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①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 盖余之勤且艰若此。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
②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节选自宋濂《送东阳马生序》)
材料二:
王冕者,诸暨①人。七八岁时,父命牧牛陇上,窃入学舍,听诸生诵书。听已,辄默记。暮归,忘其牛。或牵牛来责踏田者,父怒,挞②之,已而复如初。母曰:“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冕因去,依僧寺而居。夜潜出坐佛膝上执策映长明灯③读之琅琅达旦。佛像多土偶,狞恶可怖。冕小儿,恬若不见。安阳韩性④闻而异之,录为弟子,学遂为通儒。
(节选自宋濂《宋学士文集》)
【注】①诸暨:今浙江境内。②挞:用鞭棍等打人。③长明灯:佛像前昼夜不熄的油灯。④韩性:元末大学者。
B 夜潜出/坐佛膝上执策/映长明灯读之/琅琅达旦
C.夜潜出坐佛/膝上执策映/长明灯读之琅琅/达旦D.夜潜出坐佛膝/上执策/映长明灯/读之琅琅达旦①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
②母曰:“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