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以后,柯察金在外面等候茨维塔耶夫。 “咱们一起走吧,有些事我们要谈一谈。”他走到茨维塔耶夫跟前说。 “谈什么?”茨维塔耶夫粗声粗气地说。保尔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向前走了几步,在一张长凳子跟前站住了……
“茨维塔耶夫,告诉我,你为什么老对我不满意?”他们沉默了好几分钟。……“你为什么缠住我? 我有什么不满意呢?我曾经亲自建议你来参加团委的工作。你当时拒绝了,可现在倒好像是我在排挤你。”
保尔听出他话里没有什么诚意,仍然把手放在茨维塔耶夫的膝盖上,激动地说:“既然你不想回答,那我来说。 你认为我会
挡你的道,认为我做梦都想当书记,对不对? 如果你不是这样想的,那就不会为了菲金的事发生争吵。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会把整个工作搞糟的。假如这仅仅影响我们两个人,那就随它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 但是,我们明天还要在一起工作,这样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唉,你听我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根本的利害冲突。你我都是工人。如果我们的事业对于你来说高于一切,那就把你的手伸给我,从明天起,咱们就做好朋友。 要是不愿意把你头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丢掉,一意孤行,还想搞钩心斗角那一套,从而给事业造成损失,那么,我会为每一个损失跟你展开无情的斗争。 瞧,我的手就在这儿,握住它吧,现在这还是同志的手。”
柯察金非常满意地感觉到,茨维塔耶夫那只骨节粗大的手放在他的手掌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