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箫的《灯笼》从不同方面表达了灯笼对于作者乃至民族的重要意义。其中有文化上的:在纱灯上描红,爱的是那份雅致 A 对宫灯的想象,体验的是深长的历史(kuàng) 味。有情感上的:挑着灯笼,迎回祖父,长幼情笃;接过纱灯,上下灯学,母子情深;跟着龙灯跑个半夜,伴着小灯入梦,绽放着飞扬的青春;祖姊远嫁,进士第的官衔灯 B (映亮/映照)着(tuì) 色的朱门,记录着岁月的(cāng) 桑……
A处的标点是:
B处的词语是:
这腰鼓,使冰冷的空气立即变得燥热了,使恬静的阳光立即变得飞溅了,使困倦的世界立即变得亢奋了。
使人想起: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使人想起:千里的雷声万里的闪!
使人想起:晦暗了又明晰、明晰了又晦暗、尔后最终永远明晰了的大彻大悟!
容不得束缚,容不得羁绊,容不得闭塞。是挣脱了、冲破了、撞开了的那么一股劲!
好一个安塞腰鼓!
百十个腰鼓发出的沉重响声,碰撞在四野长着酸枣树的山崖上,山崖蓦然变成牛皮鼓面了,只听见隆隆,隆隆,隆隆。
百十个腰鼓发出的沉重响声,碰撞在忘却了一切杂念的观众的心上,观众的心也蓦然变成牛皮鼓面了,也是隆隆,隆隆,隆隆。
隆隆隆隆的豪壮的抒情,隆隆隆隆的严峻的思索,隆隆隆隆的犁间翻起的杂着草根的土浪,隆隆隆隆的阵痛的发生和排解……
好一个安塞腰鼓!
后生们的胳膊、腿、全身,有力地搏击着,疾速地搏着,大起大落地搏击着。它震撼着你,烧灼着你,威逼着你。它使你从来没有如此鲜明地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活跃和强盛。它使你惊异于那农民衣着包裹着的躯体,那消化着红豆角角老南瓜的躯体,居然可以释放出那么奇伟磅礴的能量!
黄土高原啊!你生养了这些元气淋漓的后生;也只有你,才能承受如此惊心动魄的搏击!
多水的江南是易碎的玻璃,在那儿,打不得这样的腰鼓。
除了黄土高原,哪里再有这么厚这么厚的土层啊!
好一个黄土高原!好一个安塞腰鼓!
看社戏(节选)
王英琦
太阳还悬在西天沉着地燃烧,便已有前村后队的人,不绝地去赶戏了。
今晚出的戏码叫《老包坐监》。关于包公的戏,民间早已演得烂熟。最著名的当首推《铡美记》了。我小时看过这个戏的京剧,却丝毫不记得还有什么《老包坐监》。我生疑这戏绝不是包公戏的正宗嫡传,这又是当地人生造出来的老包新传。
姑不论戏码怎生地瞎编乱造,台上的老包却唱得十二分地卖力,血气沸腾,声贯丹田,包括那一招一式都功夫极深,成熟到家。豫剧毕竟姓豫。据说民国三十一年,河南密县有个崔庙,四个月竟连演了380个不同剧目,一时传为美谈。
作为中国“四大梆子”之一的豫剧,是拥有剧团最多的全国第一大剧种。它的腿最长,生命力最强。它不像京剧那么多的老框老套,也不像昆曲那样的高深古雅,它的全部特征个性,就在于它的不搭架子,不囿陈法,土极且又俗极。由于河南地处中原,五方杂居,便在客观上形成了豫剧兼收并蓄的优点。
对我而言,与其说是对豫剧感兴趣,毋宁说是对当地的人文环境﹣﹣对看戏和做戏的人更感兴趣。生长在城市,过去只在文学作品中看到过社戏,领略过那般“斜阳古柳赵家庄,负鼓盲翁正作场”的浑厚古朴的乡土气息。而今,我就寄生在这“荒村鄙邑”,杂夹在这拨散发着泥土味葱蒜味的乡下人中,这个中的滋味,确实是越咂摸越滋味。
看至三分之一时,我忽地来了心血,抱着儿子转到了后台。但见伶人们有的在练拳脚,有的在念台词,旁边一个把眉毛扯得细弯弯的猫儿脸姑娘,正对镜将一只翠玉簪子,斜斜地插在油光水滑的发髻上。我来了兴致,凑上去想看仔细。这一细看不打紧,那脖上、耳根后,粗糙的皮肤,积年的老垢,全看个一清二白。再细看那粉墨上妆的家伙,连伪造的都不如。见那猫儿脸姑娘毫无忌惮地直往脸上抹,我终于憋不住搭腔了:“这东西对皮肤有害呵!”
猫儿脸姑娘一怔,望望我道:“没事儿,俺们用的就是这,惯了。”
话既搭上,我有意多问了几句。得知这是一个自发性的农村业余梆子剧团,哪儿有庙会往哪儿赶,东食西宿,四乡为家,有时连唱一个月也下不来。
说话间,我才注意到后台的另一端,支了个硕大无比的锅,锅边放着一案面条和青菜。我估摸这是给伶人们用的夜餐,却又觉得太寒酸了些。这些不经饿的面条青菜能挡什么事?能支补他们一晚上大功率的体力消耗么?
我心里酸酸的。这些伶人们在台上演尽王侯风流事,替人儿女说相思,殊料,背后却包藏着生途的坎坷,世事的艰酸。
“妈,你看!”儿子蓦地打断我的沉思。顺着他的小手指望去,果见那边石头上坐着一青衣少妇,正在奶孩子,走上前去一照眼,竟是昨晚那个武旦﹣﹣那个演“大刀王怀女”的女主角。
“这孩子多大了?”
“六个月了。”
“你又演戏,又拖着个奶孩子,太辛苦了。”
她告诉我,她五岁便进了戏班,现在戏龄已二十年了。她在这个戏班是二号台柱,平时挣的钱,除了补贴家中二老,还要赡养儿子。
这时节,那孩子兀然地又吐又拉,弄得那女戏子一身满怀。“俺这孩儿这几天受凉了,老吐老拉……”她边说边打扫身上。我帮她抱孩子的当儿,留神到这孩子又黄又瘦,蔫蔫的一副没神样儿。
第三天晚上,猎猎地起了五六级北风。我揣了药,带了包儿子小时的裤褂,又匆匆赶到戏场,但见风雨无阻戏场又是黑压压地坐满了人。一村演戏,众村皆至,我似乎很能理解这些乡下人戏瘾头之大。“百日之劳,一日之乐”,对于土生土长的他们,土梆子戏不仅是劳作之余的娱乐,且是一种文化给养,精神升华的表征。望着他们那大仰脖、圆瞪眼,全副投入的样子,我很生发一些感慨……我似乎突然明白了这“高粱棵里的玩意儿”,何以会有永恒的生命力?我似乎终于懂得了,从人生,从底层民众的角度去搞艺术,是最原始的,却也是最本质最不朽的这一伟大真理了。
我找到了那位女戏子,把药和衣服都给了她。她正要答谢,我忙止住了她。她要说的那些话于我不是酬慰,反是凝重和不能承受之伤感……
(有删改)
杨家岭的红旗啊高高地飘,/革命万里起高潮!∥宝塔山下留脚印,/毛主席登上了天安门!∥枣园的灯光照人心,/延河滚滚喊“前进”!∥赤卫军,青年团,红领巾,/走着咱英雄几辈辈人……∥社会主义路上大踏步走,/光荣的延河还要在前头!∥身长翅膀吧脚生云,/再回延安看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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