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喧嚣,但我没有看出绿萝有什么不满。它只是专心致志地绿着,不动声色地绿着,绿得那般沉静,绿得那般雍容,绿得那般气定神闲。新的茎往外伸展,新的嫩芽展开成叶片,舒展开来,嫩绿褪去鹅黄,成为沉绿。静谧沉淀在每一片叶子里,每一片叶子因为静谧的沉淀,而显得更加深绿。
绿萝,在我的眼中,成了一个禅定的僧人,披着一袭沉绿的布袍,在那儿打坐。面对外界的喧嚣, A . 我突然感觉到一种羞愧。这么多年来,我读《庄子》,翻佛经,念《圣经》,( ① )?这种宁静是持久的,耐劳的,不会像孩子的球鞋一样被磨穿的,也不会像玻璃罐子一样被打碎的,这种宁静是坚实的,一劳永逸的,任 B , 也掀不起一丝涟漪的恒久的宁静。我一直在寻找这种宁静,但这么多年来,( ② ),我灵魂的、偏狭的情绪像 C 的火山。但是,人还是可以有另一种样子,植物的样子,一如果我能做到,我能做到的。为什么不能?( ③ ),我为什么不能?
(摘自《读者文摘》《像植物一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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