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民们对于虎的崇拜已积为集体记忆,融为文化基因, 地传承于今。炊烟升起之处,绿荫笼罩的院落,逢年过节便奔来 的各种老虎意象。不只是窗花剪纸、门神中堂、虎帽虎鞋、虎画虎馍、泥虎石虎,甚至每个村庄都有大虎二虎小虎等 的孩子命名;陕北院落与石磨相对的碾盘,也作为周文化四方崇拜的白虎象征,而这一切的一切,最为典型且普及的,仍是千门万户的彩笔与剪刀,秀出一个个威武灵醒的老虎来。
为什么一定是老虎呢?近代以来的学者研究和田野作业的成果告诉我们,每一个节日都依附着颇具张力的死亡或灾难的种种传说。这实际是一个民族苦难幽深的集体记忆。后来,随着人们生存能力的不断扩大,使既往阴影淡化,喜庆与狂欢逐渐成为主流,且潜隐的张力犹存。即是说,原生态节日中的忧患意识,辟邪祈福的安全期待仍贯穿始终。于是乎,这辟邪纳福的节日语境,既由系统的仪式所建构,也需拥有强大威慑力的意象来承担。而老虎意象便因其 受到人们的欢迎,成为吉祥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