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偶然打开搜索软件,输入“社恐”进行检索,发现相关结果竟然有一亿条之多,如此庞大的数字是不是说明已经“人均社恐”了呢? 她对搜集到的材料作了以下整理。
【材料一】
你有所谓的社交恐惧吗?
投票显示(共2532人参与投票):
选 项 | 票数 |
有,内心回避一切社交活动 | 863 票 |
有一点,相比线下交流, 更喜欢线上沟通 | 710票 |
不恐惧社交,但不愿花精力在人际交往上 | 890票 |
没有,我是社交小达人 | 69票 |
网友评论:@后来方知后无期:完全不想社交。上班正常交际,下班了谁也不认识谁。这样不是很好吗?
@糯花生m:虽然听起来有点装,但有时候是真的恐惧,连出去买东西和售货员的那点交流都不想有。没人找又觉得孤独,有人找又感觉害怕不知道说什么。
@一只蟹黄粽子: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害怕听到电话打过来或者微信语音的声音。
@新子憧:超级社恐呀,“好方”! 总怕自己说不好。能用短信微信交流的绝对不语音,能语音的绝对不打电话,最讨厌出去见面。
(摘自 2020 年 8月 30日《光明日报》“青年说”微调查, 有删改)
【材料二】
“社恐”,即社交恐惧症,又称社会交流障碍,属于神经症的一种。有社交恐惧的人,往往很害怕被身边的人评价和拒绝(哪怕很多时候只是臆想) ,他们不想成为别人眼中无趣的人,又害怕自己做一些令人尴尬的傻事,所以常常过度自我审视,在公众场合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并非所有对社交恐惧的情况都可以称为社交恐惧症。比如,一个害羞的人,对社交活动场合也会有一定的紧张、焦虑心理,甚至还带有一定的回避行为,但这种影响只是暂时的,一旦离开了即时的情境,就会消失。而真正“社恐”的人,恐惧程度要更深,发生时间持续更长,还伴有自主神经症状,影响正常活动。
在“社恐”流行之前,很多人对不擅长交际、恐惧社交的理解,还停留于“性格内向”的认知。然而近两年,“社恐”存在被泛化的倾向,连自卑和内向甚至也被纳入“社恐”的范畴之中。
一些人将“社恐”的外在表现简单归结为:遇到熟人不敢打招呼、不敢在公众场合讲话、在餐馆结账时不敢大声呼叫服务……而这些情形,很多人小时候都经历过,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就逐渐消失了。谁都不是天生的演讲家,有些社交技能是需要主动克服心理障碍,慢慢锻炼出来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独处这件事而言,腼腆内向的人会觉得这样很舒服,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状态;而“社恐”人士却非常想融入社交场合,但他们又会因为担心出糗而拒绝社交活动。
进一步说,“社恐”的人可能会自卑、内向,但自卑、 内向的人,并不一定就是“社恐”。 当下年轻人的多数“社恐”,还没达到病态的程度。
(摘自2020年 9 月 11 日《中国青年报》, 有删改)
【材料三】
【材料四】
当下,很多青少年已习惯了“自我轴心”式的成长:他们大部分是独生子女,在高楼大厦中成长,钢筋水泥阻隔了他们的社交机会,他们逐渐习惯了自己玩耍。与成长过程中单薄的人际交往体验相伴的,是移动互联网时代社会交往本身的复杂化。
场景在泛化,无时不社交。人可以休息,但互联网是24小时运转的。手机里永远有无数个小红点等着打开:群打卡、班级通知、同学邀约、社团活动……必须一个个认真处理。功能在杂糅,无处不社交。“我们的社交活动太多了,其效率和目的性高到了让人反胃的程度,就连抢一张回家的火车票,也要‘邀请好友来帮我提速’。”有些网友反馈道。
在这样的矛盾下,“社恐”这个标签,更像是某些年轻人手中的盾,以应对无孔不入的社交压力。现实中的社交行为减少,但社交的需求却没有减少。于是有人选择把社交需求交给虚拟的网络世界,甚至交给网络世界里的陌生人。然而,虚拟社交是缓解社交恐惧的有效途径吗? 社会心理学家雪莉·特克尔曾提出“群体性孤独”的概念:“大家都熟悉这样的场景:家人在一起,不是交心,而是各自看电脑和手机; 朋友聚会,不是叙旧,而是拼命刷新微博、微信; 课堂上,老师在讲,学生在网上聊天; 会议中,别人在做报告,听众在收发信息。”她认为,所有这些现象都可以归结为“群体性孤独”——我们似乎在一起,但实际上活在自己的“气泡”中。我们对他人的期待少,对技术的期待反而更多。
因此,对于没有深层次情感交流需求的人而言,社交网络并不会让他们感到孤独,反而觉得很热闹。必须承认,孤独与否更多是个体感受,与其内心的需求层次有关。没有情感的沟通和灵魂的交互,人始终是孤独的。生命是有限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每个人都应该合理处理现实与虚拟中的自我状态,这样才能拥有一个丰满的人生。
(摘自《青年文摘》2020.20, 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