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复苏
马俊江
①翻开《昆虫记》的第一页,你就会跟着法布尔走进一个生机盎然的大世界,而不是走进虫子堆。春天,山楂树和接骨木开着花,微带苦涩的花香里,野蜂飞舞。河里流淌着春水,水里有游动的鱼群。明媚的阳光下,蜥蜴在炫耀彩色的屁股。就是这样的春天,欢乐的法布尔带着几个孩子走上高原,他们要去和天地万物一起庆祝生命的复苏。复苏的是法布尔笔下的高原,也会是一些读者的心灵。也许他们会想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离这个世界的美好越来越远:我们已很久没有看过云朵和星辰,没有听到水声和虫鸣,没感受到风吹过我们的肌肤,没有闻到这个世界不同的味道。上天给了我们那么好的感觉器官,却被我们废弃很久了,丢在生命的角落里,落满尘埃……
②而法布尔是诗人。诗人能够让人的感官恢复,让它们灵敏起来,这样才能感受这个世界的美丽。美丽的世界,是有声有色的,就像法布尔的昆虫世界。他会带着我们去看,去听,去想象。隔着文字和岁月的烟云,法布尔告诉我们,各种各样的食粪虫,这些整天和粪球打交道的小东西们,闪烁着青铜、黄铜般的光芒,还有祖母绿和紫水晶般耀眼的光泽。我们还可以跟着他去听夜晚的演唱会:蝈蝈儿的声音是低沉的,它“吱——吱——”地哼唱古老的民谣;长耳鸮的声音是高亢的,它“去啊——去啊——”地唱诵暗夜的琴曲;小铃蟾的声音是悠扬的,它“克吕克——克吕克——”地吟唱温柔的诗章。我们从没有那么认真倾听过,也不知道,夜间的草丛中会有那么动听的歌声。
③从《昆虫记》里走出来后,我去了树林。那是黄昏,有几只乌鸦在叫。我早已习惯了乌鸦叫声难听且不祥的说法,但法布尔让我重新去聆听那熟悉的叫声:“啊——啊——”我对同行的朋友说,乌鸦在感叹:“啊!真美啊!”朋友笑了,捡起一枚很小的松果,说:“你看,多美,用你的话说,就像数学中的几何美。”这话源自我翻译的《昆虫记》:
蜘蛛织网多么神奇啊,它以蛛网中心为极点,先用长度完全相等的蛛丝直线辐射出去,每两根蛛丝辐射线便构成一个上宽下窄的扇形面。然后再用横向的线把这些辐射线连接起来,这些横线都是平行的,且越靠近极点,横线之间的间距越小。这些横线和辐射线构成的角,一侧是钝角另一侧是锐角。每两条横线和辐射线又构成等腰梯形。宇宙有它的狂热,但它绝不是随意地创造天地方物,一面小小的蛛网上都存在着几何之美。
④我笑了,看来他是好好读过的。我俩从香樟树下走过,樟树开着细碎的花朵,我会认真地看看那极小的花朵,因为想起法布尔讲臭大姐的虫卵时说,如果因为小而错过美丽的艺术品,将是多么遗憾的事啊!
【注释】①长耳鹗(xiāo):猫头鹰的一种。
啊!”你可以将第②段长耳鸮的叫声想象成什么?
花园的舞姬( ))尽忠职守的税务官( )田园中的提暴家( )大自然的清道夫( )
A.圣甲虫B.豌豆象C.蟋蟀D.孔雀蝶
示例:松果的几何之美体现在对称上,比如松果的外形大致上是左右对称的,且它的每一个截面也都是对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