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关在里面的,现在单单剩下我们了。在什么地方呢?我说不出来,甚至也猜不出来。只见一片漆黑,竟黑到这么一种程度:在几分钟后,就是通常在最黑暗的夜间浮来浮去的那种模糊光线,我的眼睛也一点儿没捕捉到。
尼德·兰对人家给我们的这种款待方式非常愤kǎi,尽情地发泄他的愤怒。
“混蛋!"他喊,“这儿的人待客不亚于喀里多尼亚人!他们只差吃人肉罢了!我才不奇怪呢,不过我要声明,我不会不反抗就让他们吃我!”
“安静些,尼德·兰好朋友,安静些,"康塞尔平心静气地说,“没到时候,您用不着冒火。我们还没有被放在烤盘里呢!"
“对,还没有被放在烤盘里,”加拿大人答,“但是毫无疑问,我们已经在烤炉里了。这么黑。哼!好在我的尖板刀还带在身边,用得着它的时候,我是会看得清楚的。这些强盗,看他们谁敢先来向我下手吧……”
“尼德·兰,您不用发脾气,”我对鱼叉手说,“暴zào没有什么用,只会把事情搞坏了。谁知道有没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呢!我们倒不如先设法知道我们是在什么地方。”
【乙】我想做最后一次努力。但我刚要开口,他就示意我噤声,对我说:“我是权利!我是正义!我是被压迫的。看,那就是压迫者!由于他,所有一切我热爱过的、亲近过的、尊敬过的,祖国、爱人、子女、父亲、母亲,他们全都死了!所有我仇恨的一切,就在那里!您不许说话!”
暴zào漆黑愤kǎi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