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所谓历史虚无主义,是指借口历史认知中存在相对性,而随意歪曲历史真相和抹杀历史认知中既有的真理性的一种非理性倾向。
古人云:"自古有天下国家者,行事见于当时,是非公于后世。""行事"业已定格为史实或真相,是唯一的;"是非"的评判则属价值判断。历史无法重现,后世绵绵,人们的认知也不免见智见仁。尽管如此,人们对历史的认知仍具有客观的真理性,不容陷入相对主义或随意颠倒历史。列宁说:"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唯物主义辩证法无疑包含着相对主义,可是它并不归结为相对主义,这就是说,它不是在否定容观真理的意义上,而是在我们的知识向客观真理接近的界限受历史条件制约的意义上,承认我们一切知识的相对性。”
胡适曾指出,历史研究需要坚持两个基本点:一是还其“本来面目”,即求历史的真相;二是评其“是非”,即要有正确的价值判断,前者是后者的前提。如果不能做到前者,“则多诬古人”;不能做到后者,"则多误今人"。所谓"诬古人",就是歪曲历史,有辱前贤;所谓"误今人",就是误导当下,尤其是天真的青年人。这是十分深刻的见解。历史虚无主义既"诬古人",又"误今人",但其为害之烈,远远超出了学术研究的范围。龚自珍说"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道尽了国人对国史的珍重与国之兴衰间的依存关系。
(摘编自郑师渠《历史虚无主义既诬古人又误今人》)
材料二:
尽管新诗充满了对“新”的渴望,批评家也认可这种求新的强烈冲动,但是新诗批评在话语层面上,远没有摆脱古典、传统的影响,"新旧同台,古今杂陈"是现代新诗批评话语的重要表现形态。在与西方、时代、传统的三维牵拉中、对古典诗歌、诗论话语的顾视往往带来一种持久的张力。新诗批评话语一直保持了对传统的开放姿态,并没有把自己禁闭在现代的单向维度里
朱自清在《中国新文学大系·诗集》导言中为了给湖畔派几位少年诗人的情诗一个地位,特别说到中国缺少情诗,有的只是"忆内""寄内"诗,这是因为他明白,新诗地位的给定或意义的赋予,终在与传统的此照中才有可能实现 说李金发的诗一部分一部分可以懂,合起来却没有意思,仿佛大大小红红绿绿一串珠子,藏起了串儿,得读者自己串着雎明眼人可以看出这足对南宋张炎《词源》中"贫窗词如七宝楼台炫人眼目,拆碎下来不成片段"说法的现代翻版。
在现代新诗批评的场城里,批评家对古典诗歌、诗论话语或正向征引,或反向利用,有时是有忿识的,有时出于游意识的需要,都表明现代诗歌在新旧这一焦点上纠缠的复杂性。双重话语蕴含着双重视野。传统不是简单地向后看就可以遇见的,是向前走迎面撞上的,对现代的实验愈深入,对传统的需要就愈边切。
(摘编自程继龙《现代新诗批评的中国形态建构》)
材料三:
我们亟须在唯物史观的现论指导下,突破"西方中心"论的藩篱,系统、全面地追踪和梳理西方学术的流变与演进,以理性的态度对之作批判借鉴,从批判借鉴不断升华到自主的学术创新。
运用原始史料来进行研究乃是"中国学派"建构的根基。根基不牢的历史研究,势必会如沙中垒塔而难以矗立,其结论必定流于空谈乃至虚妄,更不用说建构学派了。在过去,由于环境闭塞与客观条件限制,我们在史料搜集、运用上多有缺陷。随着国际交流的增多与学术信息的扩大,这一缺陷正在不断得到弥补。当然,我们也应该看到,历史学并非是史料学。史料并非都是历史事实的忠实记录,即便是最权威的原始资料,也常常精芜并存。占有充足的史料并不意味着拥有对历史的话语权,科学的历史研究绝非是对史料的大量堆砌、机械排比与简单组合。只有用科学的理论来甄别、考量、解析与阐证史料,才有可能作出接近历史真实的诠释。
(摘编自孟广林《建构世界史研究“中国学派”》)
D 当今中国的学术研究,亟须突破"西方中心"论的藩篱,从批判借鉴升华到自主的学术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