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银川,古称兴庆府、宁夏城。地处西北地区宁夏平原的中部、贺兰山东麓,与黄河相邻。银川这座塞上古城历史悠久。秦朝时即为北地郡所辖。汉成帝阳朔年间曾在此修建北典 农城。此地资源充足、物产丰饶。六月杞园树树红,羊肉泡馍口口香。在坊间素有“塞上江南,鱼米之乡”“塞上明珠”的美誉。西夏王陵是银川境内最为著名的景点之一,是中国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帝王陵园之一,也是西夏文化的代表。它位于银川市的西部。内部分布着9座帝王陵以及200多座王侯勋贵的陪葬墓,规模十分宏大。占地面积达20.9平方千米。作为皇家陵寝,西夏王陵设计紧密。布局严谨,总体以传统的南北中轴、左右对称的 格局排列,呈长方形的陵墓坐北朝南,集唐风宋韵、西夏特色于一体,自成风格,别具匠心,被誉为“东方金字塔”。
(摘编自王学典主编《100古城畅游通(美丽中国系列)》)
材料二:
考古发掘的西夏墓有帝陵、帝陵区陪葬墓、 一般地方官吏墓、 一般党项族姓墓、僧人塔墓等。墓园营造布局和结构多样,墓的建筑体现了以下特征:
第一,受中原文化影响,强调伦理等级制。帝陵级别最高,陵园建有宫殿式建筑群,有阙台、角台、碑亭、月城、陵城、陵塔等,陵塔是标志性建筑。王侯、勋戚、高官墓等级次之,亦有墓城、碑亭等建筑,其中象征身份和地位的各类型高台是标志性建筑。高僧墓的标志则是平地起建覆钵形塔。地方官员一般为火葬墓,没有夯土台,葬俗受佛教影响。党项望族大姓的墓虽无墓园建筑,但以碑亭建筑为标志。从中不难看出民族传统、佛教在墓葬制度中的影响。
第二,阴宅建筑简单,表现在墓道和墓室建筑上。最高级别的也只是墓道斜坡式,土洞式墓室,体现了草原游牧民族薄葬的特征。
第三,夯土建筑遗存多。陵墓园内筑夯土高台和夯土墙,地面的木构架建筑消失了,但夯土高台仍在,反映了陵墓建筑的地域特征。
第四,墓葬渗透佛教文化元素。无论建筑装饰还是墓的形制,体现佛教文化。帝陵中有陵塔,王侯墓中的陪葬物有经幢, 一般官员墓火葬并有塔式灵匣,高僧塔葬,都是佛教文化的体现。
第五,西夏墓的建筑体现多民族文化的融合。地面殿、阙、城墙等建筑承中原形制。月城及其内在石象生布列反映北方草原都城特点:建筑装饰构件更多地融合中原文化、中亚文 化、西亚文化,反映了多元文化的交流和建筑文化的民族大融合。
(摘编自陈育宁、汤晓芳、雷润泽《西夏建筑研究》)
材料三:
西夏陵出土的文物数以千计,其中以建筑材料数量最多,而以汉夏文残碑最为珍贵。建 筑材料则主要以陶质材料为大宗,琉璃制品占一定比例,瓷质材料次之,石质构件数量较 少。随葬品有大型器皿、装饰品、武器及部分瓷片、丝织品残片等。此外墓室内还发现有大 量动物骨骼。出土瓷器主要有白、青、酱三种釉色,以白瓷为多,素面为主。器形中以碗、 盘居多,瓶、钵、豆等器数量次之。另外,还有泥塑残块、钱币、铜器、陶棋子等,种类繁 多,为后人研究西夏学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1975年,在西夏王陵三号陵中出土了六座男性人像碑座石雕,长高宽均为70厘米左右,石雕造型为男性人体全身跪姿。轮廓浑圆。颧骨高突,粗眉上翘,双目圆睁,下腭置于胸前,肩与头齐,双乳拖腹,双手或拉膝或上托,下肢跪曲,腹脐清晰凹现,力度极强。这种线条粗犷,大胆夸张的表现手法将西夏民族英武豪迈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被外国研究者称为“东方维纳斯”。
西夏三号陵墓出土的重达188公斤的鎏金铜牛,工艺精湛,造型生动逼真,代表着西夏时期高超的冶炼工艺,属“国宝”级文物。
曾经宏伟壮观、庄严肃穆的西夏王陵,如今所有陵墓,无不墙断阙残,瓦砾遍地,满目疮痍,一片荒芜与凄凉。明代诗人的《古冢谣》曰:“贺兰山下古冢稠,高低犹如浮水沤。道逢古老向我告,云是昔年王与侯。”
随着史料的不断发现和被破解,神秘王朝的面纱正逐渐被揭开,但神秘的西夏王陵至今 仍有三大未解之谜。 一、王陵上为什么不长草?王陵下的地面绿草如茵,唯独王陵上寸草不 生。二、王陵上为什么不落鸟?当地多乌鸦和麻雀,它们几乎随处落脚,却从不落在王陵之 上。三、王陵的夯土主体为什么没有被损坏?王陵的附属建筑早已被毁坏得面目全非了,但 以夯土筑成的王陵主体却巍然屹立。这些王陵最晚的也有七八百年的时间,如此漫长岁月, 为何还能屹立如初?
(摘编自陈海波《西夏简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