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地坛,主要是想念它的安静。坐在那园子里,坐在不管它的哪一个角落,任何地方,喧嚣都在远处。近旁只有荒藤老树,只有栖居了鸟儿的废殿檐、长满了野草的残墙断壁,墓鸡吵闹着归来,雨燕盘桓吟唱,风过檐铃,雨落空林,蜂飞蝶舞,草动虫鸣……四季的歌咏
____,从不间断。地坛的安静并非无声。
记得我在那园中____地走,在那儿呆坐,张望,暗自地祈求或怨叹,在那儿睡了又醒,醒了看几页书……然后在那儿想:"好吧好吧,我看你还能怎样!"这念头不觉出声,如空谷回音。谁?谁还能怎样?我,我自己。
有人跟我说,曾去地坛找我,或看了那一篇《我与地坛》去那儿寻找安静。可一来呢,我搬家搬得离地坛远了,不常去了。二来我__ 请朋友开车送我去看它,发现它早已___④__。我想,那就不必再去地坛寻找安静,莫如在安静中寻找地坛。我已不在地坛,地坛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