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文如其人”,就是说一个人的性情、喜好等等会自然流露在文章的字里行间,文字和作者 , 非常相似。如果作文之人风流倜傥,他的文章定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可成;如果作文之人不苟言笑,他的文章定然庄严肃穆,天然一般有威慑力。( )每当阅读先贤的书籍,常常忍不住或者为先贤的 , 或者为先贤的深刻思想 , 恨不得立马和他当面交流所得、 畅所欲言。然而面对时间和空间的不可逆转,使所有的想法只能一人独对,先贤言谈的美好景象唯有在梦中出现。稍稍可以安慰的是,通过阅读先贤书籍,了解先贤的品性,知道先贤的喜好,体会到先贤的喜怒哀乐、嬉笑怒骂,自觉心意相通,感情更加贴近, , 未曾得缘一见,内心里却已把他当作最亲近的朋友。
绒花谐音荣华,是中华富资文化的代表。唐代被列为皇室贡品。明清时代更具规格,清康熙、乾隆年间为极盛时期。当年南京的“花市大街”曾是绒花的海洋,经营绒花的店铺盛极一时。绒花制作,需经染色、软化黄铜丝、勾条、打尖、传花等近十道工序。匠人制作一朵直径约十厘米的绒花,至少得花两三天,还不包括选购蚕丝等前期准备工作。红、粉、黄、绿等色的蚕丝绒,在钳子下被穿上钢丝,弯成花朵、柿子、元宝、如意等各种形状的绒花制品,色彩明快,栩栩如生。2006年,南京绒花被列为江苏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目前位于南京甘家大院南京民俗博物馆的赵树宪绒花工作室具有全套绒花工艺操作和设计能力;江苏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绒花艺人赵树宪成为南京唯一仍在从事绒花制作的艺人。由于制作工艺复杂,耗时长,收益慢,绒花技艺后继乏人。
① ② ③ ④
立在地球边上放号
郭沫若
无数的白云正在空中怒涌,
啊啊!好幅壮丽的北冰洋的情景哟!
无限的太平洋提起他全身的力量来要把地球推倒。
啊啊!我眼前来了的滚滚的洪涛哟!
啊啊!不断的毁坏,不断的创造,不断的势力哟!
啊啊!力哟!力哟!
力的绘画,力的舞路,力的音乐,力的诗歌,力的律吕哟!
刈禾女之歌
(辛笛)
大城外是山
山外是我的家
我记起家中长案上的水瓶
我记起门下车水的深深的井
我的眼在唱着原野之歌
为什么我的心也是空而常满
金黄的穗子在风里摇
在雨里生长
如今我来日光下收获
我想告诉给妹妹们
我是原野上的主人
风吹过镶刀下
也吹过我的头巾
在麦浪里
我看不见自己
蓝的天空有白云
是一队队飞腾的马
你听 风与云
在我的镶刀之下
奔骤而来
一九三七年四月三十日
在苏格兰高原
记忆里的光
蒋子龙
我八岁才第一次见到火车。1949年初冬,我正式走进学校,在班上算年龄小的。一位见多识广的大同学,炫耀他见过火车的经历,说火车是世界上最神奇、最巨大的怪物,特别是在夜晚,头顶放射着万丈光芒,喘气像打雷,如天神下界,轰轰隆隆,地动山摇,令人胆战心惊。许多同学都萌生了夜晚去看火车的念头。
一天晚上,真要付诸行动了,却只集合起我和三个大一点的同学。离我们村最近的火车站叫姚官屯,十来里地,当时对我来说,就像天边儿一样远。最恐怖的是要穿过村西一大片浓密的森林,里面长满奇形怪状的参天大树。森林中间还有一片凶恶的坟场,曾经听的所有鬼故事,几乎都发生在那里面,即便大白天我一个人也不敢从里面穿过。进了林子以后我们都不敢出声了,我怕被落下,不得不一路小跑,我跑他们也跑,越跑就越得慌,只觉得每根头发梢都竖了起来。当时天气已经很凉,跑出林子后却浑身都湿透了。
好不容易奔到铁道边上,强烈的兴奋和好奇立刻赶跑了心里的恐惧,我们迫不及待地将耳朵贴在道轨上。大同学说有火车过来会先从道轨上听到。我屏住气听了好半天,却什么动静也听不到,甚至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四野漆黑而安静。一只耳朵被铁轨冰得太疼了,就换另一只耳朵贴上去,生怕错过火车开过来的讯息。铁轨上终于有了动静,嘎登嘎登……由轻到重,由弱到强,响声越来越大,直到半个脸都感觉到了它的震动,领头的同学一声吆喝,我们都跑到路基下面去等着。
渐渐看到从远处投射过来一股强大的光束,穿透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向我们扫过来。光束越来越刺眼,轰隆声也越来越震耳,从黑暗中冲出一个通亮的庞然大物,喷吐着白气,呼啸着逼过来。我赶紧捂紧耳朵睁大双眼,猛然间看到在火车头的上端,就像脑门的部位,挂着一个光芒闪烁的图标:一把镰刀和一个大锤头。
领头的同学却大声说是镰刀斧头。
且不管它是锤是斧,那把镰刀让我感到亲近,特别地高兴。农村的孩子从会走路就得学着使用镰刀,一把磨得飞快、使着顺手的好镰,那可是宝贝。火车头上还顶着镰刀锤头的图标,让我感到很特别,仿佛这火车跟家乡、跟我有了点关联,或者预示着还会有别的我不懂的事情将要发生……
十年后,我以第一名的成绩入伍,进入海军制图学校,毕业后成为海军制图员,接受的第一批任务就是绘制中国领海图,并由此结识了负责海洋测量的贾队长。贾队长有个破旧的土灰色挎包,缝了又缝,补了又补,唯一醒目的是用红线绣的镰刀锤头图案。
既然已经站在了军旗下,自然也希望有一天能站在镰刀锤头下,我对这个图案有一种特殊的亲近和敬意。于是就想用自己的新挎包跟他换。不料贾队长断然拒绝,他说这个挎包对他有特殊的纪念意义,目前还有很重要的用途,绝不能送人。有一次他在测量一个荒岛时遇上了大风暴,在没有淡水没有干粮的情况下硬是坚持了十三天,另外的两个测绘兵却都牺牲了。他用绳子把自己连同图纸资料和测量仪器牢牢地捆在礁石上,接雨水喝,抓住一切被海浪打到身边的活物充饥……后来一位老首长把这个挎包奖给了他。
贾队长答应在我回家探亲的时候可以把挎包借给我,但回队时必须带来一挎包当地的土和菜籽、瓜子或粮食种子。原来他每次出海测量都要带一挎包土和各样的种子,有些岛礁最缺的就是泥土。黄海最外边有个黑熊礁,礁上只驻扎着一个雷达兵,一个气象兵,一个潮汐兵,他们就是用贾队长带去的土和种子养活了一棵西瓜苗,心肝宝贝般地呵护到秋后,果真还结了个小西瓜,三个人却说什么也舍不得吃……
又过了几年,我复员回到工厂干锻工。锻工就是打铁,过去叫“铁匠”。虽然大锤换成了水压机和蒸汽锤,但往产品上打钢号、印序号,还都要靠人来抢大锤。我很快就喜欢上了打铁,越干越有味道,一干就是十年。在锻钢打铁的同时,也锻造了自己,改变了人生,甚至成全了我的文学创作。我成了民间所说的“全科人”:少年时代拿镰刀,青年当兵,中年以后握大锤,对镰刀锤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特殊感情。
(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