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段一】A(他)闷闷不已,回到客店中,思量:“王伦劝俺,也见得是。只为洒家清白姓字,不肯将父遗体来点污了。指望把一身本事,边庭上一枪一刀,博个封要荫子,也与祖宗争口气,不想又吃这一闪!高太尉,你忒毒害,恁地克剥!”心中烦恼了一回,在客店里又住几日,盘缠都使尽了。他寻思道:“却是怎地好!只有祖上留下这口宝刀,从来跟着洒家,如今事无措,只得拿去街上货卖得千百贯钱钞,好做盘缠,投往他处安身。”
【选段二】照例还有一个同乡会,吊烈士,骂满洲;此后便有人主张打电报到北京,痛斥满政府的无人道。会众即刻分成两派:一派要发电,一派不要发。我是主张发电的, 但当我说出之后,即有一种钝滞的声音跟着起来:“杀的杀掉了,死的死抨了,还发什么屁电报呢。”这是一个高大身材,长头发,眼球白多黑少的人,看人总像在渺视。他蹲在席子上,我发言大抵就反对;我早觉得奇怪,注意着他的了,到这时才打听别人:说这话的是谁呢,有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