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一想起蜜蜂,都会想到它为人类奉献的蜂蜜、蜂胶、蜂王浆……
①世界上有数万种植物的繁育依靠蜜蜂授粉,而在人类所种植的农作物中,也有1000多种离不开蜜蜂。
②但这和蜜蜂对大自然作出的最大贡献——维持生物多样性相比,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③因为,蜜蜂是为植物授粉的一支生力军。
④爱因斯坦曾经预言:“如果蜜蜂从地球上消失,那人类只能再活四年。”
种瓜
良田,小豆底佳,黍①底次之。刈讫即耕,频烦转②之。二月上旬种者为上时,三月上旬为中时,四月上旬为下时。五月六月上旬,可种“藏瓜”。
凡种瓜法,先以水净淘瓜子,盐和③之。盐和则不笼④死。先卧锄,耧却燥⑤土,不耧者,坑虽深大,常杂燥土,故瓜不生。然后掊⑥蒲沟切。坑,大如斗口。纳瓜子四枚、大豆三个于堆旁向阳中。瓜生数叶,掐去豆。瓜性弱,苗不能独生,故须大豆为之起土。瓜生不去豆,则豆反扇⑦瓜,不得滋茂。但豆断汁出,更成良润。勿拔之,拔之,则土虚燥也。多锄则饶⑧子,不锄则无实。五谷、蔬菜、果蓏之属,皆如此也。
凡瓜所以早烂者,皆由脚蹑及摘时不慎,翻动其蔓故也。若以理慎护,及至霜下叶干,子乃尽矣。
(节选自《齐民要术》)
注释:①黍:②转:在文中是指耕地,翻地。③和:拌和。④笼:由害虫所引起的一种瓜病。⑤燥:田地表层的干土。⑥掊:刨。⑦扇:扇盖。⑧饶:多。
①故瓜不生
②不锄则无实
③五谷、蔬菜、果蓏之属
凡瓜所以早烂者,皆由脚蹑及摘时不慎,翻动其蔓故也。
落樱不扫,让城市诗意栖居
①近日,上海首条樱花市级林荫道——杨浦区江湾城路实施“落樱不扫”,沿路189株晚樱正值盛花期,纷纷扬扬的“花瓣雨”洒落一地,引来路人驻足欣赏。
②落樱为什么不该扫除干净?因为在中国传统文化的维度里,落花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王维在名诗《鸟鸣涧》里写道:“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无声飘落的桂花,就足以衬托出月夜春山的静谧意境和空灵禅味。在陶渊明笔下,世外桃源有着“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美丽景色,成为千百年来文人墨客心向往之的“理想国”。
③除了审美,落花还能引人哲思。“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是陆游以落花来寄托自己的高洁情怀。“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则是思想家龚自珍以大自然生生不息的规律来自喻,抒发自己造福桑梓和报答国家的志向。可见,在一条落英缤纷的林荫小道上,如果落花被清扫得干干净净,那么无论从审美还是从哲理的角度看,它的文化价值都将被割去一半。
④在樱花文化最盛的日本,落樱也极受重视。有人说,中国人去日本赏樱,最爱枝头如火如霞的花云。但日本人自己却更钟爱缓缓飘落的“樱花雨”。从绚烂至极到寂然零落,这种从“生之热烈”到“死之静美”的瞬间切换,最能触动日本人的“物哀”之思。它使赏樱从单纯的审美上升为一种深刻的生命体验,引发人们对于自然万物以及人间情态的哲学思索。3年前的暮春,笔者曾经前往日本关西赏樱,落樱之美让人记忆犹新。奈良的公园风和日丽,很多日本人席地而坐,面前摆放精致、鲜艳的樱花点心,手里举一杯酒,一阵阵落花如雨如雪,随风飘落。在大阪城,粉白的落樱随着细雨缓缓坠落,在地上铺成厚厚一层。试想,如果这些落花都被悉数扫净,这日本的暮春季节,该要减去多少风情和意趣。
⑤在“落花不扫”之前,上海早就已经“落叶不扫”。2016年秋天,上海有18条景观道路不扫落叶。到了2019年,更是增加到42条。在著名的思南路、巨鹿路、衡山路、武康路、愚园路等景观马路上,悬铃木、银杏树、鹅掌楸、枫杨,满地落叶或明黄如金,或鲜艳如火,为这座城市平添了醉人的秋意,成为市民赏秋的热门去处。可以预想,随着“落花不扫”的推进,一春一秋,人们寻访缤纷花径和落叶大道,将成为遥相呼应的城中雅事。
⑥“建筑是可阅读的,街区是适合漫步的,城市始终是有温度的。”这诗一般的语言,体现着上海对于城市品质的追求。它不但体现在宏大的“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上,深入肌理,它还落实于细微之处的点点滴滴。一条弄堂、一座民宅,一朵落花、一片落叶,都能为城市增添一份诗情画意和人间温度。其中蕴含的智慧,值得更多城市治理者借鉴。
(《光明日报》,2020年04月17日)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孟浩然《春晓》)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杜甫《江南逢李龟年》)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晏殊《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
戴套袖的孙犁先生
铁凝
