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待自然的态度上, 。生态不仅是科学问题,而且是伦理问题,正是伦理为科学规定了界限。
①但是,同为主张善待自然,出发点仍有很大分歧②我的看法是,两派都有道理,但说的是不同层次上的道理,而低层次的道理要服从高层次的道理
③一派反对人类中心论,认为从根本上说,自然是一个应该敬畏的对象
④一派强调以人类为中心,从人类长远利益出发,合理利用自然
⑤合理利用自然是科学,不管合理的程度多么高,仍然是科学,而科学必有其界限
⑥现在大概不会有人公开赞成掠夺性的强盗行径了
于丹认为, 。 , , 。 , 。的确是这样,悠闲的情趣与生活方式并非要让我们闲置大把的时光,放弃理想和责任,而恰恰是要让我们在建立价值观的同时不要丢失自己。
① 回到今天,我们亲山临水的一番经历终会转化成一种新的能量
② 它让我们的心境有所改变
③ 当我们在山水自然、日月星辰的更迭中陶冶了性情
④ 但你却能在生活中发现新的趣味
⑤ 品茶、饮酒、抚琴、领略自然,都是享受生命、寻回自我的手段
⑥ 即使你的生活还是过去的样子
“于是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就像人家平时拿一样容易打碎的东西似的,用指尖从画夹子里取出一个硬纸框,里面嵌着一张发黄的空白的纸他热情洋溢地把这张一文不值的废纸举到面前,细细地看了几分钟之久,可是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见他叉开手指兴高采烈地把这张白纸举到眼前,整个脸上十分迷人地表现出一个看得见的人的那种凝神注视的神情他那瞳仁僵死、眼光发直的眼睛,不知道是由于纸上的反光,还是来自内心的喜悦——突然发亮,闪烁着一种智慧的光芒。
“‘怎么样,’他颇为得意地说道,‘您曾经看见过比这幅更加精美的复印画吗?每个细部的线条印得多么清晰,轮廓多么分明——我把这张画和德累斯顿复印版的画比较过,德累斯顿版那张显得平板多了再看看它的来历!瞧这儿——’他把画页翻了过来,用指甲极为精确地指着这张白纸的某些地方,使我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看那儿是不是真的还盖着图章——‘您看,这儿是那格勒藏画的图章,这儿是收藏家雷米和艾斯代勒的图章这些在我之前拥有这幅画的著名收藏家大概一辈子也料想不到,这幅画居然有一天会跑到这间斗室里来’
“听到这位丝毫没起疑心的老人这样热情奔放地夸耀一张空空如也的白纸,我背上起了一阵寒噤看见他用指甲毫厘不差地指着只在他的想像中还存在的看不见的收藏家的图章,真叫人毛骨悚然由于恐怖,我的嗓子眼堵得厉害,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我慌乱中抬起眼睛看了看那两个女人,又看见老太太浑身哆嗦,十分激动地举起双手,向我恳求于是我振作一下,开始扮演我的角色:
“‘简直叫人拍案叫绝!’我终于结结巴巴地说道‘真是一张印得精美绝伦的画!’老人的脸上马上现出得意的神气,‘不过,这还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洋洋得意地说道,‘您还得先看看《忧愁》图,或者《基督受难》图,这可是一幅精工印制的画这种质量的画,还从来没有印过第二回呢你瞧瞧,’说着他的手指又十分轻柔地抚摸着一幅他想像中的画——‘瞧瞧这颜色多么新鲜,笔力多么遒劲,色调多么温暖柏林的老板们和博物馆的专家们见了,都要为之神魂颠倒呢’”
界 河
[希腊]安东尼斯·萨马拉基斯
命令很明确:禁止下河洗澡!同时规定沿岸200公尺内,任何人不得擅入。大约3周之前,他们来到河岸这边停顿下来,对岸就是敌军——通常被称之为“那边的人”。
河两岸的纵深处尽是茂密的丛林,林子里驻扎着敌对双方的部队。据情报,那边有两个营,但他们并未发动攻势。谁知道眼下他们正打着什么鬼算盘?与此同时,双方都派出哨兵隐蔽在两岸的密林里,戒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情况。
记得他们初抵此地时,还是春寒料峭,然而几天前却突然放晴,现在竟是明媚和煦的春天了!第一个潜下界河的是位中士。一天早晨他偷偷溜了出去,跳入水中。不久当他爬回此岸时,肋下已中了两弹,后来只活了几个小时。
翌日,又是两个士兵下去了,没有再能见到他们,只听到几阵机枪的扫射,然后,便是一片沉寂。
此后,司令部就下了那道禁令。
然而,那条河依然具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听到潺潺的水声,渴望便从他们心底油然而生。两年半的野战生活已使他们变得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在这两年半里他们享受不到一丝的快乐,而此时他们却邂逅了这条河……
“这该死的命令!”那天夜里他忿忿地诅咒道。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远处,滔滔河水依稀可闻,令他难以安适。
对,明天要去,他一定要去——让那禁令见鬼去吧!
