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朋友
两个朋友在森林里玩耍,突然,有一只熊,向他们冲过来。一个人连忙逃跑,爬到树上躲起来,另一个人来不及跑了,只好躺在地上装死。
熊慢慢地走到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身边,用鼻子闻他的脸。这时候,他吓得连呼吸都停住了。熊以为他是个死人,就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这时,树上的那个人爬了下来,笑眯眯地问:“喂!朋友,刚才熊在你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呀?”
“他告诉我,不能和在危急的时候扔下同伴逃跑的人做朋友。”
贝多芬的吻
1985年9月,我在德国萨尔布吕肯市给一批年轻的钢琴家上课时发现,如果我在某个学生的背上嘉许地轻轻拍一下,他就会表现得更出色。我若在全班学生面前对他杰出的演奏给予表扬,那么令人大为惊奇的事情往往接踵而至:他可能马上又超越了自己原有的水平。
我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受表扬曾使我感到何等的幸福和骄傲!当时我才7岁,我的父亲要我在花园里帮忙干些活。我干得很卖力,得到的“报酬”自然也很“丰厚”。父亲当时亲了我一下说:“谢谢你,孩子,你干得很好!”60多年后,他的话仍然在我耳边回响。
16岁时,由于与我的音乐教师发生分歧,我处于某种危机之中。后来,一个著名的钢琴家冯·萨尔——李斯特的最后一个活着的弟子,来到布达佩斯,要求我为他演奏。他专心地听了我弹奏的巴赫的C大调乐曲,然后又要求我弹奏更多的曲子。在弹奏贝多芬的奏鸣曲以及舒曼的钢琴曲时,我把整个身心都倾注进去了。
最后,冯·萨尔起身,在我的前额上吻了一下。“我的孩子,”他说,“在你这么大时,我成了李斯特的学生。在我的第一堂课后,李斯特在我的前额上亲了一下,说好好照料这一个吻——它来自贝多芬。原来,贝多芬在听了幼年李斯特的弹奏后,也曾给过他这样一个吻。贝多芬的吻已经成了一种神圣的遗产,现在我感到你当受得起这一吻。”
在我一生中,没有别的什么可以比得上冯·萨尔的赞扬。贝多芬的吻神奇地把我从危机中解脱出来,帮助我成为今天这样的钢琴家。不久将轮到我把它传给最值得承受这份遗产的人了。
赞扬是一股强劲的力量,是黑暗屋子里的蜡烛。它是一种魔术,我对它的神奇作用总是感到诧异不已。
后园中有一棵玫瑰,一到五月就开花的,一直开到六月。
花朵和酱油碟那么大。开得很茂盛,满树都是,因为花香,招来了很多的蜂子。“嗡嗡”地在玫瑰树那儿闹着。
别的一切都玩厌了的时候,我就想起来去摘玫瑰花,摘了一大堆,把草帽脱下来用帽兜子盛着。在摘那花的时候,有两种恐惧,一种是怕蜂子刺人,另一种是怕玫瑰的刺刺手。好不容易摘了一大堆,摘完了可又不知道做什么了。忽然异想天开,这花若给祖父戴起来该多好看。
祖父蹲在地上拔草,我就给他戴花。祖父只知道我是在捉弄他的帽子,而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我把他的草帽给他插了一圈的花,红彤彤的二三十朵。我一边插一边笑,当我听到祖父说:“今天春天雨水大,咱们这棵玫瑰开得这么香。二里路也怕闻得到的。”就把我笑得哆嗦起来。我几乎没有支持的能力再插上去。
等我插完了,祖父还是不晓得。他还照样地拔着垄上的草。我跑得很远地站着,我不敢往祖父那边看,一看就想笑。所以我借机进屋去找一点吃的来,还没等我回到园中,祖父也进屋来了。
那满头红彤彤的花朵,一进来就被祖母看见了。她看见什么也没说,就大笑了起来。父亲、母亲也笑了起来,而我笑得最厉害,我在炕上打着滚笑。
祖父把帽子摘下来一看,原来那玫瑰的香并不是因为今年春天雨水大的缘故,而是那花就顶在他的头上。
他把帽子放下,笑了十多分钟还停不住,过一会想起来,又笑了。
祖父刚有点忘记了,我就在旁边提前说:“爷爷……今年春天雨水大呀……”
一提起,祖父的笑就来了。于是我又在炕上打起滚来。
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祖父,后园,我,这三样是一样也不可缺少的了。
刮了风,下了雨,祖父不知怎样,在我却是非常寂寞的了。去没去处,玩没玩的,觉得这一天不知有多少日子那么长。
异想天开:。
缘故—— 茂盛—— 捉弄——
恐惧—— 照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