①我产生要当作家的妄想是在初中阶段,我的家庭鼓励了我这妄想。父亲为我开列了一个很长的书目,并四处奔走想办法从已经关闭的市级图书馆借出那些禁读的书。在父亲喜欢的作家中,就有孙犁先生。为了验证我成为作家的可能性,父亲还领我拜会了他的朋友、《小兵张嘎》的作者徐光耀老师。记得有一次徐光耀老师对我说,在中国作家里你应该读一读孙犁。我立即大言不惭地答曰:孙犁的书我都读过。徐光耀老师又问:你读过《铁木前传》吗?我说,我差不多可以背诵。那年我十六岁。现在想来,以那样的年龄说出这样一番话,实在有点不知深浅。但能够说明的,是孙犁先生的作品在我心中的位置。
②1979年,我从插队的乡村回到城市,在一家杂志社作小说编辑,业余也写小说。秋天,百花文艺出版社准备为我出版第一本小说集,我被李克明、顾传箐二位编辑热情请去天津面谈出版的事。行前已故作家韩映山嘱我带封信给孙犁先生。
③我带了信,在秋日的一个下午,由李克明同志陪同,终于走进了孙犁先生的“高墙大院”。这是一座早已失却规矩和章法的大院,孙犁先生曾在文章里多次提及,并详细描述过它的衰败经过。如今各种凹凸不平的土堆、土坑在院里自由地起伏着,稍显平整的一块地,一户人家还种了一小片黄豆。那天黄豆刚刚收过,一位老人正蹲在拔了豆秸的地里聚精会神地捡豆子。我看到他的侧面,已猜出那是谁。看见来人,他站起来,把手里的黄豆亮给我们,微笑着说:“别人收了豆子,剩下几粒不要了。我捡起来,可以给花施肥。丢了怪可惜的。”
④他身材很高,面容温厚,语调洪亮,夹杂着淡淡的乡音。说话时眼睛很少朝你直视,你却时时能感觉到他的关注或说观察。他穿一身普通的灰色衣裤,当他腾出手来和我握手时,我发现他戴着一副青色棉布套袖。接着他引我们进屋,高声询问我的写作、工作情况。我很快就如释重负。我相信戴套袖的作家是不会不苟言笑的,戴着套袖的作家给了我一种亲近感。这是我与孙犁先生的第一次见面。
⑤其后不久,我写了一篇名叫《灶火的故事》的短篇小说,篇幅却不短,大约一万五千字,自己挺看重,拿给省内几位老师看,不料有看过的长者好心劝我不要这样写了,说“路子”有问题。我心中偷偷地不服,又斗胆将它寄给孙犁先生,想不到他立即在《天津日报》的《文艺》增刊上发了出来,《小说月报》也很快作了转载。
⑥我再次见到孙犁先生是次年初冬。那天很冷,刮着大风。他刚裁出一沓沓粉连纸,和保姆准备糊窗缝。见我进屋,孙犁先生迎过来第一句话就说:“铁凝,你看我是不是很见老?我这两年老得特别快。”当时我说:“您是见老。”也许是门外的风、房间的清冷和那沓糊窗缝用的粉连纸加强了我这种印象,但我说完很后悔,我不该迎合老人去证实他的衰老感。接着我便发现,孙犁先生两只袄袖上,仍旧套着一副干净的青色套袖,看上去人就洋溢着一种干练的活力,一种不愿停下手、时刻准备工作的情绪。这样的状态,是不能被称作衰老的。
⑦我第三次见到孙犁先生,是和几位同行一道。那天他没捡豆粒,也没糊窗缝,他坐在写字台前,桌面摊开着纸和笔,大约是在写作。看见我们,他立刻停下工作,招呼客人就坐。我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袖子,又看见了那副套袖。记得那天他很高兴,随便地和大家聊着天,并没有摘去套袖的意思。这时我才意识到,戴套袖并不是孙犁先生的临时“武装”。
⑧多年之后,有一次我把友人赠我的几函宣纸精印的华笺寄给孙犁先生时,收到他这样的回信,他说:“同时收到你的来信和惠赠的华笺,我十分喜欢。”但又说:“我一向珍惜纸张,平日写稿写信,用纸亦极不讲究。每遇好纸,笔墨就要拘束,深恐把纸糟蹋了……”如果我不曾见过习惯戴套袖的孙犁先生,或许我会猜测这是一个名作家的“矫情”,但是我见过的戴着套袖的孙犁,见过了他写给我的所有信件,那信纸不是《天津日报》那种微黄且脆硬的稿纸就是邮局出售的明信片,信封则永远是印有红色“天津日报”字样的那种。我相信他对纸张有着和对棉布、对衣服同样的珍惜之情。他更加珍重的是劳动的尊严与德行、人生的质朴和美丽。
(选自《散文选刊》2008年第5期)
孙犁先生正在做的事 |
我对先生的的印象(感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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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 |
① |
② |
第二次 |
③ |
干练,有活力 |
第三次 |
写作 |
④ |
看见来人,他站起来,把手里的黄豆亮给我们,微笑着说:“别人收了豆子,剩下几粒不要了。我捡起来,可以给花施肥。丢了怪可惜的。”
汉语中的一些量词形象生动,极富韵味。如一“眼”井,那水汪汪的井可不就是大地的眼眸吗?如一“壶”漂泊,那一壶醇酒承载着游子多少乡思啊。又如。量词,一个字用下去,就把事物的形态神韵描摹出来了,这实在是中国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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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联:寸土为寺,,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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