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体诗一般有严格的声韵等格律要求,让不少现代人望而生畏。机器人写旧体诗,尽管多有瑕疵,但大体骨架和形貌基本能做到像模像样,不会有碍观瞻。 ① , 对现代人来说似乎比较简单,可对机器人来说,恰恰是容易让其迷糊“乱码”的无形障碍。从根本上说,人工智能毕竟只是被人使用的工具而不是主体。这不仅表现在人工智能无法自主产生创作冲动, ② , 其核心价值观只能依赖人的确定和指引。将水泊梁山的聚义故事作为内容或标题,让人工智能写一首诗或一篇短文,它究竟是像《水浒传》那样把梁山好汉看作豪杰,还是像《荡寇志》那样把他们写成贼寇? ③ , 因为它所安装的是“芯”,缺少此项功能。这就是说,让人工智能进行人世间稍微复杂一些的观念权衡和价值取舍,不啻对牛弹琴;而透析社会生活的世态炎凉和人心向背,恰恰是作家驾驭文学之舟破浪前行不可迷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