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句中所说“王杨卢络”指的是“初唐四杰”,“王”即王勃,他为我们留下了脍炙人口的《滕王阁序》。
②“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木三分”是对薄松龄所作《聊斋志异》的高度评价。《聊斋志异》是一部笔记体文言短篇小说集,“聊斋”是薄松龄的号。
③“明清传奇”是明清时期的戏曲,它的篇幅可长可短,可不必一人独唱,也不局限于用一个宫调曲牌,押韵也不限于单一。
④元杂剧的剧本都是由“四折一楔”构成。四折,是四个情节的段落。楔子的篇幅短小,通常放在第一折之前,有点类似于后来的“序幕”。
⑤老舍原名舒庆春,字舍予,1951年获北京市人民政府授予的“人民艺术家”称号。他的主要作品除了话剧《茶馆》外,还有长篇小说《骆驼祥子》《四世同堂》《龙须沟》等。
⑥曹禺是中国著名戏剧家。他的处女作多幕话剧《雷雨》引起了戏剧界的震动。继《雷雨》之后,曹禺又写了《日出》《北京人》《原野》等剧本。
水调歌头·闻采石战胜和庞佑父①
(宋)张孝祥
雪洗虏尘静,风约楚云留。何人为写悲壮?吹角古城楼。湖海平生豪气,关塞如今风景,剪烛看吴钩。剩喜燃犀②处,骇浪与天浮。
忆当年,周与谢③ , 富春秋。小乔初嫁,香囊未解,勋业故优游。赤壁矶头落照,淝水桥边衰草,渺渺唤人愁。我欲乘风去,击楫誓中流。
【注】①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虞允文在采石矶大胜金兵,当时张孝祥在楚地任职。捷报传来,他写下这首《水调歌头》。②燃犀:指消灭敌人的地方。③周指周瑜,谢指谢玄。谢玄曾在淝水之战中大破北方入侵的军队。
文学如灯
铁凝
上世纪70年代初,在我的少年时代,中国的大门还没有向世界打开。当时有一部名叫《看不见的战线》的朝鲜电影,影片中一位化装成教师模样的韩国越境特务手拿一本书,和朝鲜的暗藏特务对接头暗号:
问:你拿的是什么书?
答:歌曲集。
问:什么歌曲?
答:《阿里郎》。
这段对话在中国的中学生中广为流传。上课时常有学生压低嗓音问旁边正在阅读课文的同学:“你拿的是什么书……”
到了21世纪初,有媒体让我举出青少年时期对自己影响最深的两本文学作品,前提是只举两本,一本中国的,一本外国的。这要求有点苛刻,尤其对于写作的人。这是一个谁都怕说自己不深刻的时代。但最后,我还是决定说实话——
我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我的少年时代,正值中国的“文化大革命”。那是一个鄙视知识、限制阅读的文化荒凉的时代。又因为出身灰色,内心总有某种紧张和自卑。我自幼喜欢写日记,在那个年代,日记都是成了“忏悔体”了。我每天都在日记里检讨自己所犯的错误,期盼自己能够成为一个纯粹的人。实在没有错误,还会虚构一点写下来——不知这是否可以算作我最初的“文学训练”。偶尔的快乐也是有的,比如看了朝鲜电影,没完没了地模仿其中特务间的接头暗号:“你拿的是什么书?……”这几句平淡的对白之所以被我长久地记住,是因为那个时代我们的文化娱乐生活太过贫乏了吧。但我仍然觉得还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这对白里毕竟还有几分属于文学的美感,比如歌曲集和阿里郎。我喜欢阿里郎的发音,就像我喜欢耶路撒冷的发音。类似这样一些词的发音给我的唇舌和声带带来了一种无法言表的愉悦和快感。当然,在那样一个历史时期,我们所能看到和听到的文艺作品更多的是愤怒、仇恨以及对个体的不屑。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我读到一部被家中大人偷着藏起来的书: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记得扉页上的题记是这样两句话:“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淹没罢了;真正的英雄决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这两句话使我受到深深的感动,一时间我觉得这么伟大的作家都说连英雄也可以有卑下的情操,更何况我这样一个普通人呢。更重要的还有后面一句:“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正是这两句话震撼了我,让我偷着把我自己解放了那么一小点又肯定了那么一小点,并生出一种既鬼祟又昂扬的豪情,一种冲动,想要去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所以我说,《约翰•克利斯朵夫》在那个特殊年代,对我的精神产生了重要影响,我初次领略到了文学的魅力,这魅力照亮了我精神深处的幽暗之地,同时给了我身心的沉稳和力气。另一本中国文学,我觉得是《聊斋志异》。在那个沉默、呆板和压抑的时代读《聊斋》,觉得书中的那些狐狸,她们那么活泼、聪慧、率真、勇敢而又娇憨,那么反常规。作者蒲松龄生活在同样也很压抑的清代,他却有那么神异、飞扬、趣味盎然的想象力,他的那些充满人间情味的狐仙鬼怪实在是比人更像人。《聊斋》里有一篇名叫《婴宁》的小说当时我读过不止一遍。在中国古代小说里,如果哭得最美的是《红楼梦》里的林黛玉,那笑得最美的就是狐仙婴宁。她打破了中国封建时代少女不能笑,不敢笑,甚至不会笑的约束和规矩,她是天生爱笑,笑起来便无法无天,率性自由,哪怕来到人间结婚拜堂时也可以笑得无法行礼……正是这样一些善良的狐狸洒脱而又明亮的性情,她们的悲喜交加的缠绵故事,为我当时狭窄的灰色生活开启了一个秘密而有趣味,但又不可与人言的空间。这就是在我的青春期文学给我的恩泽和“打击”,这“打击”具有一种宝贵和难忘的重量,它沉入我的心底,既甜蜜又酣畅。
(本文是作者在韩国首届东亚文学论坛上的讲稿,有删节)
伦敦当地时间18日17时,随着中国与土耳其主宾国活动交接仪式的正式举行伦敦当地时间18日17时,随着中国与土耳其主宾国 活动交接仪式的正式举行,为期3天的伦敦书展落下帷幕。
在此次书展上,中国以迄今最大规模的主宾国活动隆重登场,向英国及来自世界各国的出版商、版权交易商展示了中国现当代文学及各类图书出版现状。今年的中国展台上有近3000种英文图书展出。书展推出的中国作品包括《钱钟书英文散文选》和苏童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等书的英文版,以及《红楼梦》、《聊斋志异》、《孙子兵法》、《论语》等中国古典名著英文版。
伦敦书展落下了帷幕,但书展对中英两国文化交流所产生的重大推动意义,将留下长远影响。正如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所指出,长期以来,中英文学的交流有点失衡,不对等。中国读者对英国文学的了解,远比英国读者对中国文学了解得多,英方对中国文学的了解仅限于古典文学,像《红楼梦》等。中国一般读者,对英国的莎士比亚、狄更斯、勃朗特姐妹等,直到当代作家作品,如深受年轻人喜爱的《哈利·波特》等都非常了解。
2013年度伦敦书展将于明年4月15日—17日举行,市场焦点主宾国是近年出版业蓬勃发展的土耳其。
(选自《 人民日报 》 2012年4月20日 第4 版“要闻版”,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