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岳阳楼记》(原文略)
【乙】初,范仲淹之贬饶州也,修与尹洙、余靖皆以直①仲淹见逐,目之曰“党人”。自是,朋党之论起,修乃为《朋党论》②以进。其略曰:“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臣谓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小人所好者利禄,所贪者财货,当其同利之时,暂相党引以为朋者,伪也。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反相贼害,虽兄弟亲戚,不能相保,故曰小人无朋。君子则不然,所守者道义,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节。以之修身,则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国,则同心而共济,终始如一,故曰惟君子则有朋。纣有臣亿万惟亿万心可谓无朋矣而纣用以亡。武王有臣三千,惟一心,可谓大朋矣,而周用以兴。盖君子之朋,虽多而不厌故也。故为君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
(节选自《宋史·欧阳修传》)
【注释】①直:认为有理。这里指欧阳修等人为范仲淹直言上书。②《朋党论》:欧阳修写于新政遭受打击,范仲淹被贬之时。
①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②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
纣有臣亿万惟亿万心可谓无朋矣而纣用以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