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王夫人遂携黛玉穿过一个东西穿堂,便是贾母的后院了。于是,进入后房门,已有多人在此伺候,见王夫人来了,方安设桌椅。贾珠之妻李氏捧饭,熙凤安箸,王夫人进羹。贾母正面榻上独坐,两边四张空椅,熙凤忙拉了黛玉在左边第一张椅上坐了,黛玉十分推让。贾母笑道:“你舅母你嫂子们不在这里吃饭。你是客,原应如此坐的。”黛玉方告了座,坐了。贾母命王夫人坐了。迎春姊妹三个告了座方上来。迎春便坐右手第一,探春坐左第二,惜春坐右第二。
(节选自《红楼梦》第三回)
材料二:
宴饮活动的座次关系是特定社会文化背景下的家庭关系以及社会礼仪关系的缩影。
《红楼梦》中的宴饮种类繁多,下面列举分析。
《红楼梦》里有大量迎客宴饮的描写。按礼俗,规模较大的宴会要按辈分、等级来分餐,然而贾母为迎接林黛玉的家宴非大型正宴,且贾母性喜与小辈儿孙同乐,因此迎春、探春、惜春等得以同席。黛玉虽然年幼,又是王夫人的晚辈,但其内宾身份涉及到“礼制”,因此黛玉座次仅次于贾母。另外,如果家有数代夫妻,遇到重要节庆,或有内宾,下代正妻则要象征性地在旁侍奉。在正式宴会中,虽有主客之分,但君臣关系重于主客关系,仍以前者为主要座次依据。但并不是所有的迎客宴都重视座次关系和宴饮场所,是否强调座次和场所与宴请的对象及宴饮的级别有关。
游乐宴的布局已非用餐时的围桌团座形式,而是以酒令官为中心环绕排列,以方便游戏的进行。此外,除了主客座次有别外,众姐妹座次也按本家与外姓分开入座,而非视为一体随意混坐。有时甚至丫环也可入座,可见游乐宴本身的随性。
节庆中的宴饮是家人团聚的重要时刻。同辈间因血缘亲疏而非同席,分两边而坐。受节日喜庆气氛的影响,座次会根据长辈或是位重者的喜好发生调整。受长辈宠爱的小辈往往受邀陪长辈坐主桌,以示孝道。
由座次所体现出的礼制等级、身份地位的观念现在仍然有所延续。
(选编自虞菲、李向峰《宴饮礼仪文化的空间映照——以红楼梦为例》)
材料三:
我们社会中最重要的亲属关系就是这种丢石头形成同心圆波纹的性质。从生育和婚姻所结成的网络,可以一直推出去包括无穷的人。这个网络像个蜘蛛的网,有一个中心,就是自己。我们每个人都有这么一个以亲属关系布出去的网,但是没有一个网所罩住的人是相同的。在传统结构中,每一家以自己的地位作中心,周围划出一个圈子,这个圈子是“街坊”。有喜事要请酒,生了孩子要送红蛋,有丧事要出来助殓,抬棺材,是生活上的互助机构。可是这不是一个固定的团体,而是一个范围。范围的大小也要依着中心的势力厚薄而定。中国传统结构中的差序格局具有伸缩能力。在乡下,家庭可以很小,而一到有钱的地主和官僚阶层,可以大到像个小国。中国人也特别对世态炎凉有感触,正因为这富于伸缩的社会圈子会因中心势力的变化而大小。
(选编自费孝通《乡土中国·差序格局》)
相认
[墨西哥]何塞·雷布埃尔塔斯
我敢说,她不是疯子,尽管她的表情有些失常,尽管她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大声的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和凌乱不堪的穿戴容易使人相信她是个疯子。
如果说佩特拉全身表现出一副疯子的外表的话,这首先是由于她的丑陋——它是残酷无情的。因为面孔是特别引人注目的,美与丑全由此而来。有的面孔是值得信赖的,和蔼可亲的,这可能是因为某些美丽的轮廓,某些可爱的线条,或者归根结底是因为那是上流社会的贵族们的面孔。相反的,有另外一种面孔——佩特拉的面孔,首先属于这一类-它简直丑极了,我的天!这不是唯一的丑处,还有某种令人烦恼的脾气同它连接在一起,于是这就好像树立了一个既卑贱又悲苦的榜样。
这个女人从哪儿来到这个镇上的呢?谁把她带来的呢?是大风吗?有一次她忽然出现了,仿佛从沙土里冒出来的,从石头缝和泥土里钻出来的,带着一张火山岩般的宽阔面孔和一双对尘土和失眠麻木不觉的眼皮。
她的出现在居民们中间引起了一种自发的愤怒情绪。哼!这个令人作呕的丑女人为什么到这儿来?她为什么闯到这儿来呼吸我们的空气?
