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陈康肃公咨善射，当世无双，公亦以此自矜。尝射于家圃，有卖油翁释担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见其发矢十中八九，但微颔之。
康肃问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无他，但手熟尔。”康肃忿然曰：“尔安敢轻吾射！”翁曰：“以我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芦置于地，以钱覆其口，徐以杓酌油沥之，自钱孔入，
自钱孔入，而钱不湿。因曰：“吾亦无他，唯手熟尔。康肃笑而遣之。”
[乙]南方多没人①，日与水居也，七岁而能涉，十岁而能浮，十五而能没矣。夫没者岂苟然？必将有得于水之道者。日与水居，则十五而得其道；生不识水，则虽壮，见舟而畏之。故北方之明者，间于没人，而求其所以没，以其言试之河，未有不溺者。故凡不学而务求其道，特北方之学没者也。
注释：①没人：能潜水的人。
公亦以此自矜 矜：
康肃笑而遣之 遣：
夫没者岂苟然战 苟：
见舟而畏之 畏：
①见其发矢十中八九，但微颔之。
②日与水居，则十五而得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