士兵们都在酣睡,最后,他也渐入梦乡梦中,他似乎看到了它——一条河那河就在他的面前,期待着他他站在岸边,脱光了衣服,正欲跃入水中就在此刻,那条河竟然变成了他的恋人——一个胴体黝黑、年轻健美的姑娘他裸露在她面前,她正待他奔来——突然,一只无形的手却紧紧攫住了他的后颈!
这是一场噩梦醒来时已精疲力竭,幸好天还未放亮……
他终于站到河边他注视这条河,它的确存在着!一连几个小时他都在担心,这只是一种想象,抑或只是大兵们的一种普遍的幻觉。
天气多好啊!他把衣服和枪靠放在树干旁,纵身跳入水中,承受了两年半的折磨,他那迄今还留有两道弹痕的躯体,顿时化作了另一个人无形中,仿佛有一只拿着海绵的手抚过他的全身,为他抹去这两年半中留下的一切印迹。
他时而仰泳,时而匐泳他顺流漂浮,又长时间地潜入水中……当兵的他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孩子——他毕竟只有23岁。
左右两岸,鸟群在自由飞翔,有时它们盘旋在他的头顶,和他亲昵地打招呼。
少顷,顺流漂下的一根树干出现在他的前方,他一个长潜试图抓住树干,他真的抓住了!就在他浮出水面的刹那间,他发现约在30公尺开外的前方有一个脑袋。
他停下来,想看得清楚些。那另一个游泳者也停了下来,他们彼此默默注视着。
他立刻回过神来,恢复到原来的自己——一个经历过两年半炮火洗礼、荣获过十字勋章的士兵。
他不知道对面的家伙是自己人还是那边的人,他怎么认得出来呢?只凭一个脑袋?
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在水中一动不动,一个响亮的喷嚏打破了死一样的寂静,是他打的,而且像往常一样大声咒骂了一句。那个人掉转身去,很快游向对岸。他亦飞速向岸边,游回他先行出水狂奔到那棵树下,一把抓起枪还好,那个人刚刚爬出水面。
他举起枪,瞄准,要击中对面那人的脑袋实在太简单了。20米开外奔跑着的一丝不挂的人体,是一个很容易击中的靶子。
突然,他觉得自己无法扣动扳机,对方那人在彼岸,赤条条的像刚从娘胎里出来时一般而自己端枪在岸的这边,同样也赤条条的。
他无论如何开不了枪两个人都赤裸着!两个赤裸的人,脱掉了国籍,脱掉了姓名,脱掉了卡其布的军装。
他实在无法扣动扳机,他觉得此刻这条恋人般的河未能把他们隔开;相反,却把他们联合在一起了……
随着彼岸的一声枪响,他只是瞥见鸟群被惊起,他应声倒下,先是膝盖跪下,后是平扑在地。
这次我们专程从全国各地光临母校,给我们至今健在的恩师俞老师做寿俞老师视名利淡如水,看事业重如山,八十高龄还在作学问俞老师又把最近出版的大作赠送给我们几个高足,我们都感到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