当她走到广场坐下休息的时候,人们像观看一只稀奇的动物似的,把她围了起来。大家都想用脚碰碰她,仿佛碰一个没有生气的躯体,看看它是在睡觉还是死了。
“丑女人!”
“疯子!”
这样的话很快传到了四面八方。“疯子”,是的,她只可能是个疯子。因为大家这样叫她的时候,她冲着大家微笑;大家对着她的面孔叫喊“滚开”的时候她又微微一笑,同时用十分顺从的眼光望着。有人踢她的时候,她不能够哭,不能,她的眼睛流露出一种悲哀的好像是感激的目光。
“她是个丧门神!”
“应该把她赶走。”
但是,埃杜维希斯老太太突然出现在这群人中间。她的到来一点也不奇怪(埃杜维希斯哪儿都去),但是她的作为——她的动作是那么自然,好像这是一件古老的事情,理应这样做——却能够使她们住口,使她们目瞪口呆,使她们的心里充满不愉快的感情:痛苦、愤怒、怀疑和内疚。埃杜维希斯已经年迈,宛如露出地面的颤抖的老树根。她脸上的老皮仿佛布满一层被岁月积聚起来的尘土,整个面孔正在离开肉体而进入没有血液、没有生机、只有死亡的细胞的领域。埃杜维希斯的生活中有的只是孤独的声音,难忍的黑暗,奇异而虚幻的回忆,但是这个世界,她的世界,却是最靠得住的。要叫她彻底弄清一件事情,譬如说许多年前她年轻时生的那个女儿的真实和虚构的故事究竟如何开始又如何结束的,那可不容易。
当人们把冰冷的小尸体拿给她瞧,所有的人都怀着某种好奇心等待她放声大哭的时候,一看到埃杜维希斯的异常反应,却不禁惊呆了。她先是用滞呆的眼睛狠狠地盯了一会儿围着她的妇女们,目光里既包含着责备又包含着询问。接着她的双唇颤抖起来,好像有几句极端重要的话想说而记不起来了,最后她那沙哑的喉咙里,终于冲出了一句话:
“她在哪儿?”
老太婆们惊讶地面面相觑。什么!谁?
“她在哪儿?”埃杜维希斯大声地问。
于是,她的眼睛变了,变成了一双迟钝的眼睛;她看不到她死去的女儿,另一种现实出现在她眼前:唯一真实的现实。
“准被你们藏起来了……”
一个女人流着眼泪,把那个冰冷而僵硬的小尸体递给了她,“她在这儿。”她说,“可她生下来就死了……”。埃杜维希斯于是改变了声调,一种可怕的东西,使她的声音产生了一种从异样的喉咙里,从损坏的、死人般的肺腑里发出的音色。
“这不是真的!”
