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疫情一起,广州市民开始抬神巡游,驱疫免灾。实际上,广州地方政府也卷入此类游戏中。……在《申报》大量有关广州疫情的报道中,见有酬神、施药、施医、施棺等公共活动,却始终没有公共卫生活动。这是因为,在中国的医学思想中,疫病是由天气不和所引起的。大多数论者都将华南的疫情当作天气亢旱,雨水不调的产物。
——曹树基《1894年鼠疫大流行中的广州、香港和上海》
材料二:西人则不然。(香港)地方一有时疫,即由洁净局派人逐户查察。如屋中有不洁之物,必令洗涤净尽,更以药水遍洒室中,使无污秽之气。凡患疫者,则另设一地以处之,免致传染他人。街衢秽物,亦必辟除使尽,其有患疫而毙者,亦另择一地而葬之。随毙随葬,不少停留,以免秽气熏蒸。各厕所每日洗涤,投以生灰,以辟秽恶。
——《申报·论中西治疫之不同》(1894年5月25日)
材料三:对于鼠疫,1890年代西方的治疗并不很有效。(香港)华人居民不仅反对他们认为荒谬的医疗,也反对非常具有侵略性的国家政策,尤其是强制性的逐户检查、强迫入院以及毁坏房屋。
——【美】班凯乐《十九世纪中国的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