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绿濛濛的春天了,我还是执拗地想着哈尔滨严冬的冰灯。想起来,就仿佛又重新在那儿生活了一回似的,迷失在①的宫殿里了。
冬天也能燃烧呀,瞧着巧夺天工的冰灯,心不是热得像要化掉吗?在哈尔滨,冰与那个肃杀的“冷”字绝缘了。冰灯是足以在凄凄厉的北风中温存人们心灵的东西。望着②的冰雕小鹿,怎能怀疑它没有热烘烘的心脏观赏冰琢的梅花,也分明感受到暖融融的春风的消息。
描绘冰灯的美丽,语言显得多么乏力。世间又有什么东西能用来比拟呢?水晶啦,白玉啦,全都在它面前③。谁看见过水晶砌成的九级玲珑塔?谁听说过白玉堆出的插云仙女峰?月儿初上,冰灯就是凝固的月光了。白天呢,它又抱住冬天懒洋洋的太阳,闪烁着迷离的光。呵,冰灯,冰灯你就是一首冬天的芭蕾,一朵开在心上的昙花,一支回旋在脑海里的浪漫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