老太婆们抽泣着,竭力地劝说着、安慰着她。但是一切都已无济于事。埃杜维希斯病倒了,她的思想紊乱了,“离开她了”,从那时起,居民们就都这么说。
如今看到佩特拉后,她浑身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只说出了这句话:“你到底出现了,你到底出现了。”妇女们不相信地望了望她:“瞧这个可怜的老太太,她竟相信这是她的女儿。”
但是那个疯女人埃杜维希斯的声音却可怕地震撼着人们的心。
(有删改)
汉元年十月,沛公兵遂先诸侯至霸上。秦王子婴素车白马,系颈以组,封皇帝玺、符、节,降轵道旁。诸将或言诛秦王。沛公曰:“始怀王遣我固以能宽容具人已服降又杀之不祥。”乃以秦王属吏,遂西入咸阳。欲止宫休舍,樊哙、张良谏,乃封秦重宝财物府库,还军霸上。召诸县父老豪桀曰:“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诽谤者族,偶语者弃市。吾与诸侯约,先入关者王之,吾当王关中。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馀悉除去秦法。诸吏人皆案堵如故。凡吾所以来,为父老除害,非有所侵暴,无恐!且吾所以还军霸上,待诸侯至而定约束耳。”乃使人与秦吏行县乡邑,告谕之。秦人大喜,争持牛羊酒食献飨军士。沛公又让不受,曰:“仓粟多,非乏,不欲费人。”人又益喜,唯恐沛公不为秦王。
或说沛公曰:“秦富十倍天下,地形疆。今闻章邯降项羽,项羽乃号为雍王,王关中。今则来,沛公恐不得有此。可急使兵守函谷关,无内诸侯军,稍征关中兵以自益,距之。”沛公然其计,从之。十一月中,项羽果率诸侯兵西,欲入关,关门闭。闻沛公已定关中,大怒,使黥布等攻破函谷关。十二月中,遂至戏。沛公左司马曹无伤闻项王怒,欲攻沛公,使人言项羽曰:“沛公欲王关中,令子婴为相 , 珍宝尽有之。”欲以求封。亚父劝项羽击沛公。方飨士,旦日合战。是时项羽兵四十万,号百万。沛公兵十万,号二十万,力不敌。会项伯欲活张良,夜往见良,因以文谕项羽,项羽乃止。沛公从百馀骑,驱之鸿门,见谢项羽。项羽曰:“此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不然,籍何以至此!”沛公以樊哙、张良故,得解归。归,立诛曹无伤。
(节选自《史记·高祖本纪》)
①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诽谤者族,偶语者弃市。
②可急使兵守函谷关,无内诸侯军,稍征关中兵以自益,距之。
我不止一次_______过终南山翠华池边那棵苍松,也每年数次带外地朋友去观览黄帝陵下的汉武帝手植柏,还常常携着孩子在碑林前的唐槐边_______……这些木中的祖宗,旱天雷摧折过它们的骨干,三九冰冻裂过它们的树皮,甚至它们还挨过野樵顽童的斧斫和毛虫鸟雀的啮啄,然而它们全都_______忍受了,它们默默地自我修复、自我完善。到头来,经刀斧虫雀,历风霜雨雪,统统化作了其根下营养自身的泥土和涵育情操的“胎盘”。这是何等的气度和胸襟!相形之下,那些不惜以自己的尊严和人格与金钱地位、功名利禄作交换,最终腰缠万贯、_______的小人的蝇营狗苟算得了什么?且让他暂去得逞又能怎样?!
王维实在是唐朝的爱因斯坦,他把山水景物参悟得那么透彻,所谓穷极物理形而上学于他实在是储之心灵,口吐莲花!
“明月松间照”,照一片娴静淡泊寄寓我无所栖息的灵魂;“清泉石上流”,流一江春水细流淘洗我劳累庸碌之身躯。浣女是个好,渔舟是个好,好的质地在于劳作,在于独立,在于思想——这是物质的创造,更是精神的明月清泉。
年级组将开展课本剧表演活动。
“我报了林黛玉,如果要我演丫鬟,我可不愿意。”
“我要演就演项羽,项庄、曹无伤这类小角色我肯定拒绝。”
“可是总得有人演呀,如果人人都演主角,那不成戏呀!”
……
其实,不只是演戏,生活中人们常常会面临做主角还是做配角的选择。请就此写一篇700字左右的文章,可以叙述经历和见闻,也可以发挥想象创作故事,还可以表达自己的看法。
要求:①角度自选,立意自定,题目自拟。②明确文体,不得写成诗歌。③不得抄袭、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