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李及字幼幾,郑州人也。举进士,寇准荐其才,擢知兴化军。(及)迁枢密直学士,出知杭州。于时内侍江德元居中用事,其弟德明奉使过杭,及待之薄。僚佐惊曰:“江使者兄弟,荣枯大臣如反掌耳。今公不加礼待之,公虽不求福,独不畏其为祸乎?”及曰:“待之如是足矣。”既而德明谓僚佐曰:“李公春秋高,何不求闲郡以自处,而居杭繁剧之地邪?”僚佐走语及曰:“果然,江使者之言可惧也。”及笑曰:“及老矣,诚得闲郡以自逸,庸何伤?”既而德明亦不能伤也,时人重其操守。及资性清介,治尚简严,喜慰荐下吏,而乐道人之善。忌杭风俗轻靡,未尝事宴游。在杭未尝市物,惟置白乐天一集而已。
(节选自《东都事略·李及传》)
材料二:
曹玮久在秦州,累章求代。上问王旦谁可代玮者,旦荐枢密直学士李及,上即以及知秦州。众议皆谓及虽谨厚有行,非守边之臣,不足以继玮。杨亿以众言告旦不答及至秦州将吏心亦轻之。会有屯驻禁军白昼夺妇人银钗于市中,吏执以闻。及方坐观书,召之使前 , 略加诘问,其人服罪。及不复下吏,亟命斩之,观书如故。将吏皆惊。不日,声誉达于京师。亿闻之,复见旦,具道其事,谓旦曰:“向者相公初用及,外廷之议谓及不胜其任,及今材器乃如此,信乎相公知人之明也!"旦笑曰:“外廷之议,何其易得也。夫以禁军戍边,白昼为盗于市,主将斩之,事之常也,乌足以为异政乎?旦之用及者,其意非为此也。夫以曹玮知秦州七年,羌人慑服,边境之事,玮处之已尽其宜矣。使他人往,必矜其聪明,多所变置,败坏玮之成绩。旦所以用及者,但以及重厚,必能谨守玮之规模而已矣。”
(节选自《涑水记闻》卷六)
杨亿以众A言B告C旦D不答E及至F秦州G将吏H心亦轻之。
①及老矣,诚得闲郡以自逸,庸何伤?
②旦所以用及者,但以及重厚,必能谨守玮之规模而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