射力就不足以很好地与世界沟通。当前不少文艺作品思想内容承载量有限,价值支撑不足,缺乏对普遍人性尺度的发掘,尤其是不少以玄幻、穿越等为主题的网络文学,似乎在努力传递一些是非诉求,但缺少真正富于世界性的、恒久的价值理念,能引起共鸣或产生深刻影响的作品凤毛麟角。
问题是时代最鲜明的声音。人类都生活在不断缩减的时间阴影之下,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人们同样经历着生存、发展等诸多根本性问题,对宇宙、自然、人生不断提出一些根本性疑问。地球上的人们在与自然、社会、他人不断较量中成长与发展,经历着同样的根本性生存发展难题,提出一些共同的根本性疑问,这是从人类共同体生活的根源处自动流溢而出的,正像泉水是从泉眼里涌出来的一样。而人类共同体生活的根源,正在于自由的个体心性对所身处于其中的人类生存困境的真切体验以及竭力脱困的奋斗。当代作家艺术家必须要有面向世界的开阔胸襟,以中国故事书写全球化进程中人类所面临的共同命运与挑战。作家、艺术家历来得时代风气之先,把中国故事与人类的根本性困境联系起来,以故事幻想、发问和探究,才能使中国故事的建构与地球上不同角落的人们忧喜相关、休戚与共。
讲故事有一条万变不离其宗,就是要回归人性、挖掘人性,从人性最核心最隐秘之处,探寻人类精神的奥秘。讲述获得世界认同的中国故事,就要注重基于人类人性层面来思考问题,不单要注意选取受政治、地区、人种等因素影响较小的题材,找到跨文化传播中最普遍的共性,在创作中突出"人"的价值,捕捉人的行为、思想、情感律动,充分体现个体的价值精神,以及充分利用细节与接受者建立关联,而且还要注重在豆古不变的人类共同情感、在探索人性深层次的优点与缺陷上下功夫,以期让中国故事共通性的最大化得以实现。比如,中国作家麦家的小说《风声》《解密》《暗算》等在国际上很受欢迎,就在于作家善于挖掘人性和破译人的精神世界密码。
(摘编自梁鸿鹰《讲好中国故事:当代文艺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
材料二:
面对百年未有之变局,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大背景下,如何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是当前和今后相当长一段时期内对外传播面临的重要课题。
统筹全局,创新传播理念,加强话语体系建设。当前,我国对外传播工作顶层规划相对不足,话语体系滞后,经常被西方媒体抢先甚至牵着鼻子走,有时显得非常被动。时代领路人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中国在世界话语体系竞争中占据了道义制高点。媒体应抓住这一有利时机,主动作为,积极进行对外传播话语体系建设的国际战略布局;加快对外传播的议题设置和规划工作,赢得广泛认同,进而占领引导舆论的制高点和“发球权”。
创新表达方式,提高业务本领,强化传播能力。"讲好中国故事",既要用中国理论阐释中国实践,也要用中国实践升华中国理论;既要有道,也要有术。这就要求新闻媒体练好内功,主动提升全球媒介沟通和传播能力,加强对国外不同受众习惯和特点的研究,以融通中外的表述,把“我们想讲的”和“国外受众想听的"结合起来,把"陈情"和"说理"结合起来,把"自己讲"和"别人讲"结合起来。
弹好“钢琴”,积极拓展公共传播新路径。媒体外交、民间外交是公共外交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互联网特别是移动互联网的普及发展,微博、微信等新兴媒体已成为新的话语平台。应充分利用新兴媒体,全面、及时、权威地在国际社会讲好中国故事;应组建官方与民间相结合、境内与境外相结合、传统与现代相结合“传播矩阵”,弹好“钢琴”,发出中国好声音。
(摘编自郑少忠《讲好中国故事,既要“敢讲”又要“善讲”》)
作为首部将中国外交官撤侨故事搬上银幕的电影,《万里归途》讲述的是努米亚共和国前驻地外交官宗大伟因故滞留努米亚,后由于老同事章宁中枪物牲,他临危受命前往协助撤侨。在任务顺利结束后,却因还有一批被困交战区失联的同胞等待救出,宗大伟在迫切渴望回国与亲人团聚和冒险营救同胞的矛盾挣扎中,最终选择逆行进入战区,凭借智慧与勇气,寻找并带领同胞穿越战火和荒漠,从反叛军的枪口下带领同胞归家的故事。
(选自沈致远《水的哲学》,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